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要去外地出差的時候,蛋清本來準備要去送她,可是夢溪說反正是和啟明哥一起去,啟明哥會直接去家里接她。♀蛋清也沒有堅持,而且正好有人在敲門,蛋清就先掛斷了電話。
蛋清說道「請進。」果然不出所料,雲彩伸著古靈精怪的小腦瓜探進來。
「要你進來就進來吧!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干嘛?」蛋清放下手中的電話,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
雲彩伶俐的鑽進辦公室,然後關上了門。每一次雲彩進門的時候都和別人不同,她從來不是落落大方的打開門,然後走進來。而是每次都是開開了一個小縫,然後探進頭看看,讓她進來的時候,也只是從剛才開的小縫隙里鑽進來。很多次及時蛋清正在為復雜的工作焦頭爛額,看到雲彩這副單純甚至有點傻傻的動作就會開懷的笑出聲來。
雲彩不太開心的進來,有些抱怨的說道,「我听到你在打電話怕打擾你麼?」
蛋清好笑的看著雲彩,然後擺出一個上司應該對下屬說話的語氣,「哦,這樣啊,你來有什麼事麼?」
「沒事就不能來串串門麼?」雲彩的往上揚了揚自己的腦袋瓜,很不高興地反駁著。
「少來,你把我這里當作菜市場麼?我用膝蓋想都知道你是來避難的。」蛋清毫不留情的揭穿了雲彩,這麼多天打從雲彩第一次竄進他辦公室就聲稱被女上司欺負。
雲彩用腳蹭著地,語氣里帶著不耐煩,卻又說的理直氣壯。「哎呀。她非要讓我寫什麼報告,我不會寫。」
蛋清听到這里更是笑出了聲,雲彩這個女孩子總是沒有耐心,其實腦袋很聰明可是就是很懶惰,又喜歡投機取巧。♀「不會就學呀,你上司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
蛋清也意識到,不能讓雲彩這樣在公司里瞎混下去。他當初是為了挽救這個不求上進的女孩子。現在就要讓她努力工作,否則她和原來那個每天在酒吧里閑混的女孩子沒什麼不同,只是換了個荒廢生命與時間的場所而已。
說道這里雲彩嘟著嘴,看起來有一些紅要哭的感覺,一臉的委屈與不悅。臉上的一點紅暈。像是被人欺負樣的面紅耳赤。「我才不去問她呢,她可凶了,尤其是對我。」
雲彩說完後低著頭好像蒙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雲彩平常不會這個樣子,蛋清看出這個雲彩是真的在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蛋清讓雲彩先坐下來,可是雲彩卻突然放聲哭了出來。
這讓打算放下工作安慰她的蛋清立刻加快了速度。蛋清听到哭聲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拉雲彩坐下。蛋清趕快拿紙巾幫雲彩擦眼淚,並且不斷懇求她不要再哭出聲了。
蛋清被雲彩突然的哭聲嚇到了。這要是讓外面路過的同事听到了,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沒準還會說他欺負新來的的小姑娘呢?
「你怎麼了,有什麼委屈你和我說。」蛋清輕聲輕語的哄到。
可是雲彩反而哭得更厲害了。蛋清趕緊捂住雲彩的嘴巴,「求你了,別在哭了,你不要害我好吧!」
「那你帶我出去玩。」雲彩等著圓圓的眼楮,像個三歲孩子用苦鬧威脅大人買糖果一樣。
「什麼?」蛋清沒想到雲彩會提出這麼無理取鬧的要求,這次意識到自己肯呢個又被雲彩給騙了。
見蛋清不答應,雲彩就裝腔作勢的哭起來。♀還連帶著用腳跺地。
「好啦,就知道你不懷好意,虧我剛才還動了惻隱之心,以為你真的受了委屈。」蛋清給了雲彩一個白眼。
「我是真的心情不好,剛才也不是裝的,我是真的難過的。我想出去透透氣,你知道我沒什麼朋友,你陪我去吧!」雲彩說的楚楚可憐,陳述理由貌似也有理有據,讓人不忍拒絕。
「那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在蛋清眼里雲彩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孩子,他真的想不通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她看起來這麼難過,而且他從來沒見過雲彩哭過,
雲彩搖搖頭,然後一直不肯說話。蛋清也無法逼問她,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那好吧!」于是換了件衣服打算帶雲彩出去。
蛋清剛要走到辦公室門口,但是雲彩攔住了他,「那個,我想起來件事,我要回我桌子上拿點東西,你先下去吧!」雲彩說完後就先行離開了辦公室。
蛋清僵在了原地,總覺得今天雲彩有點怪怪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蛋清最後把桌子上的鑰匙放到口袋里,然後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走在走廊里,兩個同事不知道在拐角處竊竊私語些什麼,看到他又顯得很緊張,蛋清讓他們趕快回去工作,就徑直走下樓去。
蛋清下樓後,接到了夢溪的信息,夢溪說事情談的很順利,現在他們要一起去吃飯,之後她和啟明哥打算一起在附近逛逛,然後晚上會趕回去。
蛋清回了信息說,要夢溪在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他,他會去接她。可是夢溪說會直接坐啟明哥的車回去,不用麻煩蛋清特意去接她了。這樣的結果省力卻不省心,夢溪多和邱啟明多呆一秒,蛋清都覺得不開心。而且夢溪是自己的女朋友,就連麻煩的事情也不應該假手于人。
蛋清嘆了口氣,也安慰自己說不要太小肚雞腸。之後他瞟了一眼公司的入口,在樓下等了好久才看到雲彩慢吞吞的走下來。
下午的時光總是讓人覺得過得特別快,或者是因為日落的緣故。天開始黑,人就會覺得有些累,今天蛋清陪著雲彩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逛著,突然想起他和夢溪之間曾經無所事事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們都是不喜歡學習的少年,所以每天游蕩在城市的一耦,那個時候總覺得這個城市會給他們最好的庇護,可是現在他們更覺得這個城市給了他們更多的是痛苦。
可是雲彩還小,不只是年紀,而是那顆心。她活的不問世事,可是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雲彩安靜的站在天橋上,落日的余暉打在她臉上看起來那麼絢爛,可是迎著陽光的不是一張樂觀的笑臉,而是有些沉靜的面孔,蛋清突然覺得才是幾天沒有和雲彩閑聊,感覺雲彩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蛋清知道眼前這個曾經讓自己覺得愛惜的女孩子,早晚也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但是現在她依然是單純的,她的世界里還是一張白紙,她還沒有經歷過創傷,所以也不懂的自我保護。此刻蛋清看到雲彩,就像幾年前看到夢溪一樣,他願意保護這個女孩子也是出于珍惜他和夢溪之間最初的那種感情。
電話鈴聲響起,是他和夢溪最喜歡的歌聲。蛋清默默的按下了接听鍵,一只手在兜里握緊了鑰匙。可是電話那頭的聲音一落,蛋清就放松了自己的手。
「蛋清啊,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突然下了很大的雨。」夢溪說的很急迫,那邊還不停地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生活。
蛋清怕夢溪會理事感冒,馬上緊張的問道,「那你沒事吧,有沒有淋到雨?」
夢溪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道,「沒有,我沒事。我們跑到了附近的賓館。」夢溪說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她怕蛋清會因此誤會。
突然夢溪看向了邱啟明,不知哪里出了錯,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啟明哥不是說不會下雨麼?怎麼突然下了這麼大的雨,而且剛才本來夢溪辦完了事就想回去,可是啟明哥堅持不要回去那麼早,說是難得來一次,也不走遠就在附近逛逛吧。時間還早,夢溪也沒有什麼推月兌的理由,所以就答應了。
「哦,我本來還打算去接你。」夢溪久久沒有說話,蛋清突然有些落寞的說道。
夢溪回過神來,安慰蛋清說,「蛋清,你不用擔心,我們明天早上就回去。」
「那我現在去找陪吧,我馬上訂機票。」蛋清沒有多想,這種時候不能留夢溪孤單的在那里。
「不用了蛋清,現在下這麼大的雨航班應該也停了。」夢溪解釋道,可是心里卻很開心。
但是蛋清的心里卻是沉重的,不是說不會下雨麼,不是說是很晴朗的天,沒有什麼事情能耽誤,晚上一定會回來的麼?那現在是怎麼回事?是天意麼?蛋清的心里不是滋味。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這個夜晚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的情敵共度。
雲彩站的太久,可是她一回頭看到蛋清正站在那麼遠的地方。她走過來看到他的臉色很不好,手里雖然雖然握著手機,但是卻並沒有貼在耳朵上。雲彩還以為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關心的問道,「臨風,你怎麼了?」
雲彩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電話並沒有掛斷,只是蛋清一個人拿開了手機。
蛋清關掉了手機,夢溪守在電話的那頭,只听到了絕望的忙音。夢溪還是沒有拿下耳邊的電話,而且剛才也並沒有先掛斷。所以電話終止之前傳來的女孩子的聲音,讓夢溪突然覺得眼前的世界有些淪陷,心里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哥」蛋清沒有表情的說道,把電話關了機,帶著雲彩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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