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耆櫻與傾玳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挽絮閣。殿門大開著,寒風吹過殿門的聲音颯颯作響。傾城站在門里,愣在那兒,傻傻的,任憑寒風吹過自己的面龐,掠過皮膚帝痛。
傾城似乎並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那個囂張頂撞耆櫻的人好像是別人,她緩緩的走出挽絮閣,站在雪地里,伸出手去接從天上飄落的雪花。雪花落到傾城的手上,有一絲絲的冰涼,那冰涼的感覺,讓傾城突然清醒,仿佛將她從夢境拉回現實,剛才的一幕立刻回到了眼前。
感覺到室外的寒冷,傾城回到了屋里,躲了起來。將手伸向炭爐,一邊烘著手,心中暗自懊悔。熱熱的淚水順著冰冷的臉頰而下,那刺骨的寒涼,著傾城的心。
我是怎麼了,我來到這里是有大事要做的,怎麼也兒女情長起來?真是太不清醒了,而且那個人還是我哥哥,我不能這樣淪陷下去。
他怎麼樣與我無關。他將來會是舞國的王,而我卻始終是劍國公主,而且只能是劍國公主。我現在的任務就是,與母親相認,看到她幸福的生活,在耆櫻登基之前,回國。
但事情似乎並不十分順利,好像一切都沒有按照我原來的計劃去進行。那個我應該稱作哥哥的人,他好像已經喜歡上了我。更要命的是,好像自己也很在乎他,這要怎麼辦呢?
他不知道真相,別人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絕對不能,但我的心里好難過!看到他因此而生我的氣,跟自己擺架子,心里就很火大!克制!一定要克制!傾城,你要記住,那個人是你哥哥,你們絕對不可以,絕——對——不——行!
桂陽宮。耆櫻回到寢宮怒氣沖沖的坐在那里!韶月不明所以的走過來,疑惑的看著傾玳和耆櫻,傾玳見狀拉住了韶月,沖她搖搖頭,韶月會意,低聲對傾玳︰「姐姐!我不明原因,恐有不當。一切有勞姐姐!」
傾玳點頭表示明白,送走了韶月,傾玳站在那里一直看著耆櫻︰「你剛才對她說了什麼?」傾玳愣愣︰「誰?」
耆櫻突然提高了分貝︰「我問你剛才跟傾城說了什麼?」傾玳在那里偷笑,既然不在乎,現在又來問什麼呢?
耆櫻眼光掃過,看見傾玳的笑容,眼光凌厲的掃視著傾玳︰「你笑什麼?你究竟跟她說了什麼?」看到耆櫻的眼光,傾玳渾身一顫︰「沒,沒什麼!奴婢能說什麼呢?不過就是說些太子殿下的好話!叫她別在意!」
耆櫻覺得自尊有些受挫︰「你的話太多了!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
傾玳听見耆櫻這一頓咆哮頓時愣在那里,她知道耆櫻為何而發火,追根究底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耆櫻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說開了就沒什麼了。
听到耆櫻這麼一說,再看耆櫻的表情,明顯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傾玳自小與耆櫻相熟,太了解他的脾性了。
傾玳不怕反笑了︰「傾玳知道太子的心意,殿下想說的話,我已經說了個七七八八了!難不成你要這輩子都不理她了?您可是太子啊,怎麼可能向一個宮女委曲求全呢?然而,您不能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就由奴婢去幫你周旋,難道不好嗎?讓傾城覺得愧疚,親自跟您道歉不是最好的結局嗎?還是說、、、、、、」
傾玳話到此處,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耆櫻,想看看他的反應。
听著傾玳前面的話,耆櫻已經覺得自己確實有些小家子氣了。堂堂一國儲君,居然對一個小女子這麼斤斤計較!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愛上了這個從劍國來的丫頭了嗎?
見傾玳的話說一半,用目光看著自己︰「怎麼不說了?」聲音依舊如剛才,冷冷的。
傾玳嘴角揚起一絲得逞的笑容,事到如今還在死撐,看你能撐到幾時︰「還是殿下想過了幾日自己忍受不住相思之苦,親自去登門道歉?」
說罷,傾玳臉上爬上一抹戲謔的笑意,意味深長的看著耆櫻,等待耆櫻的答復。
幾番話說的耆櫻直點頭贊同,听罷,耆櫻覺得傾玳句句說中自己要害!便向傾玳妥協了︰「那、、、、、、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耆櫻臉上的表情僵硬,很顯然在低頭向人求救,可是又放不下面子。
傾玳听到這話,心里不禁好笑。死要面子活受罪,到這個地步了還死撐!
傾玳笑笑捂著嘴恢復了常態︰「傾玳已經對傾城如此這般的說了殿下有多麼擔心她。傾城是個善良的人,心里一定會覺得過意不去的。即使她死撐著面子,不肯向殿下低頭。我相信,那麼下次見面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這幾天,殿下就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不管是你擔心也好,還是難過也好。就只熬過這幾天,大家都住在宮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怕沒機會見到嗎?到時候殿下就會知道奴婢說的是不是真的。」
耆櫻听著傾玳說的話,越听越覺得有道理。更重要的,傾玳自小與自己相熟,自己的脾性她都清楚,每句話都能說到自己的心里去。
耆櫻不得不承認,這個從小與自己長大的女子,真是自己的軍師智囊,如果她要是真的只是自己的軍師智囊那就完美了。
想罷,便向傾玳點點頭,表示贊同。但卻被剛才自己那瞬間的想法震住了,又想想怎麼可能呢?傾玳如今雖然是桂陽宮的宮女,但總有一天是要被放出宮去的,自己也會娶‘舞之靈’中最優秀的舞娘當王後,至于自己身邊一輩子的軍師,那是不可能的吧?
自己還要對傾城有所交代,他們兩姐們是否能相安無事于後宮,還是個未知之數?也許是自己想但多了!搖搖頭,晃掉剛才那個可笑的想法。
鳳儀閣。錦瑟正在歇中覺,傾城無精打采的哄著悅笉。一只手搭在搖籃上,一只手支撐著腦袋,點一下頭,便搖搖搖籃,總是覺得腦袋很沉,昏昏欲睡的樣子。
自從落水事件發生至今已經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傾城幾乎沒有看到耆櫻,自己心中早已羞愧不已。整日無精打采,當值時也總是出錯。
采湘與錦瑟也不太去理會,只當是她月事將近心情不佳所致。再就是思念家人,所以對于她的‘失職’也不太追究。
耆櫻每天按時來鳳儀閣請安,每次也只是請了安就離開,基本上都避免與傾城見面,即使見面也是連個眼光交匯都沒有。
即使傾城心生愧疚,想要與耆櫻道歉,只是耆櫻這樣避而不見,讓傾城幾次都退卻了。
耆櫻每天請安畢,便躲在殿門外偷偷觀察傾城的舉動,只見傾城形容憔悴,身影瘦削,連衣服都隨風作響,心下隱隱作痛。
使人打听傾城平時的起居,得知,傾城近一月來,飯量逐漸減少。耆櫻很是後悔自己當初那麼火大,現在純粹是自食其果。可自己就是自尊心作祟,不肯先去道歉,每次想要再次邁進的腳步又縮了回來。
桂陽宮。耆櫻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直奔里間內室,傾玳看到微笑著走了進來︰「傾玳知道殿下這一個月來隱忍的很辛苦,太子嘴里不說心里早已後悔了。即使殿下依然不肯先低頭,可是,殿下所作之事,我心中皆以盡知!」
耆櫻驚訝的看著傾玳,隨即垂下眼瞼,傾玳笑笑︰「殿下也不必驚訝,傾城無論如何也是奴婢的妹妹。不過,傾玳是太子身邊的人,如果連殿下您的行蹤都不知道,會被人問罪的!」
說完傾玳停了一下︰「從明天開始殿下便可以不必如此痛苦。過去了這麼久,任是天大的事也消氣了。」
耆櫻的臉上終于爬上了興奮的表情︰「真的?」見到耆櫻臉上那久違的笑容,傾玳的心很痛,自己的一顆心完全在他身上。可是他的心卻在別人身上︰「殿下,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很難過。但已經過去了!」
傾玳安慰著。耆櫻滿面笑容的看著傾玳,恨不得馬上就去找傾城,‘騰’的站起身︰「我現在就可以去找她了嗎?」
傾玳一把拉住他,有點兒哭笑不得︰「太子,你急什麼?這麼久都等了,還差這半天嗎?」傾玳向耆櫻搖頭示意。傾城今日當值,當著錦瑟的面不好說話。耆櫻想著方打消了此念頭,但今晚耆櫻睡得卻十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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