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以默回來過!
洛祈風拿起戒指,他的心很亂,「柔柔,你真的一直在臥室里麼?」
「當然呀,我……」方逸柔突然就無話可說了,洛祈風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手里還拿著aear。♀
怎麼會……那個賤女人竟然回來過!
「默默……」低喃著,洛祈風打開抽屜,她真的把證件拿走了!
方逸柔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猜到了大概,于是她輕輕握住洛祈風的手,說︰「祈風,對不起……我騙了你。」
「你說什麼?」洛祈風擰眉,他滿心滿腦都是艾以默。
「默默回來過,她說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她還說……」方逸柔咬唇,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還說什麼?」洛祈風忐忑了。
「她還說恨透了你!」方逸柔在撒謊,她進主臥室的時候,艾以默早就離開了。
洛祈風怔了很久,他模了模額頭,「不,不對,默默觸踫過我的眉……」他看著方逸柔,一字一句地問︰「是不是你讓默默走的?」
「祈風……」方逸柔瞬間就紅了眼楮,「你懷疑我?你居然因為一個害死姐姐的女人懷疑我?!」
「不是她害死逸純的。《》」洛祈風的聲音冷了下來,「她的媽咪已經不在了……」
方逸柔徹底癲狂了,她搖晃著洛祈風的手臂,「所以呢?你忘記了姐姐,鐵了心要娶那個女人!」
「好,你那麼愛她,甚至還懷疑是我逼走了她,那我找她回來跟你當面說清楚好了!」其實,方逸柔已經方寸大亂了,她希望這麼說能讓洛祈風心疼自己,可是——
頭一次的,他什麼都沒說。
這下方逸柔徹底沒了辦法,她哭著跑出臥室,以為這樣洛祈風至少會拉住自己的,但是……也沒有。
「柔柔,你要去哪里?」看到方逸柔歇斯底里的樣子,李嫂就急了。可是方逸柔也不理她,直接跑出了別墅。
「少爺……」洛祈風剛走下樓,李嫂就攔住了他,「我去追柔柔,少爺別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
「好吧,李嫂,我……」洛祈風有些歉疚,剛才自己和柔柔的對話,李嫂都听到了吧?
「沒事的,是柔柔太不懂事了。」李嫂雖然這樣說,眼里閃過一抹幽光。
逸純和柔柔都喜歡的男人,憑什麼便宜了那個賤人!
……
風吹得狂,眼看就要下雨了。
艾以默一直走著,說實話她很累,但就是不想停下來。
他,應該看到aear,發現自己拿走證件了吧?艾以默搖頭,從踏出別墅的那刻起,自己為何一直在想他醒來後的反應?
電閃雷鳴,天斷斷續續飄起了雨,燈光縹緲中,一輛轎車緩緩靠近艾以默。
「柔柔,你真要帶這個女人回去?」李嫂不懂方逸柔了,折騰了一個晚上,柔柔就是為了找艾以默?
方逸柔始終盯著艾以默的身影,她扯出一抹惡毒的笑,「媽咪,你以為我是白痴麼?」
「那你是想……」
「等會你就知道了。」方逸柔示意司機停車,然後下車朝艾以默走去。
「艾以默。」雨幕下,方逸柔走到艾以默面前。
艾以默沒有說話,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
「怎麼?以為祈風會來找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留下戒指不就是想讓祈風找你麼!」方逸柔的眼里已經冒起了火,她恨不得扇艾以默的耳光,可是——
司機在車里看著!
「說完了嗎?」艾以默根本不看方逸柔,大晚上的,還下著雨,恐怕是來者不善,更何況自己的身體很不舒服。
「你別想走!」方逸柔惱怒了,她一把拽住艾以默的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居然也敢打祈風的主意,我告訴你,你媽咪是個賤人,你也一樣是個賤人!」
艾以默不想吵,她一字一句地說︰「放手。」
「嘖嘖嘖,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找你麼?」方逸柔靠近了艾以默一點,「我想讓祈風知道,你是一個多麼下賤無恥的女人~~」
方逸柔一定是瘋了!
艾以默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方逸柔卻怎麼都不放。
雨越下越大,來來往往的車輛,車速也越來越快,拉扯間,兩個女人已經出了人行道。
「李嫂,這……」車里的司機有些擔心了,「要不,我過去看看,這樣很危險。」
「再等一會。」只要司機看到,艾以默推到柔柔,那麼她們回去如何添油加醋都可以了。
……
「方逸柔,你是不是在跟我玩命!」身邊不斷響起急剎車的聲音,艾以默終于是忍無可忍了,她用力甩開方逸柔的手,方逸柔踉蹌了好幾步,最後跌倒在馬路中央。
「滴滴滴——」越野車刺耳的鳴笛聲由遠及近,銀白的光映的方逸柔的臉慘白如雪。
方逸柔整個人都懵了,她甚至做不出任何反應,只是愣愣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越野車。
來不及了!
艾以默狠命推了方逸柔一把,當越野車就要撞到她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可——
越野車猛地打轉,在停滂沱大雨中停了下來了。
艾以默渾身都軟了,她不自己為何會推開方逸柔,只知道有一雙溫暖的大手,輕柔地抱起了她。
她努力地想看清男人的容貌,可是,卻在男人寬闊的懷抱里,失去了知覺。
……
「柔柔怎麼會……」洛祈風的聲音都顫了,電話那頭是李嫂泣不成聲地控訴。
「柔柔勸她回來,可是她說什麼都不肯,最後還推了柔柔一把,柔柔的傷口大出血,現在……」
艾以默怎麼會……洛祈風的心都冷了,「李嫂,我現在就過來,柔柔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發狠般,洛祈風盯著手機屏幕,那是他**她熟睡的樣子,「如果柔柔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我自己,也不會放過你的,艾、以、默!」
消毒水的味道,身體還是很不舒服。
艾以默睜開眼楮,一片脆弱的素白。她,在醫院?
「乖,閉上眼楮,別亂動。」低沉溫潤的男性嗓音剛落,溫軟的唇便輕輕烙在艾以默的唇瓣。
仿若……從天而降的蜻蜓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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