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櫻晌午之後回到御書房,卻怎麼也無法安心。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心情煩躁的很。
拿起茶杯捧在手里,發了半天呆。茶杯蓋只是拿在手里,卻沒有想喝茶的意識。
慌亂的放下茶杯,杯蓋滾落一旁。凌亂的桌案上堆滿了奏折,手無意間搭在了一個亮漆雕花的盒子上面。
耆櫻將目光移了過去,久久的盯著那個盒子。耆櫻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終于想到了,那個讓自己無法心安的源頭所在。
那個亮漆盒子里面裝的是玉璽。還有一個假的玉璽,早在這一個打造成功之後,被他藏在霓裳的靈堂之中。
而這個假的玉璽,至今還沒有派上用場呢?既然如此,在這之前,本宮就為你們安排一場好戲!
想罷,便叫進慕舞。慕舞听罷吩咐,便躬身進來︰「太子殿下,喚奴才前來有何吩咐?」
擺手將慕舞叫到自己身邊,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慕舞听罷吩咐便向桂陽宮走去。
耆櫻做回龍椅之中,嘴角微微上揚。姚珍蔓,既然你已經等不及,本宮姑且陪你玩玩兒。
桂陽宮。傾玳午睡剛醒,韶月就帶著慕舞來了。
「娘娘,慕舞找您有事情商量。還以為您午睡沒醒呢?」
傾玳略一思忖︰「什麼事,還要你跑一趟?」
慕舞笑著︰「希望沒有打擾娘娘的午睡?」
見慕舞問,傾玳略微莞爾,將發絲撩至耳後︰「無妨,公公請!」
慕舞也不謙讓,徑自走進去坐了下來。片刻無垠奉茶退下。
慕舞便將耆櫻的計劃告知了傾玳,需要夜間傾玳的配合。
傾玳听罷,連連點頭,面帶微笑。不肖片刻慕舞起身告辭︰「娘娘保重,奴才告辭!」
說罷起身告辭,也不顧傾玳的挽留。
看著慕舞離去的背影,傾玳溫柔的笑著。太子殿下果然高明,如此,便可引蛇出洞。看來,今晚將是一個暴風雨前的寧靜夜晚。
韶月與無垠站在傾玳身邊,一起望著慕舞消失的地方出神。她們卻不知道,傾玳究竟在看什麼。
傾玳回過神來,要為耆櫻的晚膳做準備,便叫過韶月和無垠︰「韶月,你去御膳房準備點兒晚膳。記得要大點兒的食盒裝著。」
韶月偏過頭去想著︰「為什麼要大點兒的?」
傾玳笑著︰「今晚殿下要在御書房用膳,本宮當然要多弄些吃食。你快去準備吧,不要耽誤了。」
韶月答應著去了,卻不知道傾玳和太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自己不過是個奴婢,總之,听話就對了。
傾玳叫過無垠,鄭重的看著她︰「無垠,你雖然是後來桂陽宮的,可也有些時日了。如今,我要你做一件事情。不會太冒險,但也絕對不安全。如果你不小心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到時候我也無能為力。你可以選擇不去做,本宮絕不稍加逼迫。」
見傾玳支走了韶月,獨留下自己。看來是要對自己委以重任。讓韶月去準備膳食,想必也是重任。
靜觀近日太子與傾玳的動向,進出十分頻繁隱秘。好像是要發生了什麼大事,只是,傾玳卻從未提起過。如今,怕是到了緊要關頭了。
自己進宮日久,一直呆在那個听風閣,听憑嬤嬤們差遣,干些粗活。若不是到了桂陽宮,得了主子們的恩寵,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月兌離苦海。
如今,別說風險不大。就算隨時會丟了性命,也要去做。如此,方才能報答主子之恩德。
無垠略微激動的「但憑主子吩咐!」
傾玳听罷,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微微點頭,看來,這個小丫頭,還是值得托付的︰「今晚,御書房沒人的時候。你去、、、、、、」
無垠听罷,連連點頭︰「娘娘放心,奴婢能做到。」
夜幕降臨的時候,隨著宮門口一聲‘ 當’,宣布宮禁時辰到了。
這一刻的來臨,使舞國皇宮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今晚宮中的魑魅魍魎,已經按捺不住哎喲蠢蠢欲動了。
玳看著食盒里誘/人的食物,一邊清點著,臉上還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韶月見狀不停的打趣︰「哎呀,無垠你看,我們娘娘害羞了呢?」
傾玳連忙用手去模自己的臉,臉頰居然有點兒微熱。傾玳更加的不好意思,眼神四處亂飄︰「又不是第一次去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雖然害羞嘴上缺不饒人。韶月故作知情的樣子,走近傾玳︰「恩是啊!這正是奴婢要跟娘娘說的話,又不是第一次了,害羞什麼呢?」
說完傾玳也不理她,無垠也自顧自的在那邊偷笑。
傾玳收起了剛剛的嬌羞,笑罵著︰「你們兩個小蹄子,只管取笑我吧。我進內室取些東西來,你們在這里守著,慕公公來了叫我!」
二人答應著,卻猶自在笑。傾玳提著食盒進了內室不提。
傾玳經過內室,來到了耆櫻指示的地下靈堂。同樣的按照指示開動畫軸下面的機關,走了進去。
正當傾玳還在暗自猜測,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如此隱秘時。回身卻發現,斗室之內五髒俱全。一張一人床,一桌四凳。只是,那前方最最醒目的,赫然映入眼簾的竟是霓裳的靈位。
看到這一幕的傾玳,倒抽一口冷氣,倒退一步。一只手暗自撫模著胸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用手模模胸口,稍微鎮靜一些的傾玳,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地下靈堂。
原來這個地方也不過是個靈堂,這里應該是當初琴皇貴妃薨逝時,耆櫻為了方便祭奠。單獨設了這麼一個地下靈堂,卻不曾想如今卻派上了這樣的用途。
鎮靜下來的傾玳,按照耆櫻的指示,開啟排位下的一個暗格。
‘嘩啦’一聲,暗格豁然打開。里面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亮漆雕花盒子,而這里面放著的是真正的玉璽,
為了安全起見,傾玳著雙手,取出玉璽驗看真偽。
傾玳依稀記得,耆櫻曾經給他講過先王在位時的一些事情。偶然間提到過玉璽,好像玉璽的右下方的朱砂字,掉了一個塊。
僅憑著模糊的記憶,傾玳將玉璽翻轉過來。果然,這個玉璽的右下角掉了一塊!
驗證之後,傾玳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將假放在食盒里,與飯菜一起送給耆櫻。
一切準備停當,傾玳匆匆退出靈堂。臨行前,給霓裳上了三炷香。心中默默祈禱︰琴皇貴妃,你珍重。請你保佑耆櫻,大業可成!
說完離開靈堂,直奔正殿。
趕到前殿,慕舞已經來了好一會兒,正等著傾玳。見傾玳出來,連忙催促。
「娘娘!您說要為殿下送晚膳的,怎麼這麼久?殿下都等急了,我們快些走吧。」
說完,傾玳便提著食盒跟著慕舞離開了桂陽宮。走出不遠,傾玳回頭,給無垠使個眼色。
無垠心領神會,反而鎮定了許多。坐在那里喝起茶來。
韶月看到她反而覺得奇怪,聯想起剛才的事情。再看到剛才傾玳和無垠的反應,明白了幾分。
今夜,絕不尋常。
御書房。慕舞將傾玳帶了進去,自己退了出來。
傾玳給耆櫻行禮畢,耆櫻攙扶著她︰「不必多禮了,又沒外人!我來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批了這麼久的折子,早都饑腸轆轆了。偏偏你又姍姍來遲,讓我好生難受。」
說完,一把接過傾玳手中的食盒。見耆櫻如此輕松接了過去,怕他將食盒里的東西弄出來。連忙向他使個顏色︰「殿下當心!」
說罷,眼楮看向食盒。耆櫻會意,將食盒穩穩拿在手中︰「放心,我有分寸。」
說完打開食盒,將里面的菜式一一拿出,擺在桌案之上。
將玉璽拿出。拿出玉璽的瞬間,看得出耆櫻的身體在輕微的。
他看了一眼傾玳,不敢稍作遲疑,瞬間放在盒子里。那真的玉璽,也被耆櫻迅速放在了食盒里。
傾玳和耆櫻都長出了一口氣,兩人頓時放松了許多。
看著桌案上的美食,忽然覺得是真的餓了。便收拾起桌案上的折子,拉過傾玳。
「你也沒用吧,一起用。」
說完,拉著傾玳坐在自己的腿上,與自己一同用膳。
傾玳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這里是御書房。雖然自己和耆櫻是夫妻,可是這里是前朝處理朝政之地。如此神聖怎麼可以褻瀆,于是傾玳再三堅持,二人才進到內室用膳。
用膳畢,耆櫻依依不舍的拉著傾玳的手︰「傾玳,再過一會兒,就回去吧。今晚我得守在這里,我相信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不要讓人懷疑了。」
略坐了一會兒,傾玳便起身告辭。傾玳離開後,耆櫻發了會兒呆。便想著起身出去走走,叫進慕舞。
「慕舞,陪本宮出去走走。」
慕舞答應著,攙扶著耆櫻,出去轉轉。
姚珍蔓這一天卻也不曾閑著,隨意找一個空白聖旨。又找到一個善于模仿別人字跡的人,連哄再騙兼恐嚇的,讓那人就了飯。仿照衍卿的筆體,寫了一道遺詔。
偽造的遺詔,自然是寫的大意是傳位于幼子墨麒麟,太後監國。然後,再因此培植一些心月復。
辦事如此神速,當真無人能及。只是,遺詔雖然有了,可是卻沒有玉璽。若是這樣,任誰都無法信服。
姚珍蔓和爍昕商議之下,決定派人去偷玉璽。可是,誰可以擔此重任呢?想來想去,他們想到了那個每次放消息給他們的那個小太監。
听著洛 的話,姚珍蔓滿意的笑了︰「如此,此事本宮便交給你了。」
洛 听了吩咐,離開倚月閣,找到晉鉞。講來意告訴了他,晉鉞听罷面容變色︰這、、、、、、這怎麼行?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啊!如果我真的做了,將來必死無疑。我不能做!」
洛 听罷,冷笑一聲︰「晉鉞,你最好給我听清楚。你若是敢將此事對人泄露半句,不用等將來。今日,我便讓你葬身于此。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晉鉞本就膽小,雖然早晚都是死。但是心下暗自忖度,誰會嫌自己的命長,多活一日是一日啊。便被洛 哄住了︰「好,我做!不過是最後一次,東西給我。」
說完,著雙手,去接那遺詔。
洛 將遺詔塞給他︰「哼,是不是最後一次,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只管把這次的事情辦好,娘娘必有重賞。」
說完,洛 頭也不回的回倚月閣復命去了。
見洛 的背影遠去,獨自稻氣。這那里是往上爬,搞不好一個不小心,性命都沒了,還能求什麼賞賜。如今,只能求保命要緊了。
悔不該當初鬼迷心竅上了賊船,現在可倒好,一次比一次危險。自己不過一個奴才,出了事主子自然可以置身事外。自己卻、、、、、、
想想就覺得自己這輩子就算完了,低下頭看著手中那燙手的‘遺詔’,暗自苦笑。怨誰呢,都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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