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偶爾哪個時候會有為什麼要活著的想法,而且很多人也都想過一了百了,只是後來迫于很多的責任和內心的恐懼。可是最可怕的是慕曉現在就站在窗台上,于地面隔著十二層樓的高度,這個高度足以讓一個人摔下去之後立刻面目全非毫無生命跡象,這個時候如果慕曉有一點情緒上的變動,她們都可能再也抓不住她。
也可能一陣風,慕曉就會被吹下去,然後隨風而逝……像一抹彩霞一樣,永遠定格在天邊那一抹鮮紅。
「慕曉,你先下來吧!我們給他打電話夢溪試著一厘米一厘米挪過去,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滿臉淚光,正在責怪自己剛才沒有拉住慕曉的芳離。
慕曉警覺的看著夢溪,夢溪立刻就停在了原地,不敢妄動。慕曉然後繼續安心的看著外面的風景。「不,在上面挺好的,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這個城市。其實好美
第一次坐在這麼高的地方,而且是沒有玻璃的窗戶,以前她沒有錢只有夢想的時候,總是喜歡站在坑窪的地面上,看著那麼高聳的高樓大廈,渴望那天自己也能穿梭在里面,和那些穿的衣冠楚楚的白領一起風風光光。後來她丟失了那麼多多西,終于坐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可是又覺得坐在頂層的辦公室了,再也感覺不到原本的快樂了。
「慕曉,你不要這麼嚇我們,你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安靜了很久,蘇夏甚至害怕慕曉會睡去,然後就此倒在空氣中。蘇夏輕輕的說著,她希望可以最後用他們的關心和在乎讓慕曉好好的珍惜生命。
「是啊,慕曉,我們這就再去給何禹笙打電話,他一定會盡快趕來的芳離急促的說道。
「我說過了我不會做傻事的,就算是他不來也不會慕曉補充說,說完之後還心滿意足的朝著芳離和夢溪做笑臉。「但是請你們告訴他,如果一個小時內他不出現,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慕曉,求你了,快點下來吧!我們該回去了夢溪快要崩潰的說道。
「我就是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在乎過我,只是把我的當成一個打發寂寞時光的玩偶慕曉垂下自己的眼楮,現在她畫著淡淡的妝容,看起來好看但不妖艷。
「有話我們好好說,你先下來,這樣我們都無法安心的夢溪哭著說,之後打電話給蛋清,讓他去幫忙找何禹笙。
何禹笙接到電話的時候覺得難以置信,還以為只是一場惡作劇,他所了解的慕曉就是一個高興了喜歡玩笑,不高興就喜歡胡鬧的人。所以他在接到電話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慕曉因為生氣,所以用這種辦法來氣他,于是他只是說「他真的有事,叫慕曉不要胡鬧了然後就匆匆的掛了電話。
芳離握著手機的手突然有一種因重力而下墜的無力感,掌心的冰涼因為汗水的滲出更加的潮濕。她的眼淚來不及被呼呼地的風蒸發干淨就迎來了另一波淚水的洶涌,她不敢走回去面對慕曉,她怕任何的刺激都會讓慕曉走出那一步,從此天人永別。
蘇夏見芳離一直站在原地,電話卻已經放下了,于是走過去看看事情辦得怎麼樣。蘇夏一直不喜歡何禹笙這個人,覺得他身上少了一種擔當,所以一直也不看好慕曉和他在一起。
可是感情這種事沒有人可以說好,更沒有人可以替別人做選擇。蘇夏即使很擔心,也只是可以觀望,她只是一個路人,路過就好,不管你在乎的她是幸福還是難過,那都另一個人的生活,命運絕不會因為相識相互關心,而相互牽扯。
蘇夏覺得一個男人可以長得不用秀氣,不用俊秀,但是一定要頂天立地,最起碼不能搖尾乞憐,當然何禹笙也沒有讓蘇夏覺得如此的不堪入目,只是蘇夏覺得他太過柔軟,很多事情都是抱著隨別人做主的想法。這一點蘇夏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所以一直沒什麼好感。
蘇夏覺得何禹笙不想出現的原因,一是覺得慕曉在胡鬧,另外就是想逃避,他不知道該給慕曉怎樣的交代,他既不想結束和慕曉的關系也不想違抗家里的安排。
其實蘇夏倒是不懷疑何禹笙是在乎慕曉的,只是蘇夏覺得一個男人的懦弱足以毀滅一段愛情。
慕曉看了芳離的表情就可以猜出何禹笙的反應了,果然是毫不在乎的。
「你別著急,他說馬上就到蘇夏說,然後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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