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洛言只是暫時消失了,又不是死了,你干嘛把自己折騰成這個鬼模樣從皇宮回來,裴雲天就一直呆在紫山上,一壺又一壺的酒陪他度過了沒有洛言的日子,白衣軒看到他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已經無可奈何了。
自從洛言在一陣白光中消失,裴雲天的心就仿佛也被那白光帶走了一樣,不言不語,沒有絲毫生氣,甚至連眼淚都沒有留下一滴,異常安靜的樣子更讓白衣軒他們擔心,玄狐也不見了,洛言莫名消失在他們眼前,這一切就像做了一場夢般,醒來什麼都沒有了。
裴雲天原本神采如星的眼眸只剩下無言的幽靜,讓人一眼望不到邊,他整個人就只剩下一個空殼般,隨時可以消失。
「言兒低啞干涸的聲音帶著無盡悲痛,裴雲天的眼神在听到洛言的名字後閃爍一下,瞬間又恢復了死灰般的沉寂,她是不是被召喚回去了,回到屬于她的時代了,裴雲天沒有忘記洛言說過,她不屬于這個時空,會來到這里,是因為隱夜說過的命運的差錯,現在是不是因為命運回到正軌,她也要回去了,不,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言兒是他的,就算是上天也不能奪走。
「我要去找隱夜長出胡渣的臉因為幾天的消沉變得消瘦,卻不損一絲俊美,眼眸倏然冷峻,帶著從未有過的堅決。「隱夜,那個星師嗎?」白衣軒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看了裴雲天一眼,聲音中帶著遲疑。
「衣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說看出他眼里的猶豫,裴雲天緊緊地揪住白衣軒的衣領,像是捉著一根救命草般,眼里有著期待。
「雲天,抱歉,都怪我,早上被山莊里的事纏住沒有及時跑來找你,莊里的人早上收到一封國都的信,是隱夜的從懷里掏出一張紙,裴雲天馬上搶了過去,打開後的臉色卻變得更加冷峻。
「順其自然,哈哈,好一個順其自然,即使老天要將言兒從我身邊奪走,我也只能順其自然嗎?我要去問問隱夜,他是怎麼讓我選擇順其自然的紙張瞬間變得粉末飄散在空中,裴雲天眼里有著駭人的冰冷。
「雲天,你醒醒吧,這一切如果真的是老天的安排,你又能怎麼樣,送信的人說了,隱夜已經不再啟國,你去了也是白費白衣軒突然一拳揍向裴雲天那俊朗的臉上,似乎想要喚醒他的意識,卻被他眼里的絕望嚇到,即使那時他知道自己中毒無藥可救時,也不曾如此。
「我不信,衣軒,我不信聲音突然漸漸消失,裴雲天慢慢依靠著石壁坐下,不再說話,仿佛又回到一開始的沉寂,甚至是死寂般的沉默。
「雲天,洛言要是看到你這樣,她也走得不安心看到他又陷入頹廢,白衣軒狠狠心說道,卻被一拳猛擊在地。
「言兒沒有,她不會走的,你要是在這麼說,我們就不在有兄弟之情像被刺激到一樣,裴雲天眼里流露出害怕和不安,那是白衣軒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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