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寢宮,耆櫻心情大好。他坐在案前,面前放著酒杯和酒壺在那里悠閑的自斟自飲,嘴角一直都帶著笑意。想起那次出宮遇見的那個‘小姑娘’,他的臉上又出現了壞笑的模樣。她還在他面前女扮男裝,有誰能在他面前掩飾什麼,任你如何高明的易容術都是白費功夫。這次我倒要借著公事之便,好好會會這個小丫頭!明天就去儀容寺報到,拿下這件差事,收服這丫頭,就算沒有白來!想到這耆櫻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怎麼會把那個小丫頭放在心上,大概是太高興了。搖搖頭不再去想。
來到舞國,已經很久了。蘅湘每天住在客棧,到大街上閑逛,希望可以找到進宮的出路,可是她一個外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上盤纏都已經快用光了,更別說進宮了。有好幾次,她已經動搖了,想要回劍國去,請求父皇幫助。但這樣就功虧一簣了,當初費盡心思想自己一人來尋親,如果回去一定會被父皇扣住,到時候再想尋親就難如登天了。
想著想著,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到底怎麼樣才能進宮呢?正無思量間,抬頭看到街邊有一個類似衙門的地方,上面的大牌匾寫著三個鎏金大字「儀容寺」。正出神間,耆櫻乘著一頂小轎在儀容寺門前停住,門口兩個守門的侍衛,上前為他打簾,將耆櫻迎了出來︰「太子殿下!我們大人已經恭候多時了!快請吧!」蘅湘看著從轎里面出來的人,溫文爾雅,穿著便服,腰間系著一塊墨綠色吊墜,腰帶中間瓖嵌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佩,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簪纓冠,一眼望去一種謫仙下凡的感覺油然而生。
蘅湘看著看著竟痴了,到覺得此人很是眼熟,仿佛是哪里見過,只是想不起來。而且蘅湘初到舞國,怎麼可能與舞國太子有什麼交情呢?晃晃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豈料此時耆櫻站在門口回頭對那個引路的人說︰「勞煩你們大人了,我可不敢勞駕!」蘅湘看在眼里,心下駭然,是他!他竟然是舞國太子?那我在這里等他應該會等得到,心里打定主意,便躲在一邊。
耆櫻進去,詩堯站在那兒,見耆櫻進來,行了君臣大禮,耆櫻將他扶起︰「詩堯大人不必多禮。日後我們天天見面,如果每次都如此豈不是瑣碎死?」詩堯依然繃著臉恭敬地︰「君臣之禮不可廢!"耆櫻見他拘束,笑笑︰「詩堯大人,父皇雖然說要本太子全權負責,實則是讓我來向大人你虛心學習的。還望詩堯大人不吝賜教!」詩堯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的︰「太子殿下言重了。殿下文韜武略不輸舞王,下官學識尚淺,怎敢賜教于太子?」
耆櫻見他敷衍並不正面回答,冷笑著︰「大人不必敷衍我。如果皇帝的文韜武略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攬下來,還要臣子做什麼?以後我和大人合作機會還很多不是嗎?」詩堯抬眼看了看這個太子,他對這個太子不了解,只知道耆櫻的文韜武略不輸舞王,甚至更勝一籌。自己剛剛從父親手中接到這個接力棒,自己還年輕,百年之後,耆櫻就是舞國的新君。自己還要在他手下做事,現在有過共事的經歷,對將來也有幫助。
想到這兒,詩堯的臉色緩和一些︰「既然如此,下官要與太子殿下約法三章,太子若依我便罷。若不依,詩堯就是頂著抗旨之罪也斷不能從命!」耆櫻依然微笑著︰「大人言重了。在下洗耳恭听。」詩堯想了想︰「第一,下官對祖制爛熟于心。我提的意見希望殿下可以采納。第二,事無大小,太子殿下都必須同我商量了之後才能施行。當然最後做決定的還是殿下。第三,每天皇城城門開啟之時,太子殿下便要出宮到儀容寺來,關閉城門時才能回宮。如若殿下有事情耽擱下來需要早走或晚來,必需提前告知下官。第四,若殿下答應了以上三點,請按時遵守,切忌陽奉陰違。」
耆櫻听了這些「不平等條約」挑了挑眉毛,扯了扯嘴角。這根本就是限制人身自由,不過要收服蛟龍,不付出代價根本不現實,犧牲點兒人身自由也沒什麼,難道還能有比呆在宮里更無聊嗎︰「我答應你!」詩堯有些詫異︰「殿下果真答應嗎?」耆櫻不以為然︰「本太子一言九鼎!」
說完耆櫻便將錦瑟生辰與霓裳冊封大典同時進行的事告知了詩堯,詩堯低頭想了想︰「殿下今日就暫且回去,下官還有些事情要準備。否則明天做起事情來會礙手礙腳!」耆櫻詫異的︰「你難道還沒有準備好嗎?」「此事來但過突然,沒有準備。」耆櫻了然,原來是為了王後生辰的事情做準備︰「那好,我就先告辭了!大人留步!」「來人,送太子出去!」來了個管家模樣的人,幫耆櫻引路,那個管家到了門口轉身回去關上了門。
耆櫻剛要上轎,一個人從後面竄了出來站在他面前,嚇了他一跳,定楮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蘅湘。
見到蘅湘橫在前面,一個腰間帶刀的人出來喝止︰「大膽,你是什麼東西,敢攔太子的駕!」耆櫻定楮一看,面前站得可不就是那個上次出宮時他認識的那個「小姑娘」嘛!可是,她為什麼會突然跑到自己面前攔自己的駕呢?擺手制止那個人︰「混賬東西,是誰教你狗仗人勢的!退下!」那個帶刀的人立刻退在一邊︰「你們在這里等著我!我過一會兒來找你們。」「是!」
耆櫻將蘅湘帶到鬧市之中︰「說吧,為何攔住我的去路?」蘅湘知道耆櫻這樣做是有意包庇自己,否則攔住太子去路罪名不輕,再者在那里說話的確不方便。自己現在有事相求也不得不客氣些︰「殿下,我有件事想請你務必幫忙!」耆櫻用眼楮看著她,嘴角上掛上了笑容。這小丫頭撒起潑來無人能比,可是現在居然也跟我客氣起來,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人覺得雄︰「求我?我們僅有一面之緣,我有什麼理由幫你。你怎麼知道我就肯定能幫到你呢?」
蘅湘見他如此,便急切的︰「你是舞國太子,進宮這樣的小事你一定能幫我的吧?」耆櫻心里笑笑,這丫頭張口就說進宮是小事。也就是我對這種事不在意︰「小事?你好大的口氣。你要進宮?」蘅湘用力的點頭︰「是!我要進宮。」耆櫻饒有興味諜著︰「你為何要進宮,總有個原因吧?我不能無緣無故的將一個陌生人隨意帶進宮里去,連個底細都不知道。如果你是敵國的細作,本太子豈不是落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蘅湘想了想就胡亂編了一個理由,總不能說她是進宮去跟生母相認的吧。如果問起你生母是誰要怎麼說呢?再者如果母親在宮里面,那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到時候如果不能自圓其說就糟了。蘅湘就說他與伯父一起生活在外地,伯父有個姐姐,被選進宮當了宮女。前段時間伯父沒了,她便將伯父的的房子賣了做路費到京師,一門心思想要投靠姐姐。可是,來到這里這麼久了,不只路費要花完了家也回不去了。甚至連宮門沒模到,眼看就要沒了退路。
一邊說著蘅湘一邊還擦起眼淚來,看她這樣耆櫻皺皺眉頭,拿出自己的絲帕遞到她眼前,蘅湘接了過去道了謝︰「你怎麼象個女子一樣哭哭啼啼的!」听到耆櫻取笑她,蘅湘將他的手帕摔在他身上︰「殿下只管說幫也不幫,也不必拿話來取笑我!」耆櫻無奈的搖搖頭,說她是姑娘她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除了姑娘,有那個男子會耍小性子呢︰「這事倒不難。不過,我幫你有什麼好處,你用什麼來謝我?」
蘅湘抬頭看著耆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話可是一言九鼎?」「當然!」「如果太子真的能讓我進宮,得償心願。但凡今後殿下有所命,蘅湘定當赴湯蹈火不敢有違!」耆櫻臉上再次展開了的笑容,連名字都是姑娘的,還在裝。看我怎麼戳穿你︰「這是你說的。可是你現在對我還不夠坦誠,我連自己身份都被你知道了。你呢?」
耆櫻向橫向走近,蘅湘不停的往後退,已經被耆櫻逼到了牆角,險些把腳崴了。耆櫻一把摟住她的腰,蘅湘的臉略微發燙︰「你要、、、、、、做什麼?」耆櫻用手摟著蘅湘的腰,閉著眼楮嗅她身上的味道。然後睜開眼楮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耳垂︰「真香!」然後將蘅湘扶起來,讓他站住︰「怎麼?還不想說嗎?那本太子只有親自戳穿你了!」說完就將蘅湘抱在懷里,一只手去解她頭上的發帶,頓時蘅湘頭上的一丈青絲散落下來。
蘅湘大驚,立刻推開了耆櫻︰「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耆櫻離開她的身體,輕輕撫模著蘅湘的長發︰「我上次見你時就已有所察覺,如果這世界上有你這麼標致的美男子,連我這個身為男子的人都要自愧不如了。今天,我和你的距離只有這麼遠。」說著又將蘅湘拉到自己身邊來「你身上有女人特有的香味,還有就是你的耳洞!」蘅湘大驚失色,沒想到耆櫻與自己只有兩面之緣,居然觀察如此細微。
周圍的人都沒有看出來只有他看穿了自己,看來這個太子不是虛有其表。也許這次真有機會進宮呢!胡思亂想間,匆忙去模自己的耳洞。耆櫻看看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覺得很可愛,有些得意的笑笑︰「現在我們都沒有秘密了!可以答應你了。我送你!」蘅湘驚訝︰「為什麼送我?」「如果我不知道你住哪兒,下次出來我怎麼找你呢?」蘅湘急切的︰「那你什麼時候還能再來?」「這麼舍不得我走,過幾天吧!」蘅湘白了他一眼。將蘅湘送到了客棧,耆櫻便步行回到儀容寺門口,坐了轎子回宮去了。
他默默的記下了她的名字——蘅湘。坐在轎子里的耆櫻,想起自己揭穿蘅湘的那一刻,是如此的興奮,就連現在想想都熱血沸騰。抱著她的那一刻,真想就這麼一輩子就那麼抱著不放手。耆櫻想想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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