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離推開莫嘯慌不擇路的跑掉了,在狹長的樹林里,風呼嘯著直來直去,就像是果的悲傷登堂入室。《》芳離一路奔跑著她不肯停下來讓傷心肆虐,她一直在前進的速度中追問這個世界,到底還有沒有真心愛她的人?
莫嘯心急的在後面追趕,他越是喊著芳離的名字,芳離就跑的越快。假山後面的小路都是百轉千回的彎曲著,而且岔路也很多,轉了幾個彎莫嘯就看不到芳離的影子了。
芳離躲在橋洞的旁邊,看著莫嘯朝自己的後方追去,才走了出來。芳離繼續低著頭沒有方向的亂跑,穿過前面的長亭時卻撞翻了正在打情罵俏的情侶。
男的扶起女孩子就不樂意了,直接把芳離推在地上。這一下芳離滿月復的委屈就更加泛濫成災,她就坐在地上放肆的哭著。
芳離的裙擺搭在膝蓋上,頭發都被風吹亂了。再加上淒厲的哭聲,芳離就像是可憐的小女孩,但是悲慘的事情永遠比冬夜里賣火柴可怕。
「你干什麼啊,沒長眼楮麼?」男人站在芳離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大聲訓斥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們可以在這成雙入對,我失戀了橫沖直撞一下都不行麼?」芳離說一個字就要哽咽一下,止一下哭聲。
果真女人生氣的時候是從不講道理的,這可激怒了那個要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裝威風的男人。
「你這個臭女人」那個男人口中說著難听的話,還抬起一只手臂來要倫在芳離的臉上,幸好被聞聲趕來的安俊黎和西崽阻止了。
安俊黎截住那只正在下落的大手,用力把那個男人甩到了地上。「你想干嘛,拿開你的髒手
西崽見那個男人還坐在地上不動,走到他的面前說,「怎麼沒听懂什麼意思?我哥讓你快滾。《》快點滾,滾得慢了我就要不客氣了
西崽放下了狠話,那個男人立刻拉著自己女朋友灰溜溜的跑掉了。「一看就知道是個草包,嚇唬他幾句就怕成這樣」西崽恨不得把口水都吐在這種人臉上。
安俊黎扶起芳離,輕聲的問道:「芳離,你沒事吧,這是怎麼了?」
芳離搖了搖頭,「沒什麼,我以為即使我愛的人不愛我,我也一樣可以幸福。看來我錯了
芳離說著不找邊際的話,只會讓安俊黎難過,也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西崽想了一下說道。「剛才岳月去找莫嘯,你是不是看到什麼誤會了
「我也不願意相信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是騙子,可是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愛的人不愛我也就算了,為什麼連一個真心愛我的人也沒有了芳離不斷地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說話的時候依舊泣不成聲。
這樣梨花帶雨的哭聲。誰看了會不心疼呢?何況芳離已經把她演變成了雨打梨花,眼淚就像是連著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翻涌。安俊黎的眼中滿是不舍,不自覺的伸出手擦去了芳離臉上的淚水。
為什麼自己狼狽的時候總是能踫到安俊黎呢?芳離不想再繼續在這里被安俊黎看笑話,只是急迫的想要逃離。可是前面是安俊黎,後面是正在尋找她的莫嘯,她索性想到從湖面上堆砌的石塊上跑過去。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那些石頭上都長著青苔濕滑得很,芳離腳下一滑就跌進了湖里,更糟糕的是下水之前裙子還被岸邊垂柳的樹枝刮住了。
安俊黎馬上縱身一躍跳進湖里把芳離抱了起來。芳離的裙子殘破不堪,安俊黎只能把自己的襯衫蓋在芳離的身上,還有喊岸上的西崽去給取一件衣服給自己。
安俊黎的身上都的,上身又一絲不掛,還要承受著芳離的重量。可以明顯的看出健美的身材!
芳離睜開眼楮看到的一塊塊肌肉真是臉紅心跳的,這麼近的距離和自己愛的人接觸勝過任何激烈的活動。芳離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已經要跳出來了。
芳離的頭一直緊緊貼在安俊黎的肌膚上,臉上的熱度可能都要燙傷安俊黎的皮膚。芳離屏住呼吸感覺著安俊黎柔軟的的手臂,靜靜的听著安俊黎的心跳和他在腳下淌過水流的聲音是那麼心曠神怡。
如果這一刻是永遠,安俊黎永遠這麼抱著她該多好,這樣邪惡的想法讓芳離的罪惡感不斷地涌出來。在這樣的懷抱里,芳離有絕對的安全感,但是還有更多奇奇怪怪的感覺出現,像矛盾,尷尬,還有被觸動的兒女情長。
她抬頭看了一眼安俊黎正好和他炙熱的眼光相撞了,就像是一場午夜的交通事故,芳離只覺得眼前是一片刺眼的光什麼都看不清了。不知所措、血液噴張、四處亂撞、然後整個腦袋里的浮想聯翩都在急剎車的那刻戛然而止。
芳離再也不敢抬頭看安俊黎的眼楮,她開始握住襯衫的一角,慢慢的把襯衫往上拉直至蓋住自己的眼楮,想以這種方式掩蓋自己的緊張和慌亂。你要是再往上面拉,下面可就春光外泄了。
「啊?」芳離趕緊驚慌的把身上的襯衫往下蓋。
「我開玩笑的,不過你拿白色襯衫蓋頭,別人會以為我抱著一具死尸的安俊黎說話的時候除了嘴巴在動,表情上一點變化都沒有。即使是在玩笑都透著一股天然的冷。
「你」芳離一時生氣忘了自己還在水里面,掙扎只會讓情況更慘烈,搞得魚死網破就不好了。
「別亂動,要不我們會重新栽進水里。這里可是被殺人投尸的地方,再不上去小心被水里的冤魂勾了去安俊黎警告芳離的時候更是沒有看芳離一眼,這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冷漠,留給芳離的冷漠。
「啊——啊!」芳離想起去年死的舞蹈學校的學生就是被跑到了這條河里,都怪自己慌不擇路才會誤入此地,希望各路鬼神原諒我的冒失吧!
芳離終于安靜了下來,雖然上天給她機會讓她和安俊黎在一起,可是也不要這麼驚天地動鬼神的事件做背景吧!這種荒唐程度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上岸後安俊黎看了一眼芳離。「讓夢溪他們給你送一件外套來吧,免得濕漉漉的像只魚罐頭
芳離瞪了安俊黎一眼,看看自己的衣服都緊貼在身上,頭發也都是一縷一縷的,額頭上的劉海還在滴著水,安俊黎沒有說錯,自己真的是狼狽極了。
大概又過了幾分鐘,西崽和夢溪才分別拿著兩個苦命人的衣服出現了,安俊黎把西崽拿來的衣服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芳離也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簡單的包裹一下。
「就這樣吧!你回去洗個熱水澡,別再這麼狼狽的出現在我面前了,我一點也不想管你的事安俊黎說話的時候身體就已經背過去了。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一片白色的汪洋中。
因為芳離的眼里溢滿了淚水,波濤涌動中只能看見安俊黎身上的白色t恤在模糊中#**小說
臉上的水珠好不容易蒸發干了,可是安俊黎離去的背影和留下的只言片語讓芳離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剛剛有點萌動的小感動和心底的愛慕,都像是脆弱的鏡片嘩啦啦的碎掉了。
「你終究還是那麼討厭我麼?」芳離嗚咽著。
「我看才不是,真的不想管你的事就可以不管。可是他還是管了,而且它明明也很關心你呀?」
夢溪這個人沒頭腦,一股腦的把想說的都說了個干淨,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對安俊黎的事多插嘴,否則只會讓芳離更痛苦。
芳離把把手放在安俊黎的襯衫上,那里還有安俊黎殘留的氣息。即使濕著模起來也是那麼細膩。
芳離知道夢溪在責怪自己說錯了話,笑著對她說,「算了。愛上一個人覆水難收。不管他怎麼對我,我的心里還都是有一個位置,我以為可以欺騙自己,可是他一出現我的所有自欺欺人就都不攻自破
「你不是去找莫嘯了麼,怎麼和安俊黎在一起。還弄成了這副見不得人的樣子?」夢溪突然想起來男女主角不太對,正好拿出來轉移話題。
「回去再說吧!」芳離拉著夢溪的手向宿舍走去。
安俊黎和西崽一直在學校里走著。這個學校雖然不是什麼重點大學,但是主要著力于培養企業的接班人,一般家庭的孩子不傾家蕩產想必也是上不起的。
所以校園里的建設可是一流的,把整個學校走一圈想看的景色基本上都會一覽無遺,西崽拍安俊黎繞著學校走了一圈,安俊黎的手還是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
安俊黎,你不是說過再也不會過問沈芳離的事情麼?她們家有錢有勢不是自己可以攀的起的,她還是自己好兄弟的女朋友。
安俊黎的心底一直在掙扎,他知道自己配不起這樣一個顯赫家世的女孩子,但是他也會不甘心,當初就在他箭在弦上打算去求愛的時候,一場家破人亡的變故讓他覺得從此低人一等。
為什麼要把一切降臨到他的身上?有的時候,有些事,偏偏要在你在你下定決心的時候天地都顛倒了。
一切都太晚了,他和芳離之間還隔著太多的東西。芳離的爸爸捉拿毒販有功,自己的爸爸卻失足被抓;芳離的爸爸歡喜升職,自己的爸爸卻悲慘離世。
幾家歡喜幾家愁,即使是罪有應得的落魄,誰也不願意在跌倒的時候有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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