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祈風的目光那麼陰冷,似乎還摻著淡淡的嘲諷,艾以默就在這一瞬沒有勇氣了。她稍稍側身,很淡漠地說了句︰「你們繼續,我拿件衣服就走。」
「你,說什麼?」洛祈風明顯很不悅,他懶懶地下床︰「你最好給我看清楚一點,世上還沒有人敢讓我不悅。嗯,難道你不想知道,喬慕如何了?」
「你對喬慕干什麼了!」艾以默很氣憤,她的眼楮很紅,就這樣與洛祈風對視,卻沒讓眼淚流出來。
「也沒什麼?你打個電話給她,不就知道了?」洛祈風低頭,視線落在艾以默光.果的肩膀上,他抬起手,指尖在她的發梢劃過,繼而是鎖骨。
沙子?
若不是在沙灘上躺過,為何這些部位會有沙子!
「你別踫我!」艾以默意識到洛祈風目光的異常了,可是一想到這個男人的手,撫模過方逸柔的身體,她就無法接受,語氣也更加冷漠。
「哦?怎麼?和藍希允鬼混一天,我踫踫都不行了?」洛祈風勾起艾以默的下巴︰「別忘了,現在我們是夫妻——」
「我想踫就踫!」
他惡狠狠地扯月兌艾以默身上的婚紗,毫不憐惜的力道,在婚紗被撕成碎片的同時,也把她雪白的身子,弄得傷痕累累。《》
「祈風……」方逸柔好像被嚇到了,她爬下床,緊緊拉住洛祈風的手︰「別這樣,都是我的錯,我今晚就不該來的……」
「方逸柔,你別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不好!」艾以默真的忍無可忍了︰「別說你無心跟洛祈風上床的,現在這樣,你滿意了開心了吧!!!」
「默默,我……」方逸柔哭了起來,她急切地想解釋,可是——
「啪——」艾以默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我從來不罵賤人,你算是第一個!」
「對不起……默默……」方逸柔哭著說道,她整個身子也重心不穩地跌倒在地。
「收起你那讓我惡心的嘴臉!」艾以默一字一句地咆哮著,目光卻是沖洛祈風而去的,這一天一夜突然逆轉的事情太多了,她已經沒法再冷靜。
「夠了沒有?」洛祈風的臉色,已經變得很不好看。
「呵呵,你問我?」艾以默的話說得狠絕︰「事到如今,不都是你洛祈風一手造成的嗎!我終于明白為什麼你會失去微涼了,報應,這都是你的報應!」
「啪——」
「你還敢提微涼?你、還、敢!!!」
洛祈風的眼眶變得通紅,他的掌心在微微顫抖,在巴掌落到艾以默臉上的那一刻,其實,他就已經後悔了。♀
「我為什麼不敢?」艾以默也沒有捂臉,她知道洛祈風這巴掌是打得極狠的。「第一次你打我,是因為逸純,這次是因為微涼,還有方逸柔的呢?你怎麼不一起動手?」
艾以默在冷冷地笑,她終于笑出了眼淚,就這樣踩著碎了一地的婚紗走了出去。
「滾吧!給我滾!!!!」洛祈風的嗓音都暗啞了,他直接抄起床頭櫃上的酒瓶摔了過去。
「祈風,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好難過……」方逸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我就不該來的,明明我發給你的郵件,你都沒有回……」
「什麼郵件?」洛祈風頹廢地靠著牆,他沒有看方逸柔,心里煩躁到了極點。
「就是……」方逸柔看著洛祈風,很久才搖搖頭︰「算了,不說也罷。」她拄著拐杖走出房間,洛祈風也沒有再次開口說什麼。
*****
艾以默在關上客房門的剎那,幾乎是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的。她蜷縮在牆角,低低地哭泣,身上只剩下內衣內褲了,她覺得很冷,是心冷。
「慕,你怎麼了?」好久,艾以默才拿起手機給喬慕打電話。
「默默,對不起,我不該在你和總裁的房間裝攝像頭的……」喬慕哽咽著說道︰「我沒有惡意的,只是害怕總裁對你不好,你又不肯跟我說……」
听到這些,艾以默真不知道說什麼了,她咬緊唇瓣,額頭也抵緊牆壁,好像只有這樣,才不會更難過。
「我原本想過幾天就拆掉,可是……今天傍晚公安局找到我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事情嚴重了,默默,我做錯了,默默,你可以罵我,就是不要不說話好嗎?」
「慕,我相信你是沒有惡意的……」艾以默受不了的難過,她猛地發現喬慕變得陌生了。「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可是?總裁不肯接我電話,默默,現在總裁在你旁邊嗎?你幫我解釋一下,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你知道的,我家里就靠我一個人……」喬慕似乎並不清楚默默和洛祈風又發生了什麼?哭了很久,才難為情地說道。
「沒事的。」艾以默苦澀地搖頭,洛祈風要掌控一切,真的太容易了。
……
洛祈風就知道艾以默會回到主臥室的,他剛沐浴過,就這樣袒露著身子,一口接著一口地吸煙。
「不要辭退喬慕。」艾以默低低地說道,她套了件睡袍,站在門口。
「給我一個理由,嗯?」洛祈風驀地背過身,他不想看艾以默的臉,上面淤紅的五個指印太刺眼,讓他的心都有些疼了。
「你不就是恨我,想折磨我嗎?」艾以默看了看門邊的碎酒瓶,她蹲子︰「你已經折斷了我的翅膀,我愛你也愛得絕望,再痛,我想也不過如此了。」
「你想說什麼?」洛祈風蹙著眉問道。
「我想說,你要如何才滿意,才開心呢?」
「我要微涼活過來,我要她好好的,你能做到麼?」洛祈風冷哼一聲。
「我……做不到。」艾以默擰眉,她撿起酒瓶碎片,一小塊一小塊地撿著。
不是說十指連心麼?為什麼手指都鮮血淋灕了,還抵不過心里的痛?
「既然做不到,那就看著你在乎的人,是如何一個個離你而去的。」洛祈風低沉地說道,他猛地擰滅了煙頭。
「在乎的人?」艾以默的睫毛顫了下,猛地滾落一滴眼淚。「他已經離我而去了,他的愛那麼短,那麼模糊不清,在他將微涼誤認為那個小女孩的時候,也許就離我而去了。」她總算說了出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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