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以默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她似乎恍然明白,為何洛祈風會在酒里下藥了!
「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告訴我啊,為什麼要這樣?!」她掙月兌他的臂彎匆匆下床,凌亂的發絲,遮掩不住吻痕斑斑的旖旎春光。
「怎麼樣?事後欣賞自己縱情的樣子,是不是另有一番滋味?」洛祈風笑了笑,他伸了懶腰,饜足地半眯起眼楮。
「洛祈風,你變態!」屏幕中的糾纏越來越激烈,艾以默死的心都有了,她渾身顫抖發狠般沖他嘶吼。
可是……
洛祈風卻不怒反笑,他優雅地下了床,一步步逼近她,邪惡地說道︰「昨晚你是如何享受的?忘了?喏喏喏,你看看那邊,是你嗚咽著哀求我的……」
「夠了!不要再說了,如果不是你在酒里下藥,我……怎麼會!」
艾以默扭過頭,她逃避地捂住耳朵,情緒激動的她,卻似乎忘記了這個動作,有多麼的惹火撩人。
「嗤,你確定沒有那杯酒,你就不會熱情如火?」洛祈風挑起她的下巴,性感的唇瓣輕貼著她的櫻唇。♀
她總是能激起他的佔有欲。
自信如他,也會有不安的時候,所以才不擇手段地想緊緊捆綁住她麼?
例如……干出下藥這種荒誕的事情!
「我……」
洛祈風譏諷的語氣,讓艾以默頹廢地別開臉,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哭的,可是……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
「怎麼哭了?你這個樣子,真讓我心疼……」
他用力扳正她的臉,俯身注視著泛紅的雙眼,直至溫軟的舌尖覆蓋她涌出的淚珠。
「知道麼,你的身子令我越來越著迷了……」對于艾以默的頹然,洛祈風輕嘆,他霸道地圈住她的腰身,仿佛要將她徹底揉進他的骨血里。
「你想如何就如何吧,我知道,我躲不過,反抗不了的……」她真的好累,累到連絕望的力氣都沒有了。
「呵,溫順了乖了听話了?」她眼底的脆弱,讓洛祈風眸光一暗,薄幸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艾以默猛地一震,她定定地看著洛祈風,以為自己听錯了。
是幻听了嗎?他前一刻還說迷戀自己的身體,現在居然說……可以考慮放過她?
見她驚愕的神情,洛祈風一字一頓地說道︰「除非——我死了!」
他盯著她的眼神,漸漸變了顏色,該下地獄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艾以默怔住了,她不難看懂他眼底的恨意。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放過我的……」艾以默的語氣很淡,這一輩子,自己就這樣了是嗎?也不知道為何,她想到了嚴峻憔悴的臉,而像是受到了感應般,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嚴峻這兩個字,在顯示屏上不停地閃爍著……
「怎麼不接電話?」
洛祈風戲謔勾唇,他看著艾以默的手一直在抖,似乎害怕一接電話,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吟哦聲,就會傳入嚴峻的耳中一樣。
「我……」艾以默咬唇,這樣的場景下,她怎麼可能接電話?
她,居然在乎那個男人的感受?該死的艾以默!
一抹陰冷在洛祈風眼里滑過,他壓低了嗓音問︰「是不是要我幫你接電話呢,嗯?」
「不要——」艾以默慌忙抓過手機,急匆匆地關機。
「刪掉那些錄像好不好?」她搖晃著洛祈風的手,指尖滲涼一片。
「為什麼要刪掉?我打算給你媽咪看看,她女兒取悅男人的本事,是不是比她……」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做,我媽咪會受不了的……」
「受不了?」
洛祈風嗤笑一聲,「你媽咪受不受得了,關我什麼事呢?」他一把鉗住艾以默的手腕,狠狠將她拽到床上。
「洛祈風,你真可憐!」
「我可憐?哈哈哈,我有什麼可憐的!」洛祈風笑著問道,可是他的眼里,已然陰鷙一片。
「你恨我,卻還要娶我,不敢殺了我……」她盯著他,原來絕望到了極點,竟什麼都不怕了。
「嘖嘖,長本事了,故意激怒我?」
艾以默沒有回答,她什麼心思都瞞不過他的。
「知道最深沉的絕望是什麼麼?」說話間,洛祈風有力的手已經滑到她的頸部,溫暖的指在一點點收緊。
「……」艾以默的唇瓣翕動了一些,她用手緊緊攥著床單,瀕臨窒息的感覺,讓她的臉色異常酡紅。
「你不知道是不是?」他冷酷的話語,掩蓋了眼底的寂落,卻如同鞭子打在的身上一樣,一直痛進他的心里!
為什麼心會不是滋味?
是因為這個女人視死如歸的表情嗎?
「最深沉的絕望就是,看著自己最愛的人痛苦,卻無能為力。」手一松,洛祈風轉過身,陰暗的眼眸閃過一絲遲疑。
怎麼會?他怎麼會不忍了?!
「你要娶我,就是想讓我媽咪看著我生不如死嗎?」艾以默的口吻很輕,似乎連掙扎都懶得了。
洛祈風沒有回答,但是,有那麼一剎那,他的眼中滑過一抹復雜的情緒,像是贊嘆她還沒有後知後覺到了極點,又像是對她勇氣的另眼相看。
雨,下了一夜,卻絲毫沒有要停的征兆,洛祈風回公司了,艾以默就這樣頹然的躺著,她開了手機,壓在心頭的苦澀太沉重了,她很想傾訴,可是不知道可以打給誰。
就在這時,手機再一次響了,艾以默猶豫了一會,才摁了接听。
「喂……嚴峻你剛才打給我,有什麼事嗎?」她問得小心翼翼。
「沒有,我只是……」她的聲音听起來很縹緲,嚴峻不難想象到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我說想帶你走,你會答應嗎?」
「小艾,你放心,我不會讓洛祈風傷害你媽咪的,跟我走,我們帶著你媽咪一起走。」
听到這里,艾以默的心‘咯 ’了一下,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指間的aear閃痛了她的眼。
「你——派人查我?」她有些淡漠地問了句。
「我沒有……」嚴峻的嗓音偏冷,他凝著優雅攪拌著咖啡的方逸柔,似乎在懷疑這個女人告訴他一切的動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