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月昨天達到了目的,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自然神清氣爽。但是一切都不那麼如她所願。陰謀詭計取得的勝利總是暫時的,要不就是邪不勝正要不就是總有人技高一籌。
今天下午上完課後,蘇夏和芳離先回到了宿舍,夢溪和幕曉覺得天氣很不錯就想四處逛逛,要不然整天在課桌上和宿舍床上模爬滾打,整個骨頭架子都要松軟了。
站在學校樓頂上,幕曉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想起了那時的自己也和夢溪他們一樣,以為大學過後一切都是最好的。但是在美好的想像投進現實里總是石沉大海,我們听見落水的聲音以為那就是希望,可結果那只不過夢想掉落的聲音。
幕曉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服裝設計師,上高中的時候她拿作業本畫了好多的她設計的服裝,可是上了大學以後,秦明朗的一把愛情烈焰燒掉了她關于夢想的堅持,她苦苦等到畢業,插上翅膀就飛到了秦明朗身邊。
那些夢想,隨著愛情的死去,竟也能夠在黑暗的角落里。
幕曉把眼光從那些充滿朝氣的孩子身上拔出來,其實自己也沒有那麼老,只是經歷過的多了一些就覺得自己和別人不同。
話說幕曉剛才的一轉身正好看向了正在開車離開的岳月,這下子滿腔關于夢想的追悼都化成了嫉惡如仇的殺氣。
幕曉說,「岳月這種人我們不教訓她,她是不會懂得知難而退的。芳離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她欺負
「是啊,我們越是對她好脾氣,她越是覺得我們是惹不起她,其實她有什麼了不起啊。現在母豬都會開車,她開個車算什麼!」夢溪憤憤不平的說道,心中的小宇宙爆發在于語言里也可以感覺的到濃重的火藥味道。
「找個時間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要不她總覺得自己折騰的五彩繽紛就可以叱 全世界的染坊了幕曉順手撿起了一個石子,順著岳月的車的方向扔去。♀
「好準啊,趴下幕曉醫生指令,夢溪立刻條件反射的蹲下。
幕曉的爆笑聲一直都沒有停止,一直到岳月出來大喊,「是誰啊,那個不長眼的。小孩子都管好了,砸了姑女乃女乃的車一般人可是賠不起的
這下子幕曉小的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一直到宿舍樓下幕曉都是佝僂著身子。笑的肚子抽筋一時半會直不起來。
夢溪看著幕曉笑的模樣,再想想岳月剛才可能氣的發昏的表情,心里也覺得十二分過癮,正打算商量一下以後對付岳月的對策,後面突然傳來了清幽的腳步聲。步伐間那麼均勻。
好听的腳步聲總給人一種期待。
「夢溪,」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個聲音一度讓夢溪難
過,一度讓夢溪驚喜。
沒錯,就是岳臨風。
夢溪回過頭去,前幾日對蛋清的生氣。埋怨,不理解都煙消雲散了。她在幕曉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就跑過去掛在了蛋清的身上。
好一會之後。夢溪才想起來興師問罪。「死蛋清,你干了什麼,
一去就這麼久
「我知道你想我,我也不願意離你而去。所以我辦完事第一時間就回來了蛋清說話的語氣很誠懇,說話間更是又把夢溪拉近了她懷里。
對于經歷過命垂一線的人。沒有什麼比一個真實的懷抱更加的溫暖了。
「真的?」夢溪總是在蛋清說完一通肉麻的情話後反問一句,但是其實心里來不及懷疑就已經心花怒放了。
「對了。你們剛才說要給誰點顏色?」蛋清剛才隱隱約約的听到了些幕曉和麼你的談話,不經意間就想問問。
「沒什麼,以後再說,你走了這麼久,芳離和蘇夏也都想你了
夢溪牽著這雙魂牽夢縈的手,心里種種關于蛋清的牽腸掛肚現在都可以安心的塵埃落定了。因為她的蛋清就站在這里,就站在這里毫發未損。
之前夢溪還在想蛋清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是變心還是疾病。听芳離說在腫瘤科遇見過蛋清,夢溪的心里咯 一下,連吃了一口的隻果都滾到了地上。
那個時候夢溪時時刻刻等待著蛋清的消息,直到听到電話里的聲音,直到這一刻他正式的出現在她的身後。
芳離也從蛋清變得奇怪又總是失蹤以來,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和蘇夏在醫院撞見蛋清父子的情景,那個時候蛋清爸爸的眼里分明躲閃著淚水,蛋清的掩飾也顯得牽強。
但是夢溪是芳離最好的朋友,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願意告訴夢溪這樣的揣測。她不能那麼殘忍,可是芳離又怕這次蛋清不會再回來了,所以她嘗試先讓夢溪有個心理準備。
而蛋清這次的現身,芳離明顯表現的要比蘇夏興奮地多。因為蘇夏迎接的是一個走了幾天的朋友,而芳離在翹首以盼的是一個與生命爭朝夕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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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離他們還這麼小,他們還不曾經歷生離死別。他們怕,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懼怕的是死亡還是失去。
醫生說,蛋清這次的手術很成功,如果三年內沒有復發,蛋清就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長命百歲了,再者這種病復發的幾率很小。醫生說的時候很輕松,蛋清爸爸高興的抱著醫生就哭了起來。
一切都是那麼快,就像是命運和蛋清開了個玩笑。現在蛋清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和夢溪在一起,等到夢溪穿上婚紗走在紅地毯上的那天。但願現在他重新擁有的一切都不是豪華的一場夢,因為有些疼痛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這一天蛋清和芳離她們喝了好多的酒,蛋清連著三瓶酒下肚然後問道,「如果有一天我先離開了這個人世,你們會怎麼樣?」
蘇夏還在繼續喝酒,夢溪已經紅著臉左右搖晃最後靠在蛋清的肩膀上。
但是這一刻芳離突然間就清醒了。她裝作不明不白,只是默默地听著,她在擔心她認為最可怕的事情。
蘇夏說,「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你這種人渣還是要留著繼續危害人間的
「你要是想死,我一定不會陪你,我還孤獨的留在這個世界上,你不許走夢溪閉著眼楮耍起賴來,手舞足蹈的樣子像是剛出生的雛鳥一樣。飛起來就摔在座位上。最後還是乖乖的靠在蛋清的懷里,還不忘上下的模索了一下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依靠著。
此刻芳離的心里有很多的疑惑,太多的疑問在她心里以各種各樣的猜想方式存在著。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逼成精神病。所以她要知道真相,一定要。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每一次時針分針的轉動都是在揮舞著一把刀,他們一點一滴的豁開每件事情的真相,他們也把血肉模糊的慘痛留給那些苦苦追求真相的人們。
豪華的的別墅里拒絕了清晨的的第一縷陽光。滿眼的水晶吊燈的通明總是讓人懷疑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佣人把早餐都已經準備好了,田惠芯特意把莫嘯最愛吃的擺在莫嘯的面前。其實這麼多年來,田惠芯還為莫嘯改變了很多的生活習慣。原來田惠芯的吃飯的口味很輕,但是莫嘯的口味很重,田惠芯為了讓自己兒子吃的可口。就一點點的改變著自己。
可憐天下父母心,每一個親生父母都會把自己的孩子視為最珍貴的東西。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莫道遠的心里越來越覺得事情的復雜。
斥候早餐田惠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送走了莫道遠和莫嘯後。之後就打電話給田栗,知道了最近莫嘯、芳離和岳月之間的事情後。他也並沒有安排田栗做些什麼,還是按兵不動。
田惠芯喝了一口佣人剛剛沏好的咖啡,听過了田栗剛剛匯報給她的事情她心里就在想著,先讓岳月鬧著吧!這麼鬧下去即使芳離和莫嘯還是在一起。心里也有了裂痕和不信任,將己拆散他們也容易些。莫嘯也不會怪到自己頭上。
現在田惠芯沒有進一步的想辦法拆散芳離和莫嘯,決不是因為她仁慈,而是莫嘯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總比真的被岳月勾了去要好。岳月只是一張牌,贏了錢之後就沒用了。
等到莫嘯真的到了娶媳婦的時候,田惠芯一定會給他找一個家世顯赫,可以幫助莫嘯管理好公司,處理好風險的媳婦,但那個人決不是岳月。
田惠芯是一門心思,想把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兒子。但是莫道遠以前是別無選擇,現在知道了自己還有一個親生兒子,心里的天平自然而然的要傾向另一邊。
可是自己親生兒子到現在還了無音訊,之前的欣喜開始逐漸被失望替代。還有一個值得擔心的問題就是,田惠芯是不會原諒他有一個私生子的,更不能接受自己疼愛了二十年的兒子並非自己十月懷胎。
這些年田惠芯雖然不在公司工作,但是來她一直都在四處走動,很多公司的決策都是她直接作出的。在公司里田惠芯有很多的股份,更加有很大的影響力。有些人是因為支持田惠芯才轉而支持他。這樣一來,如果不告訴她莫嘯不是她親生,那麼即使鬧得魚死網破,田惠芯也會為莫嘯爭取公司的全部財產。
田惠芯不是會听命任命的平凡女輩,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撐出一片天。
這樣事情就復雜了,要是說出了事情田惠芯一定不能接受一邊自己的孩子不是親生,而一邊自己的丈夫竟然在這個時候有個私生子。到時候想必即使莫嘯不是親生,田惠芯不會願意自己半生的辛苦便宜了外人。
這可如何是好,莫道遠想得很深遠,愁的都要白了頭。可是即使千難萬難他也要先找到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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