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殞辰此刻听到他的話,整個人霸氣隱隱,囂張的一笑︰「哈哈哈!這話說的倒也是事實。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如果千染想,別說他人,就是我一人也必會助你完成大業!」不過,那也是必然有條件來回報的。
而他的條件,如今也只有那麼一個而已。只要她答應,他便一定會那般做。絕無食言。
凝虛笑了笑,對他的話不予置否︰「身為國師,自當是以天下蒼生為重。征戰並非我所願。想必,千染你也是這麼認為的。然,若是你想,凝虛也必然會幫你得到這天下。卻不是用征戰的方式。」
千染當即瞥了骨殞辰一眼,才看向凝虛,欣然點點頭︰「的確,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你的想法和舍玉其華如出一轍。雖然我對這天下不感興趣。但是這天下如果能夠統一的話,今後或許再也不會讓人們遭受戰爭之苦了。這種事將永遠也無法再有。這無疑,是一樁千古美事!」
骨殞辰一愣。凝虛和舍玉其華的想法一樣?小丫頭什麼時候跟那個神秘的家伙這麼要好了?舍玉其華最近干了些什麼,他怎麼突然有點覺得怪怪的呢?今後,看來得好好找人盯著了。不然,錯過了什麼,可不太好。
而且,听他們這話,是打算統一天下?不用征戰,能成事嗎?他表示還是有點懷疑。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凝虛淡笑自若︰「華王之意,便是我之意。」
沒想到他肯定了,千染笑了笑,笑容柔和了幾分︰「打仗,可不好玩。會死人的。人的生命是何其珍貴之物!失去了,便再也不會重來。但是,不用打仗能統一天下,好似有點強人所難啊!」這一點,她這個穿越女,可謂最有資格說了。
她的生命,若非是重來一次,也不會在這里了。
而這統一九國的事情,不用發動戰爭就能夠做到嗎?她可表示不太相信。不過,似乎倒是有一個方法,現在似乎能夠試一試!而關鍵就在于這,七王二侯!
只是,她真的能夠做得到嗎?那種方法是否有點太犧牲自己了?還是讓她好好考慮一下好了。這可是終生大事啊!
凝虛深知她的想法,還有猶豫,淺淺一笑道︰「現在還有時間可以考慮,謀籌。不必急于一時。」
千染點點頭,心底卻陡然想到了那個妖孽皇帝皇甫燁給她下達的一個任務,忍不住陡然忐忑起來。國師凝虛如今就在面前,她要不要直接問一問呢?那皇帝可也是精的很的人物,再怎樣也騙不到他的。
咬了咬牙,她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掃了骨殞辰一眼,卻又硬生生的將要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他。
凝虛眸色一黯,故意沒有出聲。
而被看的有點不自在的骨殞辰,心下真有點緊張。這還是第一次被女子如此盯著看,如果是以往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拿那個女子煉藥試藥,弄死了最好。可是現在,對方很可能是自己未來唯一的命定妻,他有點下不了手。更是心底完全沒有排斥的感覺,反而,居然有種高興?高興嗎?被人這麼盯著瞧,他會覺得高興?他沒病吧!應該是沒病才對吧!
「咳咳,本王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染兒,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找我幫忙。本王說話,想來言出必行。」說完這些,他身姿飛速的閃離了雅間。
此刻的雅間之中,就只剩下國師凝虛和千染兩人對坐,相互眸光逼視,皆沒有一刻是移開了視線的。
「你……」
「我……」
驀然重疊的兩聲,讓兩人皆是一驚,隨後相視莞爾。
千染眨了眨美眸,繼而笑道︰「你先說吧!」
凝虛拂了拂長袖,也淡笑道︰「好。其實,我只是想問,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她一怔,立時會意一笑︰「看來,果真是瞞不住你。的確是有話要說。不,應該是說有一個疑問想要問你。也更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被別人知道了,你會怎樣?」
聞言,他出塵的微笑好似朵朵白蓮,風華冉冉︰「那便就要看看,這問題到底是否是我能回答的了。」
「那,你要不要先听听我的問題呢?」
「染兒,你說。」
千染凝眸,心底的緊張感又起。其實她還真是不想問的。只是礙于那勞什子的帝王壓力,她沒辦法不照做。不然,她還真是怕萬一這位帝王變臉遷怒于人,自己的兄弟們還有爺爺就會跟著倒霉。♀這個任務必須完成才行啊!
見她好似十分猶豫不定,凝虛忍不住搖搖頭,問道︰「一個問題,有那麼難以啟齒嗎?」
「誒?額,其實,我的問題是有點難問出口。主要是怕你不會回答。」她支支吾吾道,還真是覺得這個任務極度的有難度。
也不知道她如果問了,他會不會認為她其實是帝王派來的奸細?為的就是打听國師的弱點?不過,也估計沒有像她這樣的奸細探子吧!嘛!賭一把!
她忽然開口,直視著他的眼眸,壓制心底的驚艷,輕柔小聲的問道︰「我懷疑你跟舍玉其華就是同一個人。你覺得呢?」
凝虛訝然了一霎,隨後滿眸淡 漣漪陣陣,璀璨灼熱的眼神當即凝視著她此刻胖乎乎的臉蛋兒︰「估計發現這個秘密的人,你是第一個!」
千染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楮,以為是自己听錯了。他,他剛才說了什麼?發現這個秘密的人,她是第一個?那,這,他是承認了?天哪!國師凝虛就是華王舍玉其華?
「可是,可是你的頭發和瞳眸的顏色……?」
「改變玄力的屬性,就可以自動改變了。這樣,你也做得到。」他好笑。
其實一開始,他也根本不想瞞著她的。只是因為他還不確定她就是那異世之魂,帝鳳之女,所以一直都猶豫。現在倒是不用了。以她之前重重的表現看來,她分明和原來那個人就是不同的兩個人,所以他才能現在這般悠然自得的道出自己另一重身份。
「原來如此。那……」她忽然想到那懷疑他的皇甫燁,蹙眉道,「那,這皇甫燁的直覺,還真是可怕啊!」
「怎麼?皇甫燁懷疑華王就是國師?」他眯眼,危險的氣息深深隱藏,面容依舊是那般的淡漠從容,出塵月兌俗。
千染點點頭,沒有隱瞞︰「是啊!這任務還是他強迫我的呢!原本我也只是賭一賭,看看你到底會不會說。沒想到你,你居然如此大方的就承認了。」她弱弱的看向他,覺得自己好似有點欠了他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太好。好似,她出賣了他一樣。有嗎?她又忽然眨了眨眼眸。應該沒有吧!她貌似不是他什麼人吧!也不過就是認識而已。再無非就是兩人已經定親罷了!
皇甫燁嗎?凝虛眯眼,笑容有點神秘兮兮的味道。而此刻看在千染眼底,倒是另外一番滋味了。他居然沒有生氣。他的脾氣未免也太好了點吧!她可是在懷疑他,正在試探他底細啊!他就沒有其他的表情了?哪怕是惱她也成啊!算了!她這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丫頭,你回去就這麼告訴他,就說三日後國寺通正殿見。是關于雲王,有些事情想與他商討一番。到時候,請他通知焰王、華王、辰王、璃王一起。」他笑道,心情雖然沉重起來,不過在他看來,這也是早就會發生的事情,便也不再緊張。
「哦。」她點點頭,偷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問,「皇甫燁是皇帝,你不怕他嗎?」
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驀然一笑,仿佛一瞬間春天來了的感覺,讓她整個人神清氣爽起來。這笑容實在是太美了。好似百花齊放的感覺啊!
「不怕。」重重的兩個字,溢出。
他含笑的眸子凝望她此刻愣愣的表情,忍不住心情大好。原來這丫頭,也有犯花痴的時候啊!這樣子,才像個女子嘛!
恍然若夢,這一笑徹底驚入了她的心底,她自己都似乎還未驚覺,驀然回神︰「不怕?也是啊!國師的能力,對于一個國家是不可或缺的。而且,貌似你也不偏袒任何一個國家。只是,我覺得這樣長久下去,你生命會受到威脅。萬一哪個國家的帝王心有不甘,只怕會想要殺掉你,徹底打亂九國如今暫時和平的格局。」
他不予置否,更加是覺得她的擔憂是必然的。只是他不怕,也是事實。因為他不光是國師,也是一屆藩王,是七王二侯之一不是嗎?丫頭如此的擔憂他的生命安全,果然是心底在乎他的吧!亦或者,她原本就是善良的。一如她能成為帝鳳之女,天命之人一般,必須擁有一顆純粹無染的心靈。果然,她就是那顆明珠!必將在不久之後展露那傾世風華!
「丫頭,勿需擔憂。我也是七王二侯之一。沒有任何人能夠挑戰七王二侯的凶殘之名!若挑戰必會血洗!那也得付出慘痛的代價。」他眼底一瞬霸氣凜然,仿佛飛入九霄的一抹辰光,璀璨鉛華盡顯。
千染迷離的眸子閃過一絲敬畏,第一次被一個男子這樣的氣質所吸引。這原本是兩個不同的風華,卻奇怪的在同一個人身上結合,還結合的如此完美,讓她不得不對他產生濃厚的興趣。這樣的人,到底做著怎樣的事?他平素到底是怎樣的呢?尤其是,真實的他……
一瞬低頭不語。她心底的漣漪也無法平靜。這驚起的波瀾,似乎越來越涌動。她還是太弱了嗎?七王二侯的實力,她似乎越來越無法超越了。不。她一定可以的。她不想做被護在羽翼之下的小女人!這不是她的風格。即便將來遇到了那真心相互深愛的人,她也絕對不要做被保護的那個,她一定要做去保護的那個!
「那就好。」她淡淡的說,壓制著內心的不平靜。
瞧見她好似無心在此的模樣,他眸色一瞬黯然,卻也好似明白她的想法︰「丫頭,好好修煉。玄皇的實力到了後來,是越發難以晉級的,所謂欲速則不達。你應該明白。」
千染含笑點頭,看向他的眼神一瞬星光冉冉︰「我當然知道。不用你說,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倒是你,既然有兩個身份,如今告訴了我。如果我這般回去告訴那皇帝,不知道他會不會惱我?」
他寵溺的一笑,柔和的聲音輕輕擦過她耳畔︰「放心。他欣喜還來不及,怎會惱你?只是,你需得將我的話一字不差的傳達給他,他便明白。」
千染眯起眼眸,一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也不說破,只是賊笑一聲︰「嘿嘿,明白!如此,我回去了。」她站起身來,身姿一閃便不見了。
而也就是她興高采烈離開之後,一蓮焰、骨殞辰、亡文夙璃三人便馬上閃現在這雅間之內。各個臉色都不是很好。都定定的看著面前這出塵月兌俗銀發銀眸的國師凝虛!那磨牙的聲音,似乎都能夠听的一清二楚。
凝虛根本無視了他們的惱怒,縱使他們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又如何?七王二侯之一的他,他們又能夠對付的了嗎?最後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別忘記,他除了是藩王,也是國師不是嗎?只要他一句話,很多人會為他賣命!
首先開口的是一蓮焰,想到她剛才看他的眼神,那般的崇拜痴迷,他心底就十分不舒服,低聲怒道︰「本王是該叫你國師呢?還是華王?」
凝虛淡笑自若,請他們坐下,才幽幽說道︰「無妨。隨便怎麼稱呼都行。原本,這兩個人就是同一人不是?」
亡文夙璃冷漠的掃了他發色和眸色一眼,才淡定下來,平復了一下剛才內心涌現的一份怒意和驚奇︰「既然如此,本王還是稱呼你國師好了。你現在的模樣,還是如此為好。」
「可以。」他當即好笑的沖著亡文夙璃頷首。
骨殞辰最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連忙問道︰「舍玉其華,怎會是國師?你,為何要到這天元國做藩王?國師不是不可以殺人的嗎?不然天罰……」他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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