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王後 天花(下)

作者 ︰ 帝貴妃

御書房。舞王衍卿在研究著什麼,愁眉緊鎖。御書房外,歌灃將采湘攔在外面,爭吵著什麼。衍卿放下手中的奏折,側耳傾听。只听到隱約的聲響,听的卻並不真切。舞王走出桌案,站到案前。

「何人在外喧嘩?」听罷,歌灃低腰進來稟道︰「啟稟舞王,采湘求見!」舞王愣愣,采湘?她來會為了什麼事情呢?

說完,歌灃抬頭看著舞王的神色,似乎並沒有什麼不悅的神色。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遭殃,松了一口氣。

「讓她進來!」听罷,歌灃不再阻攔,將采湘傳了進來。采湘走了進來,行禮畢,轉入正題。

「采湘,這個時辰來御書房所為何事?是不是王後有話托你帶給朕?」听罷,采湘抬頭看看舞王,思量半晌。自己要如何回話,才能完美的完成錦瑟交給的任務,又不能讓舞王心存愧疚而不責備自己。舞王開口閉口,眼里心里,全是王後娘娘,當真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想罷,采湘再次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舞王︰「娘娘確有話托奴婢帶話給王,不知王可有興趣?」言罷,眼神定定的看著舞王的眼楮,想看看他的反應時如何。

舞王听罷,倒被采湘的話引起了興趣。錦瑟還從未像今天這樣,托奴婢帶話。難不成是什麼不為人知的話嗎?想罷,舞王臉上浮上一抹笑容。

又轉念一想,錦瑟從來都不屑做這樣的事情。若她肯,哪怕只有一次。無論她做了什麼,朕都會原諒她。可惜啊、、、、、、她就是這麼倔強。這次說不定又是為別人的事情。

舞王的臉上的變化,那一抹微笑,被采湘盡收眼底。還有那抹無奈的笑,采湘心中有了把握。

「什麼話?」

采湘微笑著,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娘娘說,王對她萬千寵愛,自己受之有愧。對于其他為王誕育皇嗣的妃子,是否也給予應有的關懷?」采湘的話說的不卑不亢、擲地有聲且有有理有據,讓人不容置疑。

采湘此言一出,舞王便知她是在說姚婕妤。心中一驚,他幾乎要將她忘干淨了,心中充滿愧疚和自責。自從她生產至今,自己還從未踏進倚月閣一步!

「婕妤娘娘自從生產至今,王從未踏進倚月閣一步。可見,她們母子三人在舞王心中根本沒有地位。如今,小公主病重,婕妤娘娘衣不解帶守在床邊,王後娘娘也是寢食難安。」

說到這里,采湘故意停了一下,去看舞王的反應。只見,舞王的臉色很難看。小公主病重?究竟得了什麼病,自己真是該死!采湘看看滿意的笑了,很好,已經達到預期效果了。

「恕奴婢斗膽。即使小公主將來有個萬一,到了地下,也是一個無名鬼!」說完采湘再次抬頭看著舞王,舞王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無名鬼!無名鬼!這三個字不停的在舞王腦中來回盤旋,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朕的女兒已經病入膏肓了,而自己還蒙在鼓里。原來,采湘此來是想不露神色的將小公主的病情告訴我,給他們一個名字。

「小公主究竟得了什麼病?」

「天花!」

听到‘天花’兩個字,舞王猶如五雷轟頂,踉蹌著伏在桌案上︰「怎麼、、、、、、怎麼可能是天花?小公主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嘛,太醫怎麼說?」

「奴婢曾私下問過太醫,太醫說,小公主較一般小孩子靛制較弱,極易得病!如今,只要燒退了便能痊愈了!」

采湘看到舞王的表情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就連君王都無法駕馭自己的感情,可是,自責在這個時候卻掌控著他的情緒。

采湘低下頭去︰「按照宮中的慣例,得天花的人要被送去宮外療養!王後不忍心已將倚月閣封閉,其余的由王後一人料理!」

舞王听著听著便急了,揮袖低吼︰「那怎麼行,如果她也被傳染了怎麼辦?」下意識的一句,讓采湘更為震驚。原來舞王在不經意間,一直在為錦瑟著想。也許這份感情是第三者無法的。

沖動之後冷靜下來,舞王才想到。錦瑟是為自己和小公主著想,女兒若被送出宮外,安有活命之理?我無端失去一個女兒,這種切膚之痛,自己如何忍受得了。

想罷,走到桌案前,拿起一張紙為自己的一雙兒女取了名字。舞王提筆想想寫下了兩行字,墨麒、墨鈺。寫畢,將那張紙拿起來給采湘看。

采湘看罷,默記心中,跪在地上叩謝舞王︰「奴婢代王後和婕妤娘娘,叩謝舞王恩典!」說罷磕頭謝恩要去復命。

「且住!」听得這一聲叫喚,采湘連忙站住,回過身來,疑惑的看著舞王。

舞王並不正色看采湘,傳喚著歌灃︰「擺駕倚月閣!」跟隨著采湘一同去了倚月閣,歌灃到前面給他們引路。

倚月閣。「舞王駕到!」听罷,錦瑟與姚珍蔓以及曜垣、洛 紛紛出來接駕︰「參見舞王!」舞王不耐煩的揮揮手︰「免!」

徑直走到床邊,看著有些呼吸困難的小公主,舞王不禁伸手去抱起生病的小公主,用自己的額頭去試探小公主的額頭。不禁皺起眉頭︰「曜垣,小公主究竟怎麼回事?已經多久了,為何遲遲不能退燒?」

「王請稍安勿躁,好在病情還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臣一定竭盡全力保住小公主的性命!」曜垣保證著,那聲音還在倚月閣里回蕩著。

听著曜垣的保證,舞王的眼中好似有團火在燒,一把揪住曜垣的衣領︰「曜垣!你是太醫院翹楚,你的醫術朕信得過,是朕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小公主有個什麼,你給我提頭來見!」

听到舞王的嚴令,曜垣深感這次責任重大,萬一這次小公主有個什麼不測,自己的性命堪輿︰「臣定當竭盡全力!」

說罷點頭,目光灼灼︰「好!朕就把我的女兒交給你,不要讓我失望!」說罷轉身去勸解錦瑟與姚婕妤︰「你們不用擔心,要相信曜垣的醫術、、、、、、」說完便離開了。

離開倚月閣,經御花園直到御書房,途徑鳳儀閣。站在殿外猶豫不前,向里望去,空蕩蕩的鳳儀閣略顯冷清,黑黝黝的不見底。

衍卿猶豫著邁開腳步,前殿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人都哪里去了。錦瑟不在,難道采湘和傾城就能擅離職守嗎?帶著這樣的懷疑,進了偏殿。

透過窗欞的一點縫隙,衍卿隱約可見幾個人影忙的團團轉。娘和傾城一人手中抱著一個孩子,衍卿心下疑惑,兩個孩子?莫非是墨麒?轉念一想,錦瑟做事當真是一絲不亂,行事果斷。但,有時候稍顯懦弱了,也沒有什麼主見!

想著,深覺可惜。這樣倒是不用擔心後宮干政,錦瑟又只身一人,更加不用擔心外企專權!把皇位交給耆櫻,可以說是算無遺算。可是,錦瑟的個性、、、、、、恐怕將來無法做一個好軍師!想罷心中不禁嘆氣。

抬起頭看見傾城正哄著不停哭鬧的墨麒睡覺,傾城的白皙的臉上,掠過一絲憂愁︰「他怎麼還在哭呢?」

娘放下已經熟睡的悅笉轉過身︰「交給我吧!小皇子是第一次來到陌生的地方,又離開親娘,不習慣罷了!給我!」說完便接過墨麒。

傾城將墨麒交給娘,去搖悅笉的搖籃,所有的動作輕柔體貼,一絲不亂,頗有些錦瑟當年的風範。

衍卿看著不禁痴了,他仿佛在傾城身上看到錦瑟的影子。他在心中提醒自己,她是錦瑟的女兒,卻與朕無關。突然有一種情緒,酸酸的。覺得自己很失敗,不明白當初自己哪來的勇氣,去原諒錦瑟這麼大的過失。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如果是我的女兒,朕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女兒指給一個臣子?就算這個臣子,是我最信任的人,他也配不上朕的女兒!自己心中有一絲不甘,醋意大發。為什麼這麼優秀的孩子,不是朕的親生骨肉?為什麼。

我不否認,朕當初做的決定有刻意為之的嫌疑。我當初沒有處置錦瑟,已經是仁至義盡,難道朕現在就不能借助此事發泄一番嗎?再者,傾城名義上不過就是王後身邊的宮女,如此,足以使她顏面生輝了。

傾城。不,蘅湘。不要怪我,朕是皇帝,也是普通人。有人性的弱點。我雖然欣賞你,但是朕始終不能對這件事情釋懷。這是上一代人恩怨,與你無涉。可你的存在會一直提醒著我,這件事實的真實性。讓朕無可逃避。

這樣做也許是下下策,最不濟也會讓你永遠被埋沒于詩堯的身後,如果能把你逼走那是上上策。如果你不在我眼前,朕還可以欺騙自己,你母後是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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