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星夢 第五十三章

作者 ︰ 銀月之城

考試,接著而來,沒有辦法李思欣只得先放下萬偉,張天昊,蕭星夢三人之間那復雜的關系,沒有辦法,自己的考試一定得過,應為李思欣可不想重修,那樣的話對于愛玩的李思欣來說無疑是少了許多的玩的時間,所以在考試的前幾天李思欣決定好好的復習,臨時抱佛腳,希望可以過的去

考試對于學生無疑是黑色的,當然啦只是針對于李思欣這樣的學生,而蕭星夢則像一個沒事的人在校園里面亂逛,李思欣常常抱怨的說道,上天不公平,為什麼蕭星夢那麼的聰明,而自己去那麼的笨呢

考試就在緊張的氣氛中接近,然後離開

考試完畢,成績自然得要出來了,很不幸的是李思欣的高數要重修

原因就是原來帶班的數學老師由原來的年輕可愛的矮個子女人突然換成了一個新轉來的老男人.這個男人真的很不合作--很〞犯賤〞--套用朋友的話說.自己這種文科班的數學課隨便教教就好了,以往的老師都知道規矩的.可他偏不,準備教案,作業,出勤,小考一樣不少!上課看到誰發呆不做筆記或是交頭接耳就默不做聲的停下來看著對方,搞得大家尷尬地要死.要是平時這樣也就算了,在最後期末考的時候他居然出了一張連數學系的學生做起來都有些發蒙的卷子給自己這個班做.搞得尸橫遍野,像李思欣這種上課有時都能睡出口水的家伙就更是永不超生了.最讓人不可理解的是據說他還聲稱自己的卷子是完全沒有超綱題的,所有題型上課都講過,做不出來只能是學生憚度問題.

李思欣恨恨地找到交錢的地方,性地敲了敲門就扭開了把手.心中還在冒著熊熊怒火.〞你好,我是來交錢的.〞講著丟臉的話語,探頭探腦地走進去的自己實在是令人討厭.正這麼想著,一抬頭,就看見那個剛才還被自己詛咒的男人站在辦公桌前.

男人抬起頭來看了看李思欣,溫和地說道︰〞是來交重修費的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李思欣在心里罵回去,想著〞這個人怎麼會在這里出現,真是背〞的自己表面上卻說︰〞恩.請問交給誰?是老師您嗎?〞李思欣想到自己的這種雙重人格還真是麻煩啊!

〞不不,應該是楊老師管的.〞男人慌忙向只有他們兩人的辦公室看了看,〞她可能出去了,我也是剛進來發現沒人的.〞

〞喔.謝謝老師.〞說完就轉身要走,因為李思欣深深覺得跟這個男人呆在一起他時刻都有爆發的危險.

〞啊,她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你等等吧.〞可惜李思欣的濃濃怨氣沒有被對方感覺到

無可奈何地在心里高聲叫喊發泄了幾下,李思欣無力地乖順回頭.只要說話的是老師,作為學生的一方就沒辦法不听.至少表面上不能不听.真是悲哀的現實.〞...喔.我知道了〞

兩人沉默地站著,李思欣渾身像是被螞蟻爬著般的不對勁.老師不坐下的話,自己想要坐著等好象不禮貌.雖然現在已經不時興這麼嚴肅的師生關系了.可是在父親面前一直被這麼教育著的自己實在是沒辦法不那麼表面功夫.焦慮的同時,李思欣不經意間發現自己好象身高只及老師的鼻尖.大一的數學課總是在後排睡覺的自己有幾次不幸沒搶到後排的位子于是只好坐在前排,當時不能睡覺的結果是只能盯著黑板上的曲面積分公式發呆.那時感覺在眼前晃動的身影挺高的,現在想來可能是因為教室前面有被墊高的一部分吧.

李思欣正這麼在心里冷嘲熱諷面前的老師的時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看到他們兩個後頓了頓,男人急忙張口喊〞楊老師〞,女人不冷不熱地招呼了一聲〞蔡老師〞.李思欣這才想起這個男人姓蔡.

女老師慢吞吞地走到桌前坐下,開始拿鑰匙開抽屜,李思欣想交完錢趕緊走人吧.就問了一句︰〞老師...〞女人愛理不理地〞恩〞了一聲.〞我想交錢.是交給你嗎?〞李思遠低聲下氣地問.女人翻眼看了看他,問道︰〞你哪個系哪個班的?〞

〞今年是大二.政治學系1班的.〞李思欣回答.

〞名字呢?非要叫我每項都問!〞楊老師很不耐煩地在抽屜里翻找著什麼.

〞我叫李思欣.〞李思欣無奈的回答道

女老師驚訝地停下動作,〞喔〞了一聲,然後不好意思地擠著臉上的皺紋.〞你就是李書記的兒子?〞知道還問!李思欣〞恩〞了一聲.〞哎呀.不好意思.你要交什麼費?重修費?怎麼會一時失手重修了呢?哪門?告訴我.〞對于女人的巴結實在是懶得理會,李思欣簡短地說〞高等數學〞.

一直在一旁默不做聲的男人聞言吃驚地開口︰〞那個班是我帶的.〞

就是你帶的我才會重修.在心里怨氣十足地嘀咕著.李思欣低著頭不說話.

〞哎呀蔡老師你沒有為難這孩子吧?她可是個優秀的學生喲!態度是沒的說的!怎麼就在你的課上重修了呢?〞老女人呱噪起來就沒個完了.

李思欣頭痛地皺眉,這個老師那里看見自己認真了.

〞不,〞男人堅定地冒出來一句話,〞我是很認真地出那張卷子的.難度適中.沒有為難任何人.要是不及格的話,絕對是學生自己的問題.〞

女老師有些尷尬地嘿嘿笑出來.男人卻沒有跟著笑.說完那句話後就繼續沉默了.李思欣既丟臉又不能回嘴地站著等女人干笑完以後給自己填那張收據.郁悶地想著今天出門後並沒有踩到狗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女人填收據的時候,她只覺得人生最黑暗也不過如此了.

填完寫著1200元的單子,女人小心翼翼地交到李思欣的手里.李思欣訥訥地接過,松了一口長氣.站在一邊的男人卻突然又開口道︰〞1200塊不是個小數目,當初為什麼不好好努力?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你要好好想想原因!〞李思欣有點僵硬地低著頭說〞是〞,頭頂像是被壓了塊石頭一樣抬不起來.只覺得想要立刻離開這個地方,最好到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出現的地方去.女老師見狀不妙趕快來打圓場,〞蔡老師你不是要來和我要重修班的排班表的嗎?〞男人〞啊〞了一聲後又用那種老好人的聲音說著〞我都忘了.〞李思欣松了一口氣然後快速地向門口快步走去.李思欣正在慶幸自己終于解月兌了的時候,听見那個女人說了一句〞你這個學期還是負責政治系.二年級的重修班也包在你身上...〞

在很有禮貌地輕輕關上門的瞬間,李思欣突然有種悲哀的想法.

難道是因為自己在上輩子做了什麼大惡的事情嗎?所以現在遭到報應了...

〞所以我們可以很容易地發現,將這個式子拆開後用分部積分法就能輕松地將答案算出...〞男人在講台上眉飛色舞地揮動著手里的粉筆.在敏捷地書寫著板書的同時,他還不停冒出〞我們可以看到這時出現了一個很漂亮的式子!〞或是〞這麼優美的解法很讓人舒暢吧〞之類的話來.李思欣同情地看著周圍那些目瞪口呆的同學們.因為以前很多不同班的人第一次上男人的課,不怪現在第一節重修課上得跟和外星人親密接觸一樣可笑.底下80%的學生呆若木雞地看著講台上的老師.余下的20%因為上個學期就是他的學生.所以已經見怪不怪了.男人當然跟以往一樣沒有察覺,面對著底下無聊的學生們,仍舊是嘮嘮叨叨地講解完了以後,拖了五分鐘才下課.

一宣布下課,教室里瞬間就像抗日時剛被掃蕩過的村莊一樣空曠起來.李思欣因為不想回家,就在座位上趴著閉目養神.感覺有人在輕拍自己的肩膀.〞誰啊?〞不耐煩地嘀咕,李思欣沒有抬頭.〞...是我.〞男人溫吞的聲音在頭部上方響起.感覺心髒簡直快嚇停了的李思欣一邊努力平復續一邊緩慢地抬起頭來.看見穿著老氣的男人站在自己的座位旁邊,樣式土氣的襯衫袖口上沾滿了白色的粉筆灰,有一些還落在了桌面上.想著剛才那一拍不要把她身上的衣服也沾了粉筆灰的時候,男人開口道︰〞你是昨天的那個學生吧?〞心想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地站起來後,〞啊,是.老師請問有什麼事?〞李思欣一面在內芯氣今年真是流年不利,一面恭敬地問.

男人猶豫了一會,問道︰〞你上個學期也是我教的對吧?〞說完還用被灰塵弄的髒兮兮的手指推了一下眼鏡.

是啊,就是!李思欣忿忿地想.〞對.〞因為她實在很想快點結束談話的自己用鞋跟蹭了蹭地面.

男人躊躇地換了一下站姿,將重心從一只腳換到了另一只.〞...我剛才注意到你上課的時候沒有做筆記.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重修的考試也是很嚴格的.不會的話依舊過不了.那樣的話,你下個學期說不定還要繼續交錢.〞

〞...重修的試卷也是老師出嗎?〞李思欣帶著〞請說不是〞的希望問道.

〞對.是由每班老師自行命題的.〞男人點頭,給出殘酷的答案.

完蛋了.李思欣眼楮里的灰色明顯到男人都看出來了.男人很快地補充道︰〞啊,但是是在統一的教學大綱下出的.難度都差不多.〞

誰會相信你的難度和其他老師差不多?李思欣沉默了.

男人訥訥地沉默了一會,突然又問︰〞你覺得我上的課怎麼樣?〞一副期待的目光看向不自在到極點的李思欣.

〞啊?〞李思遠被問住地微張著口,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老師上的很認真〞.

男人〞喔〞的應了一下,沉默地點點頭.然後很快地說〞謝謝〞.接著轉身走向了講台.

一直到男人從講台收拾了一堆教案還有作業本離去,消失在教室門口的過程中,李思欣都處于一種心驚膽戰的狀態.她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盯住自己說了半天的話.因為以上個學期的經驗來看,一下課,如果沒人理他的〞有沒有什麼問題〞的一貫詢問,他就會默默地收拾東西離開.從來也沒見他主動和誰講過話.今天這是為了什麼?

這個疑問最後被好友拿來當作笑柄.〞哈哈哈哈,也許是因為你一副要痛改前非的樣子吧.〞蕭星夢呼嚕呼嚕地吸著空掉的可樂杯,一邊把里面僅存的冰塊撥著吃掉,一邊不懷好意地說道.

〞我哪里像是要痛改前非了?〞李思欣不滿地反駁.想著昨天和今天以及未來的悲慘遭遇,簡直快要落下淚來了.

〞你啊,〞蕭星夢老氣橫秋地咳嗽兩聲,〞什麼都好.就是在提起學習的時候,像誰要殺了你似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家本來還稍稍動心的熱情瞬間被冷水潑死了.高中的時候就是這樣,還記得你初戀情人說什麼來著?〞

〞沒想到李思欣跟個呆子似的,連學習都學不好.將來還能指望什麼?〞李思欣垂頭喪氣地和蕭星夢異口同聲復述出來.回想起自己失敗的初戀,她不明白為什麼當時那個男生的一番話不但沒有令她精神振奮,努力攻克難關,反而使她的學習恐懼癥越發厲害了,只會在考試之前抱抱佛腳.以至今日淪落至此.想來那個男生也是有責任的?...

〞我看你是有心理障礙了.〞蕭星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大口嚼著冰塊.〞快想個辦法治吧,否則你的高數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拿到學分啊?你已經開始重修了,不會想一直將數學進行到大四吧?〞

李思欣焦躁地扒拉著薯條,〞你不知道,有那個蔡佩懷當我的導師,我可能真的到大四都拿不到那個學分.〞

〞真那麼夸張啊?老師故意為難你?〞

〞不是,他...〞李思遠嘆了口氣.〞總之沒見過他這樣的.〞

在好友若有所思的表情注視下,李思欣只覺得前途沒有一絲光明地端起自己面前的可樂杯一飲而盡.

一邊想著自己的擔心是正確的.一邊無奈地捏緊了水筆的李思欣正對著眼前的小考題目發呆.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比平時上課還要嚴格地對待他們這些重修生.今天居然踫到他最厭惡的小測試.感覺冷汗在冒出來的同時,一個陰影從她的右側罩上來.李思欣心里暗暗叫糟,早知道今天小考,她怎麼也不會坐在最外面的位子上.感覺男人的視線在她幾乎一片空白的卷面上來回轉悠已經讓她的呼吸幾乎停止了,然後男人輕微的一聲嘆息差點讓李思欣的面部肌肉抽搐起來.在走開之前男人似乎搖了搖頭.李思欣沮喪地幾乎要當場把卷子和筆一起扔到窗戶外面去.

最後等于是交了白卷的李思欣心情相當不好地草草收拾了一下.正準備隨著人流走出教室的她突然被男人叫了名字︰〞李思欣.〞驚跳之後詫異地回身,看見男人站在講台上對她招手.

李思欣認命地走到男人跟前,因為低著頭,只注意了男人手腕上的老式手表和快要月兌線的袖口紐扣.大氣不敢出一下地等著批評,誰知男人只是頗為緊張地清了清嗓子,然後問道︰〞你參加了什麼補習嗎?〞

李思欣吃驚地抬起頭來,李思欣怎麼也沒有想到男人會說出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來.注意到男人的臉也透著緊張,突然覺得這種情況實在很好笑的李思欣抿了抿嘴角,克制住笑意.〞啊?〞簡單的疑問詞.為什麼會問這個?

〞嗯,那就是...我看你的數學...實在是...需要加強.〞男人的目光不知為什麼有點不太敢盯著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學生,看了李思欣幾眼後斷斷續續地說.〞像你這樣下去的話,肯定不及格.〞

〞啊.可是大學生哪有專門補習數學的?我現在上的就是補習班了啊.〞李思欣有點跟不上眼前男人的思路.

男人躊躇了半天,最後像是下定決心地問︰〞要我幫你補習高等數學嗎?〞

〞啊?〞李思欣除了發出這個單音節外,只能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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