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離收拾好後打算去赴莫嘯的約,一路上芳離都敢覺到周圍有一種奇怪的氛圍,總覺得有一雙眼楮瞪著自己。♀因為她心里充滿著憂郁也不知道該和莫嘯說些什麼,所以相同的路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遍。
路過安俊黎家的時候芳離更是抬起頭來看了幾分鐘,然後把包換到另一個肩頭繼續走著。
芳離轉彎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別說是豪華的別墅,就是破落的磚瓦芳離都會因為安俊黎而眷顧。在芳離回過頭來打算繼續走的時候,安俊黎突然自行車橫在了芳離面前。
「我載你吧!」沒有什麼「嗨,這麼巧」,或者「又是你」一類的通俗開場白,安俊黎只是看了一眼芳離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語氣里沒有听出來很樂意的感覺,也不像是搭訕,只好像是勉勉強強做點善事的感覺。
芳離听著安俊黎很有磁性的聲音,對于芳離來說安俊黎的聲音永遠是那麼好听,是那種讓她隔著風隔著雨也想親近的東西,即使安俊黎說出來的話都是讓人不那麼開心,或者冷的像是開裂的凍土一樣讓人難過。
其實芳離本來想過打車去,可是路正好不遠不近。天氣很好,後來芳離還是選擇了走著去,這樣路上可以有很多思考的時間,免得坐上車以一路絕塵的速度到達,車一到就再無退路。
芳離點點頭,然後坐在了安俊黎的後座。這一路上芳離突然間忘了一會自己要面臨的處境,輕松的想要跳一支舞一樣。腳一直在前後蕩著看起來活潑又淘氣的樣子,芳離輕輕的哼著一首歌,自己也不記得名字和曲調只是隨意的哼著。
突然芳離把發上皮筋解開,長發飄飄的在風里,像極了一幅畫。沒有濃墨重彩。可就是那麼美麗,好像夢想都散成花瓣紛飛在詩的季節里。
安俊黎也覺得的輕飄飄的,好像後面有一陣風,風中有一只蝶,飛舞著在身後還是在心底,安俊黎已經辨別不清。但是前面好像再也不是筆直流暢的道路,而是樹蔭夾道草長鶯飛。
「你怎麼不問我去哪里?」芳離穿梭在大街小巷,抬著頭看那些盡頭處的高樓大廈的頂部閃亮的琉璃。
「我沒有問你去哪里,你怎麼也任我載了你那麼久?」安俊黎反問道。
芳離笑了一下,安俊黎沒有感覺的到。只當是芳離沒有回答。
「一個住在高級別墅里的人,騎著自行車到處晃蕩,不會很好笑麼?」芳離含著笑問道。這樣和安俊黎的相處時間,她覺得就是最美好的事情。
「可是我們家就是除了那個房子一無所有啊!」安俊黎若無其事的說道,其實心底還是有一絲落寞劃過。房子是爸爸以前就有的,爸爸走了,他和媽媽可以變賣其他的東西就不肯賣了這棟房子。對于他們母子這個房子不是一筆財產。而是一種寄托。
芳離不能理解一個可以住別墅的人怎麼會一無所有?倒是一個住普通房子的人有可能很富有,就像他們家,媽媽說和爸爸一樣的干部都拄著漂亮的房子唯獨他們家吃喝用都不敢那麼聲張。
美妙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安俊黎驟然的停下車,回過頭來發現芳離正在怔怔的看著他不知所措。「到了安俊黎看似幽幽卻殘忍的說道。
芳離似乎還是不願意離開,她站在那里看著安俊黎轉身的模樣。永遠是那麼冷漠決絕,芳離從來沒有和安俊黎分開的時候說一聲再見。首先是她不願意說,怕從此真的分別會怪自己一張嘴說錯了話。再說安俊黎每次轉身的時候就直接離開。大步流星的樣子像是逃避,容不得芳離多說一個字。
芳離一步步沉重的轉彎走進了一家放著卡農鋼琴曲的咖啡店,莫嘯坐在靠著窗戶的位置上,目不轉楮的看著窗外在爭一個毛絨玩具的小孩子。小男孩一把搶了過去,小女孩正坐在地上哭泣著。
芳離走過去剛要說些子來晚了一類的話。莫嘯二話不說就把芳離拉到了店外,然後走進了一家玩具店。外面擺滿了好多小黃鴨的毛絨玩具。莫嘯看著好多大小不一的毛絨熊,問芳離喜歡哪個?芳離指向了旁邊一直棕色的泰迪熊。莫嘯直接買下來送給了外面的那個女孩,又拍拍那個女孩的頭安慰著她。
那個女孩之後高興的跑開了,莫嘯又回來買下了同樣的泰迪熊和一只可愛的小黃鴨送給芳離,然後拉著芳離的手重新回到了咖啡廳。
莫嘯一直喝著咖啡,然後和芳離聊著一些與主題無關的事情,關于哪里新開的料理還不錯,西安街正在維修道路,反正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一分一秒的逃避著遲早要來的坦白。
莫嘯說,「最近在電腦上看到了一個求婚的場面很美好,你有想過關于婚禮的情節麼?」
「可能從一開始就錯了芳離這樣說著,她一直沒有听進去莫嘯說的那些話。
「你有多愛俊黎呢!我的兄弟,如果你們真的是相愛,我可以放手,可是他不愛你莫嘯的手一直端著手里的咖啡杯子,甚至咖啡都灑在了帶著戒指的手指上。
「我知道,平常他好好的時候我可以忽略我愛著他,只是他有什麼風吹草動,我的心里就會草木皆兵的擔心。我會不受控制,會不由自主。在沖向他的時候完全像是保護自己一樣本能,條件反射的去做我能做的芳離把臉轉向窗外,想避開了莫嘯眼里的追問。
「我該怎麼說?該說我真的很憎恨你這樣的本能,還是同情你和我有一樣的遭遇莫嘯把嘴唇貼在杯子上,卻沒有把咖啡喝進嘴里,他只是想要有一個動作掩飾心里的害怕和難過。
「莫嘯芳離尷尬的叫著莫嘯的名字卻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讓我抱抱你吧!」莫嘯說道,然後走到了芳離的面前。
芳離把頭靠在莫嘯的肩上,莫嘯的一直手磨擦著芳離黑亮的頭發,他深刻覺得自己離不開這樣熟悉的感覺。
「你不知道你就像我心口一根刺,你在的時候會隱隱作痛痛,拔去了卻會流血不止莫嘯說道。
「對不起芳離輕輕的說著,莫嘯把手蓋在了芳離的嘴上。
「別這麼說,我從來沒想過放棄你,這三個字我要是接受了,就要原諒和忘記。我不願意,我們還沒有分手不是麼?我也不打算把那兩個字說出口。那你呢?想要拋棄我了麼?」莫嘯笑著說道,突然好像若無其事的樣子,讓芳離更加的難過。
「莫嘯芳離還是傻傻的叫著莫嘯的名字卻無話可說。
「如果你要走,門在那里。要不你就留下來陪我喝杯咖啡,然後我們一起去吃午餐
芳離的肩膀稍微動了一下,莫嘯就像是被槍口對準的小動物一樣緊張的顫抖了一下。芳離之後就好像如坐針氈,可是他卻一步都挪動不得。
芳離能感覺的到莫嘯呼吸的聲音,也能感覺的到他的眉頭緊鎖著就像是冰塊一樣堅硬。如果莫嘯說芳離留下就代表著分手,或許芳離可以做到。可是現在要芳離在莫嘯傷心的目光下狠下心離開,她卻做不到。她的腳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就好像腳下是一片綠草成陰,不忍踐踏而過。
最終這種無聲的妥協標志了莫嘯暫時的勝利。芳離的心里還是好像一部快播電影一樣,一個小人站起來打倒一個,另一個又打倒這個,層出不窮勝負難分。直到莫嘯過來牽起芳離的手,芳離才意識到一切掙扎都結束了。
安俊黎的自行車在回去的路上,竟然在轉彎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那個已經荒廢的路燈上。自從有個醉鬼有一天晚上撞在了那個路燈上,那個燈就再也沒有亮過。可是現在是白天,鬼使神差的安俊黎竟然不長眼的也能裝上去。
並且之後安俊黎就要抬著他的車去附近的修理鋪子,就在安俊黎在附近尋覓無果打算繼續扛著自行車往前走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車牌號,是莫嘯的車,上面的女人些許長發飄在窗口,雙手抱著一大束要彈出窗外的百合。
安俊黎挪出一直手來擦了一下兩頰的汗水,然後繼續走著。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敢追逐愛情了,不是相愛就有一份愛情應該屬于你的,而是你有能力讓在你身邊的女孩子過的好。
芳離的長發披散的時候已經快可以攀到腰際,這樣美麗的頭發不能忍受滿頭的油煙。芳離的皮膚細女敕白淨,也受不了外面的風吹日曬。她的那雙手縴細美好,安俊黎要想的是他能不能讓這個他愛的女孩子一輩子這樣美麗動人。
安俊黎把車子放到修理鋪,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一個微胖的帶著圍裙的胖女人追出來問車子出了什麼毛病,安俊黎也不理。
想想莫嘯和西崽,安俊黎覺得他們都很可憐。只不過他們說不準是莫嘯更可憐還是他和西崽更可憐。西崽是沒有能力保護那顏不受傷害,他是沒有能力讓芳離一輩子幸福。而莫嘯他擁有著他和西崽所沒有的,可是他也只能傻傻的愛著等著那個人。@@##$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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