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王後 重見天日

作者 ︰ 帝貴妃

下朝回來後,舞王吩咐左右,自己要休息片刻,晌午的時候一定要叫醒他。他想著晌午要跟霓裳共進午膳,否則他自己不會想要吃東西,如果餓肚子那就不好了。

鳳儀閣,霓裳到了大約晌午左右也才醒過來,等她醒過來,采湘就興高采烈的跑過來︰「娘娘您醒了?我已經給您倒了杯水。您喝一杯吧!」霓裳起來了,點點頭︰「知道了!」采湘興奮地︰「王後,殿門口的侍衛好像都撤走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此事給霓裳的震驚不小,停下了喝水的動作,想了想,大概是今早王臨走的時候吩咐的!這樣的事情,誰敢私自下令呢?霓裳到是滿不在乎的︰「行了!別亂嚼舌頭根子了,不要隨便揣摩聖意!該干嘛干嘛去!」采湘本來要離開的,突然又回來了︰「娘娘!」霓裳看到她,有些不耐煩了︰「你又有什麼事情啊?」「娘娘,你還是梳洗一下吧!」霓裳有些不懂了︰「為什麼?」「娘娘,一會兒王一定還會來,您這樣蓬頭垢面的可、、、、、、」霓裳不置可否,戳了一下采湘的額頭︰「你的腦袋里都想些什麼東西!現在他來不來跟我已經沒有多少關系了,他是不是要來,什麼時候來,我都不在乎!」采湘听霓裳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有些吃驚︰「娘娘!您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你要知道後宮的娘娘們哪個不巴望著王可以天天到自己的寢宮里來,也就是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也就是你敢跟王當面叫板。現在有這個難得的機會,還不趁機留住他啊!」

霓裳嘆了口氣,反正自己的日子也沒有多少了,到時候等姐姐出來的時候,事情會怎麼發展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還哪里有心思想著爭寵的事︰「我才不稀罕!」

說完內侍便引著舞王進來︰「舞王駕到!」二人都弄得一愣︰「王!」舞王擺擺手︰「免!」霓裳小聲吩咐采湘︰「去沏壺茶來!」采湘一愣︰「娘娘!我們這里已經沒有茶葉了!」「那算了!」舞王拉著霓裳在桌邊坐下︰「王後!在來之前朕已命人傳膳,朕知道,你沒有胃口,肯定還沒有用膳。便特意交代御膳房,多做一些清淡的菜來給你。」

霓裳不動聲色的︰「多謝王為我想的這麼周到」霓裳很猶豫有許多話想問卻不能問,只一直的呆望著門口,舞王看到她的神情,知道她的心事︰「我知道你的心事。你代替錦瑟照顧了我這麼多年,你對朕這份情誼我也不會辜負。再者你已經有了身孕,等錦瑟醒過來,朕想給你一個名分。我想錦瑟也不會介意的。」

霓裳听到這番話很感動,眼淚都要落下來了︰「王!您真的是這樣想,你沒有恨過我嗎?」「恨過!但是自從過錦瑟之後我想明白了,也許是朕太過執著,根本沒有搞清楚真相便去責怪你。你愛我勝過自己,如無論當初你是出于何種原因選擇欺騙,都變得無關緊要!朕會好好補償因為猜忌對你造成的傷害。從今天開始,你還是我的王後,可一如既往的出入宮廷。」霓裳很感動︰「王!您的話是真心的嗎?」舞王緊緊的抱著霓裳︰「君無戲言!」

「那你不想見姐姐嗎?姐姐醒來之後,自然還是王後,那我、、、、、」「一定要在王後生辰之前,讓錦瑟醒過來,把她這麼多年來的記憶找回來。」霓裳嘆氣︰「王,恐怕你要失望了。」舞王驚異于霓裳臉上為何會有這樣的悲傷︰「為什麼?」霓裳再一次默不作聲,舞王實在受不了了,每次一說到這里,霓裳就欲言又止的,今天他一定要知道真相︰「那你就告訴朕真相!」霓裳看了看舞王︰「王!你會原諒姐姐嗎?無論王听到什麼都要赦免姐姐。」「我會原諒她!君無戲言!」霓裳就等舞王這話呢,听到赦令,霓裳終于放心了︰「既然王先赦免了姐姐,臣妾就把事實告訴王!」

于是霓裳便把當年錦瑟與劍王的私情以及為了劍王和自己的私生女想拋棄自己的兒子和丈夫,臨走的前天晚上霓裳阻止不住,就用計將錦瑟弄暈,將錦瑟藏在自己房間的床板中,自己變成姐姐的樣子,若無其事的扮成姐姐一直呆在舞王身邊,照顧年幼的耆櫻和舞王,及時的遏制了一段丑聞的傳播。

這段其實並不長,听起來那麼可笑。霓裳很注意觀察舞王的反應,她說說停停,每次都是被舞王催促著才繼續的說下去。霓裳就這麼說著說著,說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才說完。霓裳一直在注意著,舞王的臉上一直都是陰晴不定難以捉模,握緊的拳頭將手指摁的一直作響,嘴角一直掛著冷笑。這一切讓霓裳渾身汗毛直豎,這多年她一直陪伴著舞王,從沒見過溫文爾雅的舞王與誰紅過臉,就是跟耆櫻吵架、發現自己冒充姐姐時,他都沒有過像現在這樣的表情。看到最後,她都不敢看向他的眼楮。直到霓裳沉默許久,不再做聲,舞王只冷冷的說了一句︰「說完了?」霓裳點點頭小聲的「嗯」了一聲。舞王騰地站起身來,在原地來回踱步。看到舞王這樣的心神不定,又想到剛才舞王的表情,渾身,上前拉住來回踱步的舞王︰「王!王!可以听臣妾說一句嗎?」舞王陰冷的目光射向霓裳,嚇得你上連連倒退︰「你想說什麼?」霓裳驚恐的咽了咽口水,好像要把嘴邊的話咽回去︰「王!你的表情好可怕!」

看到受了驚得霓裳,舞王想到錦瑟。同樣是兩姐妹,一個不知廉恥,做出此等悖逆之事。一個卻為了顧全大局每天如履薄冰的活著。為何卻有如此之大的不同。想到這,舞王很感傷的舒展些眉頭,拉起霓裳的手抱著她︰「沒什麼,朕沒事。」說完坐在案前。這個時候內侍請了安:"王!王後,午膳已經備妥,請王示下,可要傳膳?」舞王一擺手︰「傳!放在案上!」「是!」內侍吩咐下人將東西擺好,就出去了。

這個時間,兩個人的頭腦轉得飛快。舞王想的是要如何處理才能面面俱到,朝堂之外不會有人說閑話,又能嚴懲王後。此時舞王心中了已動了廢後的念頭,可是這畢竟有些困難,先不說答應霓裳在先,而且王後生辰就要到了,如果在此之前傳出廢後的消息,那就如同在風口浪尖上行走,一不留神就全完了。這件事一定要處理的隱秘。霓裳想的卻是,雖然自己已經向舞王討了聖旨,可是照這個情形看,這道聖旨顯得單薄得很,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根本不足以救命。要如何保姐姐一命,現在看來沒那麼容易。就算舞王礙于已經給出的承諾,暫時不能把姐姐怎麼樣。但是心里一定不肯輕易罷休,總要找機會將滿腔怒火發泄了才算完事。兩個人想著想著,也都冷靜了下來,都在想著要如何開口。

霓裳想緩和下氣氛,看到桌案上的食物,動了心思︰「王!你瞧這一桌子吃的,看了就讓人眼饞。王難道不想嘗嘗嗎?正巧臣妾還沒用過,不如臣妾陪王用一些吧!」拿起了筷子放在舞王和自己的手里,然後用手指將舞王眉頭抹平︰「王!不要皺眉頭。我們用膳吧!」舞王順從的吃了一些,其實,她是想讓自己吃一些,好解了剛剛那尷尬的局面。霓裳竟然在那兒大快朵頤吃起來,舞王特意給她弄了些清淡的菜,也許是餓了,霓裳也沒顧上什麼,但沒幾口又在那里用手帕干嘔著。

舞王看見馬上叫采湘,采湘听見馬上拿來了漱盂,又倒了杯茶水。因為來不及,還是有許多吐在了地上,舞王不停的幫霓裳輕輕地拍著後背,霓裳用茶水漱口畢,長嘆一口氣︰「總算舒服了!」舞王笑著看她︰「好些沒?」用袖口為她擦拭嘴上水漬,霓裳連忙躲開︰「不要!很髒的!」「沒關系的!」采湘過來假裝沒看見︰「王!娘娘,請你們讓開一點,讓奴婢來收拾!」舞王拉著霓裳向床邊走去,霓裳坐了下來,舞王取笑她︰「你瞧瞧,你那吃相還真難看!好歹也是個身份尊貴的王後,讓人看了不笑話!」「那又怎麼樣,反正這里除了你,也沒有別人的,除非你介意!」舞王笑笑︰「朕不介意,你現在需要多吃一些,只是你那難看的吃相別給別人看見就對了!」兩人說笑著,采湘收拾已畢,又過來用了一會兒,便不再用了。霓裳看著舞王︰「王,不再用一些嗎?」舞王點頭︰「你多吃一些吧。我剛才上朝之前用過了,這會兒不過就是怕你不吃東西,才陪你吃一些!你要是能吃就都吃了吧!」霓裳笑了笑︰「臣妾哪里吃的了這許多。」

說罷便也將筷子放下了︰「王!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置呢?」舞王站起來拉著霓裳,握著她的手︰「霓裳,帶我去找她,朕親自問她要答案。」霓裳跟在舞王的身後被動的跟著舞王︰王,你這麼愛著姐姐,如果不是我有了身孕,我想你一定不會讓假王後風波就這麼過去的。就算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是要向姐姐去求證,才會相信。如果換做我,你會如何對我?

來到鳳儀閣里間,霓裳解除了自己的法術,讓錦瑟可走出來。舞王疑惑了:「為什麼她還是沒有醒呢?」霓裳微笑著︰「王!其實臣妾並沒有對姐姐使用昏睡術,只不過就是類似蒙汗藥的東西,藥效一過就會自己醒來。」「那她為何現在都一直這樣睡著呢?」霓裳的笑容更加的意味深長︰「王不用心急,姐姐沒有醒,是因為即使醒了,她也出不去。待臣妾跟姐姐說幾句話,她定會醒來!」她走近床邊,趴在錦瑟的耳邊小聲的說︰「姐姐,我知道你早就醒了。現在你可以睜開眼楮了,我剛才的話你應該已經听見了。這麼多年了,你也應該解釋一下,你當初為何要不辭而別了吧?除此之外還那個人也想見你,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誰。妹妹能為你做的已經到此為止了,接下來的尚需你親自面對。」

听了霓裳的話錦瑟眼角流下了眼淚,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緊緊地盯著霓裳,霓裳將她扶了起來,走了過來,給舞王行了大禮,舞王只簡單了說了句︰「免!」「王!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話出去說吧,不然會讓人懷疑的。我出去把這里的人都支開。」舞王默不作聲表示默許,等著霓裳出去把采湘等支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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