「我沒空跟你耍嘴皮子,讓開十三厭惡的要推他,討厭他臉上總是讓人看不透的笑容,更討厭他總是如同鬼魅一般,在她沒想到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
北冥弈天有些惱了,更用力的將她推靠在牆上,「是我說的太高深了你听不懂是嗎?那邊不是你可以逃出去的路,那邊是東宮
十三強忍著想要揮他巴掌的沖動,因為知道打不著他,不用費功夫。
也不知道那天在合歡樓,她是怎麼就一招即中的。
從在宮里和他‘重逢’,被他拉到大殿上請旨賜婚,到御花園里的花盆大戰,她已經清楚的知道,自己和他的實力的懸殊。
所以,再想起在合歡樓的事,連她自己都有些模不著頭腦。
她耐著性子的問︰「你就不想知道,西傾城她引我到這兒來到底是什麼目的嗎?」
「不想知道北冥弈天的回答干脆利落。
他只是覺得,她明知道,她是故意引她來的,卻還想往陷阱里跳,是多麼無聊的一件事。
而且,他也很了解太子和北冥慶。
那兩個和他一樣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只是他不屑做羊,從未掩藏過他狼的本性。
而他們,卻早已經習慣將自己的本性隱藏在好看的皮囊之下,溫柔儒雅,卻招招是刀。
「我想知道十三定定的看著他。
她在听到西傾城和喜兒對話的時候,就知道那是圈套。
如果真要商量什麼事,關在屋子里豈不是更好,何必特意的選在她的窗戶前?
她從未掩飾過自己討厭北冥弈天的態度,只要有眼楮的人,也許都能看得明白,何況西傾城那樣喜歡耍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的人,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捕風捉影大加猜想之人,要看穿她的心思並不難,因為她都未想掩飾,又怎麼會怕被別人看懂。
她大可以裝作什麼都沒听到的回去睡她的覺。
可是若然知道自己正被人費心算計著,卻無動于衷,不是她夜十三的性格。
何況,她才剛剛被她最好的姐妹算計,生生的奪去了她的夜一,她正看著全天下和夜十七有半點相像的女人都不爽,哪能讓那個西傾城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背後耍手段。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莫名其妙的成為她的眼中釘。可既然我已經成了,我大度的不和你計較,麻煩你也不要擋著我十三說著,突然笑了一下,故意問︰「還是你怕我做了什麼傷害到了她?」
北冥弈天奇怪的看著她,她對他的裝傻充愣嗤之以鼻,猛的推開他,徑自的向那守門的侍衛走了過去。
他沒有跟上去,只是盯著她略顯單薄的身影慢慢的勾起了嘴角。
他低頭看著自己剛剛用來堵住她嘴的手心,慢慢抬起手,放在鼻尖。
他終于想起了在哪里見過那雙眼楮。
合歡樓里那個讓他‘痛不欲生’的女人。
原來就是她。
他不記得她的樣子,可卻記得,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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