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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早晨,清冷晨風灌進大開的窗戶之內,輕輕掀動著厚重的淡金『色』流蘇窗簾,白得有些耀眼也不若入秋時候的金黃溫暖的晨曦,在搖曳的流蘇窗簾中掠『射』到地板上若看小說,
那一束陽光里,甚至能看得見細微的浮塵在飄動空氣,飄散著淡淡的混合著檀香味的『婬』靡氣息
痛……全身都快要散架了……尤其是那里,好像被撕裂了一樣……
這是女圭女圭悠悠醒轉那一刻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酸澀的黑瞳『迷』蒙的眨著,她神『色』茫然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發呆,有些斷層的記憶慢慢的回籠,那些繪在天花板上藤蔓纏繞盛放花朵的精致華美花藤圖案,在這一刻落入女圭女圭眼里,無疑是惡魔張牙舞爪的惡毒諷刺與張狂
緩緩的,女圭女圭桃花般的粉唇綻放出一絲虛弱的苦澀到極致的悲涼笑意
昨夜他近乎蹂躪的狂風暴雨般的強要她,她都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了她只記得,在她昏過去的時候,他充滿情|欲與怒火的狹長鳳眸就那樣冷冷的盯著她,隱隱約約中帶著幾分無法掩飾的害怕……
害怕?
女圭女圭驀然一驚,為自己這個想法不可思議,感到可笑!
害怕,他在害怕什麼?這是最可笑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感到害怕,尤其是在她面前!並且,目前的她對他應該無法造成任何殺傷力吧?
諷刺的笑了笑,女圭女圭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伸出雙手拉開那只搭在自己縴腰上的散發著無窮的熱力的大手,忍著渾身的不適,狼狽的離開他的懷抱翻身下床
「唔……」酸軟的雙腳才剛站起,女圭女圭就傳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一張俏臉霎時蒼白,她痛苦的蹙著眉心悶哼,身形一個踉蹌差點就這樣摔落床邊的長『毛』地毯上
潔白的貝齒咬著蒼白的下唇,女圭女圭忍住身體強烈的不適,拿起被閻傲昨晚掃落地毯上的睡袍穿上,舉步維艱的一步一步向浴室挪去,從頭到尾,她眼角余光都沒掃仍然睡在床|上的閻傲一眼,她要將他留在她身上的氣味還有痕跡全部都洗掉
他留下的氣味還有痕跡,堪比腐蝕力超強的硫酸,正在快速的腐蝕毀壞著她的身心,再不快一點,她怕自己會死,死在死灰復燃,死在他親自給予的毒『藥』般的萬劫不復的絕望之中
浴室門「 噠」一聲關上,很快里面就傳了嘩嘩的流水聲
而就在浴室門關上的那一秒,該是熟睡對周圍動靜毫無所覺的閻傲,驟然睜開了一雙閃爍著復雜光芒的鋒利狹長鳳眸!
她剛開始動的時候,他就已經醒過了
她拿開他的手,離開他懷抱的那一瞬間,令他感到心驚肉跳的是他有種將她抓回牢牢困在懷里的沖動!
他猛然驚覺,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對她產生了恨以外的東西,並且,是不可扼殺的,已經在他的心髒里牢牢的扎了根……下意識的,他竟然不敢去追究這一份感覺是什麼
所以,他逃避了,一動不動,繼續裝睡任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閻女圭女圭……我該拿你怎麼辦?」鼻端她的幽香揮之不散,暗啞的喃喃自語,閻傲『迷』茫的合上雙眸,優美手掌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眷戀與柔軟,輕輕滑過她躺過的位置,輕而易舉的就感覺到她殘余的體溫,令他心髒產生莫名顫栗的體溫
「該死……」懊惱的低咒,他心『亂』如麻,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
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只要踫上與她有關的任何事,他閻傲就變得不是他閻傲?
不知道過了多久,猶如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閉著眼假寐的閻傲終于听到了水聲停止,很快,就傳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
女圭女圭帶著一身水汽從浴室走了出,手上拿著大『毛』巾輕輕的擦著濕漉漉的長發,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讓她氣『色』跟精神都好了不少,虛軟的步子也略微的輕松了起
幽冷黑瞳冷冷的掃向床|上依然斜躺著的俊美惡魔,女圭女圭臉上閃過一絲輕松,快步走向梳妝台,小心翼翼的拉開抽屜,取出一條金『色』的小鑰匙,從梳妝台下某個隱蔽的角落抱出一個竹條編織的精致小型化妝箱放到台上,用鑰匙打開了那把金『色』的小鎖——
她冷冽的淡漠眸光掃過的時候,裝睡的閻傲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那是一種在心底突然而生的陰霾感,潛意識告訴他不能驚動她,致使他狹長鳳眸只是輕輕打開一條細縫悄然觀察她!
她在干什麼?
怎麼一臉的慎重?嗯?她手里拿的是……白『色』的『藥』瓶?
『藥』瓶?!安眠『藥』!?
閻女圭女圭,你想干什麼!
閻傲心髒猛然一抽,一股不知名的寒氣遽然從腳底直往頭頂上沖,眯成一條細細縫隙的狹長鳳眸驚懼的瞠大,他赤『果』的身軀像觸電一樣驟然從床上跳起,飛快的撈起床頭的男式睡袍隨意披上,暗啞而急促的嗓音厲聲大喝︰「閻女圭女圭,你在干什麼!」
她該死的不會是想不開吧?他有將她『逼』到這種地步麼?
頓時如遭雷擊,剛擰上『藥』瓶蓋子的女圭女圭手一抖,一顆圓形的白『色』小『藥』片猛然掉到了地板上,滴溜滾到如疾風沖到的閻傲腳下!
不是安眠『藥』!
一眼就從『藥』片的形狀與白『色』中略帶一點粉紅的顏『色』中看出這顆滾到腳底的『藥』片的閻傲,瞳孔縮了縮,但還沒松一口氣背脊就猛然繃得死直,一個可怕的念頭瞬間劈進他的腦海!
不是安眠『藥』,她也絕不可能吃維生素,那麼那『藥』是……
閻傲!他怎麼會醒那麼快!女圭女圭全身僵冷,緊緊的捏著白『色』小『藥』瓶的煞白縴手微微的顫栗著,一雙幽冷的黑瞳錯愕的驚懼無法掩飾地瞪著臉遽然陰沉的閻傲!
「閻、娃、娃!」他咬牙,鳳眸中黑『色』鳳眸瞬間凝聚成形!
「這是什麼?」她的表情幾乎可以讓他不用求證,伸手猛然打掉她手中的白『色』小瓶,狂暴的狹長鳳眸森然鎖定她!
他的表情……呵呵,不是猜到了麼?何必總是多此一問?
「避孕『藥』」黑瞳閃了閃,暗殤的嘲諷浮上,她嫣然而笑,彎腰拿起這個被打落的『藥』瓶,終于還是被發現了嗎?閻傲,為什麼老天爺總是這麼的眷顧你,連我一個小小的心願都不願意滿足?我只是不想逃離你的時候有任何負擔而已……
「懷上我的種就這麼讓你視若蛇蠍?」妖異痛楚閃過眼底,更多的是滔天的怒火,他猛然伸手扼住她脆弱的頸子,森白的牙齒死死的緊咬著,努力的不讓手指收緊!
除了軒轅梟差點殺死她的時候,以及她甜甜的喊他「哥哥」那一天之外,他很久沒有這麼憤怒過了,憤怒到怒火幾乎將自己的心髒與胸腔燒出個大洞般的劇痛!
她柔順的微微仰起頭,好讓他更加容易扼住她的脖子,也更加清晰的看到她臉上那甜甜的充滿了恨意的笑容與輕蔑的眼神——「是!」
她冷然而毫不猶豫的回答是這個世界上最鋒利又嗜血的武器,狠狠的『插』進他的胸口!
狹長鳳眸瞬間爆發出妖異的暴戾殺機,他控制不住自己滿腔的涼烈,手指暴怒的遽然收緊!
「……用力……有事就……就殺了……我……」呼吸的空氣猛然被剝奪,女圭女圭卻沒有掙扎,粉唇上甜甜的又恨意森然的笑花卻一分不減,幽冷黑瞳輕蔑而憎恨地瞪著他挑釁道
他最好就是殺了她,死亡對于現在的她說也不失是一個解月兌!
「閻女圭女圭!」他像被重傷的野獸,憤怒而狠狠的咆哮,眼底染上了瘋狂的赤紅與水光,她竟敢挑釁他!她以為他真的下不了殺手嗎?
她輕蔑而恨地看著他,依然不掙扎,俏臉因為缺氧而漸漸的發紅,然後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肺部要爆炸的窒息的痛楚與眩暈的黑暗逐漸取代她的感官……
終于……要解月兌了……閻傲,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這下總不再欠你任何東西了吧?
女圭女圭的思緒在慢慢的渙散
閻女圭女圭,為什麼不掙扎!
女圭女圭的柔順甚至是求之不得的迎接死亡的姿態,再一次像鋒利的刀刃,將閻傲凌遲得體無完膚,痛苦的閉上雙眼,憤怒與力氣驟然如漏了氣的皮球,很好,閻女圭女圭,你贏了,我的確是無法對你下殺手!
頸子上快要將喉嚨捏碎的痛楚與力道驟然失去,毫無防備的女圭女圭身體一軟,直接就往地板上摔去,但下一秒她柔弱的身子就被一雙手臂猛然抱住,丟到大床|上去!
「咳咳……」身體突如其的受到不小的沖擊力,加上新鮮空氣突然灌進氣管,令女圭女圭猛然咳了起
「閻女圭女圭,你想死我就偏偏不讓你死!」暗啞中帶了各種各樣情緒但是殘酷不減的嗓音陰鷙的在她頭頂上宣告,他高大的身軀壓了下,閃耀著毀滅般的冰寒之『色』的狹長鳳眸近在咫尺的湊到女圭女圭發暈的視線前,瞳孔深處埋藏著濃烈的痛,「你不想懷上我的種,我就偏偏要你生下我的孩子!」
「咳咳……咳……你……休想……」她咳得淚水漣漣,卻倔強的冷笑
「在你說出這句話之前,我奉勸你想一想閻夜殤的命!」他笑容同樣惡毒,但是這一次卻滲雜了其他的東西,該死的,他憎恨著這種要靠威脅閻夜殤讓她听話的無能為力感!
說完,他幾乎是像逃跑一樣離開大床,大步踏進浴室,他需要一個人好好的冷靜一下!
……
三千二期中考試到了,星期三跟今天一共考了三科,所以昨兒沒辦法碼字還剩下四個選修與一個專業考試沒考,不過那是下星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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