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有兩個女人一起上路,前往方丈島的旅途,應該將是十分有趣的吧!
「花魅姑娘,本莊主這位夫人太少與人接觸。♀就是本莊主也十分難以親近。花魅姑娘如果不嫌棄的話,可否跟著我們一起去觀看九國爭霸賽呢?」他好听的聲音異常愉悅,劃過眾人耳畔。
花魅一听,頓時樂了。一掃方才的不快。
「莊主客氣了。花魅這一條命是莊主救得。這不過小事。花魅定然會陪著夫人,為夫人排憂解難,好讓夫人放下芥蒂,與人融洽相處。」她笑道,聲音極為動听,可惜卻是嬌媚了點,有點俗氣。
千染頓時瞪了他一眼,心底有點怪異。這家伙明知道她是誰,還叫上這花魅,難道他是想她整死這花魅嗎?變呀態呀,有木有?難道他就喜歡看這個?
見她居然又偷偷瞪了自己一眼,君應邪已經無法用復雜來形容現在自己的心情。之前可從來沒有哪一個人敢朝著他瞪眼的。這小妮子倒是膽子挺大!亦或者說,她在他們的面前也是如此的?這倒是越發的令他好奇了,以至于徹底忽略了要怎麼懲罰她這件事!
花魅自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方才的互動,馬上便又問道︰「那未教莊主,打算幾時出發呢?」
听到她的話,千染當即溫和一笑,故意在君應邪準備說話的時候,搶了話道︰「馬上出發。」說著便站起身來,朝著屋外走。
花魅驚愕住了,忍不住同情的朝著她看了一眼。
他是紫衣邪侯君應邪!七王二侯之一者!人們懼怕他的原因,除開盯著他的臉看,他會殺人之外,便是絕對不能搶他的話,否則他會將那個人的舌頭給割下來,做成菜再讓那個人吃掉!她可是親眼見過一次,可害得她已經徹底不再吃牛舌了。就是偶爾想起來那場景,她都會覺得胃部翻涌。
然而,等到她思緒完畢之後,整個屋子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震驚了。馬上便沖了出去,當刻見到那一抹紫色和那一抹同樣的紫色。兩個人站在一起,居然該死的那般的和諧!他,居然沒有割掉她的舌頭!
走在前面的君應邪和千染此刻,正在相互較勁兒。原因無他,便是為剛才她搶了他話的事情。
「你就不能大度一點?這麼小氣!不就是搶了你的話嗎?」千染鄙視的睨去,刻意輕蔑的上下移動著眸光。
君應邪陰冷的神色未褪,又被她此刻的神情語調所刺激,整個心里全都是火氣︰「你就不怕死嗎?還敢搶了本侯的話頭。你倒是漲了膽量啊!越發的敢為所欲為了!」
是不是他太寵著她了?嗯?
他忽然這麼想,立時又被他自己這種想法給嚇住!
他有寵著她嗎?不該啊!他並未如此。那他自己為何會突然有這想法?他之前,真的有寵著她嗎?
千染冷笑︰「呵呵,我都中了蠱了。你說呢?還為所欲為?虧你說的出口。」
听到她諷刺的話,君應邪突然回神,薄唇忽然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度,但是卻越發的讓他的美鍍上了一層肅殺之氣︰「你也知道你中了蠱,那還敢頂撞本侯,三番四次挑戰本侯的底線?你就真不怕死?」
她怕嗎?他倒是越發的覺得,她非但不怕他,反而內心之中應該是十分討厭他的。
千染當刻笑眯眯的投去了一抹贊賞的眼神。那意思不言而喻——小樣,感情這般的有自知之明啊!
收了她這一眼,君應邪更加是氣急。不過最後還是被他自己生生忍住了。
而且他也理智的發現了一點。他似乎是對她十分縱容,居然三番四次的挑釁他,他都沒有處罰報復她。可見,他在她面前的確是手軟了。
只是,回想他當時的情況,內心感受,他忽然又有點不舍得那種奇怪的感覺。雖然的確被她三番四次的氣的要殺人放火,可是卻很意外覺得十分的充實,完全沒有從前那種覺得無聊的感覺。沒錯。就是完全不覺得她很無聊,很無趣。那種覺得世間好似什麼都無法引起他注意,每天都覺得是煎熬的感覺,完全沒有了。甚至面對她的時候,都完全失去了那種感覺。
「看來,你是真不怕死。」他忽然肯定的說道,對著她一笑,露出了他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容干淨而柔和,一點也沒有平素的邪魅,斜挑的嘴角反而也帶著一股痞氣。
千染呆住了︰「你,你居然真會笑!」天哪!
是她眼花了嗎?而且,他的笑容居然越發的美麗清新!完全不像神秘的桔梗,也不想邪魅的妖花,剛才的那一霎,倒像是一朵怒放的茉莉!
君應邪挑眉,紅唇一角再度爬高︰「怎麼?為夫的笑容好看嗎?」
千染被他這麼一問,立時十分認真的頷首︰「好看!誰要是說不好看,本夫人跟他急!」
沒錯。好看就是好看!她沒有必要違心的說不好看!美的東西那就是美的,干嘛因為那東西是討厭的人的,而要故意說不美呢?她可不是這麼迂腐的人!
被她這麼一說,他內心驀然一跳,全身一怔。他別樣的眼光瞧了她一眼,才默默一個人快步走在最前面。
千染知道他這又是想岔了!以為她是在諷刺他,忍不住無奈的撇撇嘴。反正她是真心的贊譽,他不接受是他的事情,與她無關。
這般出了宅院,千染和花魅還有君應邪三人便坐上馬車,一路離開了小鎮。
這臨時卻又遲早必須會展開的旅途,一路上必然會不安生。這是千染內心的直白。不過她也更加明白,身旁有一個渣女,一個毒男,她肯定是不會無聊就是了。
而此時,細看馬車里面。臥榻軟墊,都是十分精致柔軟的布料,可見是十分名貴的物件。一側還有食盒台,妝鏡,以及名貴矮桌和一套名貴茶具。矮桌之上還有一碟糕點。
此時的君應邪因為剛才,所以一個人不明所以的側臥在臥榻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眼神只是會無意識的落到千染身上。
就是花魅那美麗的面容,他都不曾給一眼。倒是讓花魅一肚子火氣,不好往哪里發泄出去。以前,如果是像而今這般出門,他絕對會不時的跟她找話題說,雖然說的都是跟毒和蠱有關的東西,但至少不會特別冷落她。可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千染眯起眼打盹,反正現在還不是她想挑事的時候。先養足了精神再說吧!
花魅見她頭一點一點的,是困過去了。心底越發的不平衡了。這個不雅的女人,居然當著別人的面就睡覺,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矜持,什麼是禮儀?
不過,轉看君應邪,花魅居然發覺他竟然也干脆閉目養神去了。根本就沒有打算說話。這讓她更加是不甘咬牙。很好!她也睡。
于是,整個馬車里,異常的安靜。很快,三人居然全都睡著了。
然而,駕車的馬車夫,君應邪培養的人,自然是知道自家主人絕對不會輕易的睡著,尤其是在馬車里還有人的時候。
此時,千染和君應邪同時睜開眼,掃了那花魅一眼,兩人才似乎是十分默契的朋友一般,相視一笑。
君應邪傳音,眯起的美眸劃過重重瀲灩幽光,璀璨奪目也驚徹心扉,那眼神似乎是能夠看穿人心似的,讓千染此刻內心有點堵得慌︰「你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沒有中蠱,對吧?」
千染也不刻意隱瞞,大膽承認,立時頷首,傳音回道︰「的確。」
「你會毒術,對吧?」篤定。
「原來,這你也知道啊!」她眯眼,眼底劃過一道流光。
莫非,他的毒術比自己強?也是。他們幾個早就將他的事情告訴她了。他最厲害的是蠱毒!毒術自然也一樣的厲害!這個世間,最厲害的就是他。排行第二的才是骨殞辰,第三便是這已經睡著的花魅。
而她沒想到的是,這花魅倒是個人物!毒術蠱毒都了得!
只是,他們這些人想要她中毒中蠱,恐怕是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她可是也有殺手 的!但小白的存在,她也決不能馬上讓人知曉。不然,如果讓君應邪這個煉蠱如痴的蠱毒高手知道小白就是蠱後魍魎,懷璧其罪的後遺癥,只怕馬上就要上演了吧!她可還是有這點自知之明的。
「本侯用來擄走你的藥,居然對你不起效,自然你的毒術,是暴露了。而且,本侯的藥也是一種會致命的慢性毒藥。既然你沒事,自然你毒術精湛,也已經暴露了。」他笑眯眯的模樣,很像是狐狸和狼,可是卻真的十分美。
這麼神秘邪魅的笑容,果然也是一番美景,毋庸置疑。
千染驚艷的同時也明白,越是美麗的東西,自然是毒越大的!她還沒想那麼早死!況且,雖然他是她面上的夫君,但是她知道他們之間一點感情都沒有。可和他們幾個不同。
對于毒,其實她不感興趣,但是並非表示她沒有學過。
「嗯。」她應了一聲,不全是肯定,也不全是否定,讓人覺得十分的模稜兩可。
君應邪也不急。只要她承認那便罷了。
「那麼,我們比比?」他期待,朝著她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隨後,他的眼神放在了熟睡的花魅身上。笑容一瞬間變得興奮,變得嗜血。
馬上,千染便看出端倪。十分憐憫的朝著熟睡的花魅看去。第一時間便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感情是花魅中了毒!所以才會嗜睡過去。
而下毒的人,就是君應邪無疑。
「怎麼比?」她問,只是好奇而已。
既然他沒有把她當回事,干嘛還要留下她一條命?難道,果真是一時興起而為?這花魅其實對他半毛錢利用價值都沒有?只是他宣泄毒術的玩偶而已?
「你解開她的毒,本侯便放你走。」他笑說,陰柔俊美的面容上,頃刻綻放出一抹令人移不開視線的光彩,風華絕代也不為過。
千染听到他的話,眼底的驚艷更勝,但是卻被她隱藏的極好。
不過,放她走?表面上看起來倒是她賺到了。但她知道,現在她人在這里,放她走的話,她什麼都沒有,怎麼去方丈島?這不是讓她得自己動手,弄自己的盤纏嗎?她可虧死了。
「不用解。她睡醒了就可以了。」她可不上當。
反正同樣都是要去方丈島,參加那個九國爭霸賽的。在他身邊,她還是覺得十分保險的。總比落入那些帝王的人手中要來得好吧!況且,他應該不會輕易放她走的。
沒想到她不答應,卻說出了解毒的方法,君應邪頓時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忍不住蹙眉瞪了她一眼。
如果是平素底下人看到他這吃人毒辣狠厲的一眼,定然是會倒抽一口涼氣的。但是顯然,千染是例外的。她根本就不屑于他的那一眼當中的冷意肅殺。如果他要殺人,他早動手了。她可是有恃無恐。還能氣一氣他!她干嘛要走?更干嘛要解毒?
況且這個中毒的女人,她十分不喜。干嘛又要救她?
「你還真是冷血。」他冷冷一笑,內心倒是覺得這樣的女子,或許才配跟他同一輛馬車,才配跟他站在一起。
至于花魅這個同樣冷血的女人,他卻很意外的覺得她沒有那個資格了。
以前他或許是看到了她的潛力。現在嘛!他可不認為,她有這個能力超越一蓮千染!
至少,方才他在上車的時候,隨手化入馬車里的煙毒,她就沒有任何事的依舊保持著清醒,顯然是已經解毒了。而花魅這個女人卻是一睡不醒。可見,她的毒術是在她之上的。
看來,他提出的比試,是根本就毫無意義的事情!
「那也是拜你所賜啊!你毒術這麼高強,我要是不事先做足功夫,怎麼能夠活到現在?」她笑說,倒是說的輕松。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學院的時候,看了多少書啊!那努力,可不是白費的。
君應邪面容冷漠,笑容極淺,看不出他到底是在笑,還是在諷刺,總之他給人的感覺,此刻就是冷冰冰的,邪魅又神秘,好似看不清的迷霧一般詭譎充滿陰謀的味道。
「你跟之前,似乎完全是兩個人。看來,你真的是帝鳳之女,異世之魂。本侯倒是越發好奇。你之前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為何,會有她這種完全沒有女子自覺的女人?
難道說,她從前所在的世界,是一個沒有女子自覺,沒有教條的世界?這種世界,男子們會不介意?亦或者說,男子們也已經習慣?如此,那該是一個多開放的世界?他倒是有點艷羨了。
千染被他這麼問,忍不住勾起了一片回憶。
見她此刻走神,他也不急。知道她肯定開始想念了吧!畢竟,她是孤身一人來到這里。在這里舉目無親。
不過,她這具軀體的原本主人的親人,倒是沒有那麼排斥她,這點倒是讓他十分詫異。老爺子的為人,他還是知道的。不是自己的嫡親,他根本不會瞧上眼。當然,一蓮焰是一個例外。
須臾,千染便回了神,有點懊惱。
但是她還是沒有表露一絲自己現在思念的情緒,淡淡的一笑︰「一個血腥殺戮的世界。」雖然,有放不下的人。
只是,她不介意一直留在這里。因為那個世界,太殘酷了。到處都是喪尸。到處都是血腥和瘟疫。反倒是這里,雖然處處都有陰謀和戰爭,但是至少沒有喪尸,沒有鋼鐵和渾濁的空氣!這里的世界是綠意盎然的,是沒有污染的。
君應邪詫異了一下,抬眸看了她一眼,卻發覺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悲傷和無奈,最後默然了。
血腥殺戮的世界嗎?難怪。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以明白為何她會出手那般凶殘了。在那樣的一個世界,的確再弱的女子都會變得冷酷嗜血。
不過,他倒是越發的想親眼看看,她出手時候的模樣。想必,一定非常令人興奮吧!他可是知道的。廢了宇文杰的兩個貼身侍從,那詭異的手法。他還真真是好奇的緊。不一睹為快,他可會覺得可惜了!
千染沒想到他會一時之間不說話了,反倒是十分詫異的看著他。
那清湛到似乎不會撒謊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十分炯炯有神。讓他頓時便感受到了這視線,猛然一下迎上去,更是讓他內心不小的驚了一下。
他眉頭又顰,抿唇的同時收回眼神,肅然的俊美臉龐之上,鮮少露出了復雜的神色︰「看著本侯做何?」
她搖搖頭,干干的一笑︰「只是好奇,你怎麼突然就不出聲了。」
「本侯不想說話,你很有意見?」他驀然一句話頂過去,將她弄的一噎,他才忽然滿意的勾唇一笑,似乎是十分愉悅。
千染頓感無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嘀咕道︰「你是屬火龍的嗎?」天天都噴火。
顯然這話雖然再小聲,他還是能夠听得見,而且是听得十分清楚︰「屬火龍?什麼意思?」想了想,他似乎是有點明白是什麼意思,當即射去一道寒光。
看來,這小丫頭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過來!」他怒道,陰沉著臉色,朝著他投去一抹「如果你不過來他就下毒」的威脅眼神。
千染盯著他寒寒的面容,心底倒是有點怕了。
她沒得罪他過頭吧!還是他分明就是一個完全小氣的小氣鬼?不過也是。他畢竟是有名的凶殘大人物,這小氣恐怕也是微不足道的吧!額,她就怎麼攤上了這麼個十分拘禮于小節的人呢!
「干嘛?」她問道,還是決定出口問問他到底要干什麼?
「過來!如果你不過來,本侯會考慮毒死你。然後將你的尸體送給他們幾個。看看到時候,到底是他們傷心難過,還是本侯開心不已。」他沉沉的聲音,已經帶著十分的怒意。
千染深知他是真的生氣了,才挪動身子朝著他靠了過去,蹲在他面前︰「這樣行了吧!」
他太掃了她一眼,冷光又現︰「坐到我身邊。」
見他居然沒有用「本侯」兩字,千染倒是忽然笑了︰「好。」反正,不就是挨著他坐嗎?
他坐的地方可比她坐的地方軟多了。
于是乎,她馬上便在他身側坐了下來,果然是頓感舒適。
「謝謝啊!」她笑道。
他忍不住又挑眉,抿唇,心底似乎是憋著一口氣︰「你倒是客氣。」
「嘿嘿!」她一笑,朝著她可愛的眨了眨眼楮,「客氣一下,也是禮貌嘛!不然,你肯定會認為我是那種不懂感激的人。那可不是我的風格啊!本夫人可是向來有恩必報,也睚眥必報的。」
他再度挑眉,才猝然勾唇,笑的十分清淡。但看得出來,他這是真心的笑容。這笑容居然達及眼底。
這個女人,還真是跟別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完全不做作這一點。他算是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真性情嗎?雖然粗俗了一點點。但他貌似並不排斥。
「能讓我看你的樣子嗎?夫人。」他忽然揶揄道,深深看著她此刻平淡的姿容,心底驀然像是貓爪子撈似的,有種躍躍欲試,對她的面容有種望眼欲穿。
千染頓時一愣︰「你知道?」
「自然。」他得意。
自然是知道她的模樣不是真實的模樣。她這不是多此一問嗎?
「他們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猜的?」她好奇。
「自然是自己猜的。」他們可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問他們?他們肯定不回告訴他。他有傻的去問他們嗎?他難道不會自己去查?
「哦。不過,我不想給你看。」
「為何?」他眸光一黯,頓起怒意。
「我只給自己人看。而你,不是自己人。」她直言不諱,馬上便劃分彼此的界限。
他再度怔住,似乎又明白了一點。
這個女人,是一個不錯的女人。不會被美貌所吸引,也很會思考,很有原則。
「那如何才能是自己人?」他好奇。
她到底會提出怎麼樣的條件,或者標準,來衡量是否是自己人呢?
她眯眼,上下瞧了瞧他,才試探性的問道︰「你這麼問,是想和我變成自己人?」這家伙到底什麼目的?
瞧見她這警惕的模樣,他忍不住有點好笑,卻是沒有直接表現在面容上,而是藏在了心底︰「難道,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確定,以及肯定非要這麼做?這于你來說,似乎不太劃算啊!況且,你做不做自己人,跟我似乎沒太大好處。我倒是不覺得你能夠幫我什麼。反倒是覺得你很可能會阻止我去做什麼事。你覺得呢?」她道,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和想法。
而且,她覺得,現在也沒有必要再隱藏自己心底的想法。因為他剛才的問題,也已經很明確直接了。她再拐彎抹角,就顯得虛偽矯情了。
「這是你認為的?但我可不覺得是如此。」他眯眼,美眸暗沉,晦澀難明的眸光落到她清秀的面容上,「只要我們成了自己人,想必這天底下,你就真的能擁有一方天地,做你想做的事情。」
千染搖搖頭,想到那幾個家伙,忍不住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缺你一個,也無傷大雅。」
既然她相信他們幾個,就絕對不能讓他們為難。這君應邪最是月復黑,她十分清楚,毒辣到他們幾個都曾經著了他的道,她又怎麼能夠讓這樣的人成為自己人呢?想來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不如干脆拒絕。
君應邪頓時怒極。她這是什麼意思?還有這個笑容,怎麼看著都覺得十分刺眼。此刻的她,到底想到了什麼?想著了誰?
難道是他們其中之一?亦或者,全部?
似乎已經察覺到他眼底的不善和薄怒,千染驀然冷笑。干脆閉目養神,干脆不理他了。
然而她如此的舉動,卻更加讓他心底堵得慌。這個女人果然是很會得寸進尺!他沒有動她,她就毫無規矩了嗎?看來,他得教會她,身為被擄之人到底該如何「恪守本分」!
「滾一邊去呆著!」他低聲喝道,立時打斷了她的閉目養神,寒氣逼人。
千染睜開眼,馬上便朝著剛才坐的位置挪了過去,馬上也靠著又入定了起來。她才懶得管他為何發瘋!她根本不在乎。他就自己去發瘋去吧!誰理他!
君應邪見此,更加是沒來由的怒極。這個女人,她到底還是不是女人?他都有點懷疑了。難道她就這般的有恃無恐?她就真不怕他?真不怕死?
他右手握著折扇,更是突然緊了緊︰「別睡了。你告訴本侯,你打算怎麼對付八國帝王?」
千染詫異了一下,睜開眼楮,奇怪的看著他︰「這貌似跟你沒有關系吧!你為何要問?還是說,你打算幫我?」
君應邪直直勾勾的看著她,從之前就沉澱的一口氣一直都堵在胸口,現在看著她更加是有種說不出的堵!莫非,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來給他添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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