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王後 生辰

作者 ︰ 帝貴妃

經過數日的調理,錦瑟與傾城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錦瑟身體底子好,沒生過什麼大病。近幾日,不僅能夠正常飲食,而且身體也如從前一樣。傾城傷的雖重,但受到錦瑟與耆櫻的照顧好的很快,再者也是因為年輕的緣故,受點兒傷沒並無大礙。近幾日就可以下地走路。

桂陽宮。耆櫻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了,他看著傾玳,臉上的興奮難以掩飾︰「她痊愈了,這下我就放心了!」傾玳看著她笑笑︰「有王後娘娘和你天天去送這個藥,那個膏的。想不好也難了!」

耆櫻的興奮難以自制,說話開始語無倫次︰「她現在安全嗎?我現在去看她,不知道方不方便?」耆櫻搓著手,把目光投向傾玳。傾玳搖搖頭︰「殿下,現在您不能去!」耆櫻眼神黯淡了下來︰「為什麼?」傾玳覺得現在的耆櫻已經不像從前那麼冷靜了,總是很容易沖動和感情用事,尤其是遇到傾城的事情,總是憑第一感覺去做。

耆櫻低頭想了許久,傾城剛剛受了重罰,現在宮中所有的眼楮都看著。如果這個時候再給她安一個行為不檢勾引太子的罪名,豈不是一下子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去了?到時候鬧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就慘了。

再者現在母後生辰在即,要忙的事情很多。此時也不宜多生事端。這麼多天都過去了,不在乎多等個幾天。想著想著,自己失了神。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最近滿腦子都是傾城那個丫頭,看來我得做些正經事才行。

御花園。錦瑟與霓裳正坐在那里,看著滿園的菊花,品著茶︰「姐姐,看樣子你的身體是大好了?最近我的身體也不好,害喜的厲害,也沒來看姐姐。」錦瑟笑著握著霓裳的手︰「我們是親姐妹,還計較這些個?」霓裳盯著錦瑟的眼楮︰「有些事情我不明白,想要問姐姐。」「何事?」

「姐姐,你身邊那個新進的宮女、、、、、、」錦瑟听完,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怎麼,妹妹對她感興趣?」霓裳搖搖頭︰「談不上!只是覺得姐姐對她很特別。」錦瑟好奇起來︰「哦?如何特別了?王對你說了什麼嗎?」「他並沒說什麼,不過就是把事情的始末跟我說了一遍。但,讓我奇怪的是,姐姐疼惜下人是誰都知道的,就算你對舞王明說,他也不會責怪你。為何姐姐要找一個看似蹩腳借口呢?」

說完,霓裳轉過頭去看著錦瑟,嘴角揚起玩味的笑容。錦瑟淡定笑笑︰「原來妹妹問的是這個。這里有個緣故,裳兒你不知道,我細細說與你听、、、、、、」

听罷霓裳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個緣故,姐姐大可以跟舞王據實以奏,讓舞王去處理就好。而且這個姚婕妤也實在太放肆了,難不成想欺姐姐你宮里無人嗎」錦瑟搖搖頭,滿臉的溫柔︰「裳兒,家和萬事興啊。雖然我身犯重罪,但至少現在還是後宮之主,能夠息事寧人就是最好的。這件事不宜擴大,我當時把事情一說,那不是把姚婕妤也裝進去了嗎?但凡事情一到了舞王那里,那就不是一般的家事了。再說姚婕妤對我也還算恭敬,我不能背後陷害她。」

霓裳看著她,滿眼的無奈︰「姐姐,你太善良了,你什麼事情都替人著想,你怎麼知道她不想害你呢?她是什麼樣的人姐姐不知道嗎,怎麼還替他開月兌,她不過是因為這次自己沒有佔上風只好作罷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希望自己不要去害人,反正我時刻提防著她也就是了。」「只怕是防不勝防!不過話說回來,那個丫頭倒真是受了委屈。姐姐你這樣做是對的。」

籌備多時,舞國臣民終于迎來了王後的生辰。這天,錦瑟早早的從寢宮出發,錦瑟頭戴鳳冠珠花,左側戴著紅色珍珠發簪,下方垂著步搖。後面盤著頭發。兩側戴著明月耳墜。去隨舞王祭天。回來之後便大宴群臣,普天同慶。舞國臣民,上至達官顯貴,下至黎民百姓。夜夜笙歌,通宵達旦,張燈結彩。

舞王在王宮東面的鳳幽閣請了一些民間藝人,來皇宮獻藝。其中有一單元是跳舞。那舞蹈正是錦瑟當初選拔‘舞之靈’所跳的那支鳳凰泣血。

錦瑟的思緒一下從現實飛回到了兩百多年前的那個傍晚,回憶不停的在錦瑟的腦海中打轉,清晰的彷如昨日發生的一般,一幕一幕的在腦海中上演。想著想著,淚水模糊了雙眼,霧氣遮住了視線。

自己當上了舞國王後之後,這支舞就再沒跳過,那件舞衣也沒再上過身。那段日子雖然苦,卻沒有這日後的許多煩惱。那時只想著與妹妹相依為命,可現在我失去了太多了。丈夫、兒子,唯一還在身邊的就是妹妹霓裳,還有這個王後的頭餃。就是這個頭餃,在自己生辰之後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頓時百感交集,讓她心頭平添了許多難言的悲傷。于是,便在席間推月兌身體不好離開了。就這樣宴會提前結束。

錦瑟在采湘的陪伴下,回到了寢宮。不久霓裳也跟著走進來︰「姐姐,你怎麼了?今天可是你的生辰,滿朝文武都在,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沒看見,舞王的臉色都不對了嗎?」錦瑟很難過的︰「我知道,可是我突然覺得很難受!心慌的很!」

霓裳看著錦瑟的臉色確實不怎麼好︰「姐姐,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還沒好啊?」錦瑟力不從心搖頭,一下坐在了床上,手捂著胸口,此時回憶鑽心的向她涌來。霓裳扶著她躺下來了。

不久舞王也走了進來,臉色陰郁,徑直走到床邊,被霓裳一把拉住了,她向舞王使了個眼色,舞王知道錦瑟是真的不舒服。頓時怒氣消了一半,定定神,輕聲的︰「你怎麼樣?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傳太醫?」錦瑟搖搖頭︰「不必麻煩了,只是心慌,臣妾休息一會兒就好!」

看到錦瑟的臉色蒼白,舞王有些緊張︰「你真的不要緊嗎?還是傳太醫吧?」錦瑟直搖頭︰「真的不用!」「那好吧,朕今晚在這兒陪你吧!霓裳你回去吧,你身體不好現在需要多休息。我先送你回宮,再過來。」錦瑟拉住要走的舞王︰「不必了,王。你還得是去陪裳兒吧,她現在比我更需要人照顧。」舞王拍拍她的手︰「放心!朕一會兒就來!」

紫華宮。舞王放心不下霓裳,囑咐著她︰「你早些休息吧!你現在身子不方便,需要多休息。今天起得早又折騰了一天也該乏了,早些歇著吧!別讓我擔心,好嗎?」說完用手拂過霓裳的發髻,霓裳笑笑︰「王,你怎麼像哄孩子一樣?臣妾會照顧好自己,去吧!」

舞王剛要離開,突然想起需要辦一件事,于是便叫內侍將那個心月復太醫傳來,不多時,那太醫便到了,向舞王與霓裳行了禮,舞王擺手制止了他︰「免!曜垣,琴皇貴妃有孕一事,從今日起,可以登記在起居注上。該如何寫,不必朕來教你了吧?」曜垣低著頭︰「臣曉得!」舞王滿意的︰「這件事就有勞你了。事成之後,朕提拔你為太醫院首席!」曜垣激動的滿臉通紅,聲音都激動的了起來︰「臣謝舞王隆恩!臣告退!」

說完曜垣便退下了,舞王臉上略微有些得意的神色︰「你看!現在再也沒有麻煩了。」霓裳微微一笑︰「王!你還是快些去陪姐姐吧!姐姐生性倔強,若不是大病她是不肯傳太醫的。如果有衍卿去照顧姐姐,我便放心了!」听到霓裳稱自己為‘衍卿’,不覺愣了許久。

衍卿。這個名字對自己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它是自己的名字。之前錦瑟曾經喚過朕的名字,以後的一百多年里,除了舞王,再沒有一個人親切的稱呼過朕的名字。每天都習慣被人高高在上的稱呼著‘王’,幾乎連自己的名字都要忘了。

听到霓裳這樣叫他,仿佛把他拉到了那個溫暖的瞬間,眼中滿是淚水。很明顯,舞王心中那最的角落,因為霓裳的一句‘衍卿’,被觸動了。霓裳看著舞王的表情,愣住了︰「王!臣妾說錯了什麼嗎?」慌的霓裳手足無措,舞王用手握住霓裳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謝謝你,霓裳!」說完便離開了。只留下霓裳愣在那里,不明原因。

鳳儀閣。錦瑟滿臉的疲憊,還有些力不從心︰「采湘,幫我卸妝吧!這些東西墜的我頭疼!」傾城提醒道︰「娘娘!王說過會兒回來,要不要等等!」錦瑟搖搖頭︰「不必了!采湘卸妝!」

采湘走到錦瑟的身後,看見鏡中的錦瑟︰細長如遠山青黛般彎彎的柳葉眉,長長卷卷,薄如蟬翼隨風而動的睫毛,撲閃撲閃。澄澈如泉水,燦爛如明月的大眼楮,嬌小挺括的鼻子。誘人的紅唇,白里透紅的臉頰。

采湘不禁看呆了,等了半天都不見采湘動,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采湘在盯著鏡子發呆︰「采湘!采湘!」采湘被錦瑟的聲音喚醒︰「娘娘!娘娘對不起我走神了!我這就幫您卸妝!」

錦瑟笑笑︰「傻丫頭,看什麼呢這麼專注?」采湘臉上綻開了笑容︰「王後娘娘真美!這麼多年,歲月的痕跡一點兒都沒有在你的臉上留下痕跡。要說改變,只是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說的錦瑟臉上疲憊頓掃︰「就你這丫頭會說話!」傾城跑過來︰「娘娘!舞王來了!」說完傾城去殿外迎接,采湘和錦瑟連忙站了起來,錦瑟卸了一般的妝,還掛在頭上。

站在那里,錦瑟想到床上去,蓋上被子。那里還來得及,一把被舞王拉住︰「怎麼還沒休息?在等朕嗎?既如此為何要躲呢?」錦瑟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衍卿拿開她的手臂︰「你什麼樣子朕沒見過!還擋什麼呢?」錦瑟猶豫了一下,將手臂拿開了。衍卿看到了錦瑟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里發笑︰「采湘!你們還不過來替娘娘卸妝!」采湘與傾城听罷便一起過來替錦瑟卸妝不提。

衍卿擔心錦瑟身體不好,當晚夜宿鳳儀閣。錦瑟一靜下來,便又想起了那個舞蹈,那個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舞,那個讓她走上王後寶座的舞,那個改變她命運的舞、、、、、、那個讓她得到過很多,同時又失去了太多的舞。

今天的生辰讓她有了太多的感慨,太多的患得患失。讓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不踏實,又想起了,生辰過後,她那短暫的春天也要結束了,這看似假戲真做的幾天,幾乎要將她的心給蒙蔽了。曾經她甚至錯誤的以為,舞王的心還在她的身上。

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最後的時刻也即將到來,她不得不為自己的命運擔心。就算這個男人再愛她,但他還是一個君王,所以自己一定也躲不掉。就這樣翻來覆去,竟一夜沒睡,到了東方微微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才朦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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