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抽空看了一腳被十三踢暈的夜老七一眼,好心的道︰「你下腳輕一點,師傅就這一個獨子,還指望他養老送終呢!咱們只謀財,不要命!」
「喂!你搞清楚,是誰要去合歡樓里搶花魁?**燻心的那個人又不是我,我在為誰辛苦為誰忙啊?你趕緊的找十三仰著腦袋凶巴巴的喝到。
夜十一撇撇嘴,眼楮一亮,在梁上的一個小細縫里慢慢的抽出了一張銀票。
看到上面的金額,他頗有點不滿意,從梁上跳了下來,「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夠嗎?」
「夠不夠就是它了,再晚就來不及了,走了十三也從桌子上蹦了下來,拉著他就出了門。
「不給他松綁嗎?」夜十一回頭看著孤零零被丟在屋子里還被綁著的夜老七,于心不忍的問。
「松什麼綁?問他借點銀子花花跟要他老命似得,這樣的人,就該受點教訓十三哼了一聲。
夜十一看著她悶悶的笑了一聲。
但凡是夜光光親手養大的徒弟,沒有最摳,只有更摳。
大家都一樣,用不著五十步笑一百步。
她也好不到哪去。
只是她更多了一份卑鄙,夜老七死也不會想到,她會在他的酒里下藥。
夜十一撐著一把花傘,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尤為矚目。
加上他酷似女人,卻又比女人更美的一張臉,更是讓人尋著花傘看見了他的臉,就再也挪不開目光。
有時候,十三也想不明白。
明明夜十一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女人,他一面樂此不疲的在各個風月場所流連忘返,證明著自己在某些方面很厲害。
可同樣的,他又無法割舍掉他心愛的花傘,只要離開了屋子,不管白天黑夜,下雨天晴,他都傘不離身。
好像一見到光,就會死似得。
如果不是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這樣糾結做作的一個人,早不知道被人打死過多少次了。
到了合歡樓的外面,夜十一看看十三,有點憂心的問︰「你真的要跟我進去?沒有人帶著女人逛青樓的吧?他們要連門都不讓我進了怎麼辦?」
「沒事,我跟這兒的人很熟的十三說著,先大步走了進去。
果然,迎客的老鴇看見她,先是一愣,然後忙的上前將她拉到了一邊急急的道︰「小姑女乃女乃,你不是又來玩的吧?今天花魁頭一次掛牌子接客,你就別來湊熱鬧了
「花娘,我不是來玩的,我帶人來玩的。瞧見那邊的公子了嗎?有錢人,他最會憐香惜玉了,出手也闊綽。從前你那麼照顧我,我還能讓你吃虧不成?你就讓我進去吧!今天我什麼也不干,就坐在那兒看著!」
花娘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見夜十一,立刻推開了十三,一扭一擺的朝著他走了過去,「喲!這位爺,第一次來的吧!長的可真是俊俏!」
夜十一咧嘴一笑,在自然不過的摟住了她的腰,「我去過那麼多家青樓,就只見過這兒的媽媽最好看!我還當你是今晚的花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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