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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順著閻傲的眼角滑落!
如瘋似魔!
他恐懼的一把揪住夜殤的衣領拉到近前,用力搖晃,咆哮,「女圭女圭呢,女圭女圭怎麼樣了?我的女圭女圭怎麼了,說,閻夜殤,你快說!」
夜殤眯著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上的血『色』淚痕,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冰冷情緒,而後冷冽一笑,潔白的牙齒閃爍著譏諷的嗜血光澤,森然如野獸的獠牙——他反手狠狠的甩開閻傲,握著刀鞘的手迅速揚起,連手帶鞘的橫壓在閻傲的脖子上!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閻傲,是我先問你的,回答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女圭女圭?」眸底的陰冷怒火狂燃,夜殤出離的憤怒!
他閻傲還有什麼面目什麼資格問他女圭女圭如何?明明是他親手將女圭女圭送入虎口的不是麼!
就算他可能是葉阡陌所蒙蔽欺騙,那也是他愚蠢!他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冰冷權力世界所學到的一切,都是學到狗身上去了麼?閻家的當主,不需要還會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的白痴!
渙散瞳孔中驚痛悔恨,閻傲鐵青蒼白到失去人『色』的臉龐泛起妖艷而淒厲的酡紅,似一抹如血欲泣的殘陽,喉嚨燒灼的堵塞,冰冰冷冷,仿若被堵了一塊沉重的冰冷又炙熱的鐵塊,嗓音如同雪地里凝結的黑『色』血『液』固體冰塊一樣冷厲的刮過夜殤的耳膜——
「因為,女圭女圭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兄妹結合,孩子注定是無腦兒生不下的!」
他眼神如痴似呆,血淚瘋狂而下,帶著最痛最恨最後悔的絕望,潰不成軍的悲吼,「我問過她,如果最後發現我們是親兄妹她會怎麼樣,她說她會崩潰會不要我!這樣我還能怎麼樣!我只要她,也只有她了!既然孩子就注定了無法誕生,除了這樣保護她我還能做什麼,阡陌說她會幫我的!」
這一連番哀絕染血的悲吼與暴雨中的焦雷無疑,堪堪從夜殤頭頂上滾滾而過,轟得夜殤耳朵「嗡嗡」『亂』響,頭暈目眩不已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小說,完全無廣告!
「你說,你跟女圭女圭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夜殤僵硬的,緩緩後退,一臉的古怪,嘴角頻頻怪異的抽搐……仿佛听到了出生以第二個最荒唐最可笑的笑話一樣
「哈哈哈,女圭女圭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閻傲,這是我听過的最愚蠢最荒唐的笑話!」終于是狂笑,夜殤笑得森然,笑得痛恨,霍然揮動右手中的居合刀,黑暗中淒絕的寒光一閃,尖銳的切割聲拉過耳膜,旁邊的梳妝台鏡子竟然斜著一分為二掉落,碎了一地猙獰的鋒利鏡片!
夜殤的牙齒緊咬得「咯咯」響,滿嘴都是鮮血的味道,一步一步的後退,退到遠離閻傲幾米遠的空地——如果不這樣做,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憤怒與怨恨,沖動的暴起,一刀將這個白痴給砍成十八段
他黑暗眸光如同要殺人一樣凌厲狠辣,冰冷,幾乎要噴出火,將閻傲燃燼成灰,揮刀直指閻傲慘白枯槁的鼻尖,森然咬牙冷笑︰「閻傲,我很感興趣,你到底是怎麼確定女圭女圭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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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想揪著自己的頭發狠狠的去撞背後的牆壁,強迫自己不要去回憶起這份痛,甚至是將這一份記憶抹消
「跟誰?」夜殤冷笑
「阡陌……」其實,被她背叛並不是很痛,痛的是,他竟然錯信了她,將女圭女圭交到了她手上……閻傲神思恍惚,全身泛涼的身體晃了晃,幾乎要摔倒在地
「葉阡陌,又是葉阡陌,閻傲,你還要愚蠢到什麼程?」夜殤胸口一熱,差點被氣得一口鮮血噴出,恨鐵不成鋼,悲哀又痛恨的死死瞪著閻傲,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右手,沒有直接一刀砍過去!
他想他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閻傲,你愚蠢得無可救『藥』了!」
他反手將居合刀回鞘扔到一邊,雙手成拳,狠狠的揍過去——仿佛听不見他的怒吼,也看不到他暴戾的拳頭,閻傲失魂的呆呆的沒有躲,認命一般任由他狂風暴雨般的拳腳凶狠的落在身上
他猶如一個破沙包一樣,被夜殤惡狠狠的毒打著,發泄著滿腔的怒火與痛恨
他口噴鮮血,卻不躲,也不還手
直到夜殤打累了,拳頭上沾滿了鮮血喘著粗氣停了下,不成人樣的躺在地板上,全身骨頭都像碎了一樣無法動彈,滿是斑駁鮮血的他,才艱澀而沙啞的開口,每說一個字都有鮮血汩汩從他唇角溢出——
「閻夜殤,你也打夠了,應該告訴我答案了……我的女圭女圭怎麼樣了?她現在……是不是在醫院?」
「你的女圭女圭?」眸光嗜血如魔,夜殤無謂的扯了扯薄唇,隨手扯起床單擦干淨手上的血跡,撿起丟到地上的居合刀,居高臨下的冷冷睥睨著他,狠狠一腳踩在他肩膀上,清脆的骨頭碎裂聲清晰可聞!
閻傲悶哼一聲,臉『色』蒼白如紙的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你還有資格說她是你的麼?閻傲」笑得『迷』人,卻是森冷
夜殤緩緩的俯體,冰冷俊臉背光,讓視線模糊的閻傲無法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是那宛若刀刃般的嗓音卻毫不猶豫的刺進他耳膜,瘋狂的將他身心內外連同靈魂一起絞殺成渣——「閻傲,你要繼續愚蠢下去我無所謂,但是我警告你,別侮辱我的母親,同父異母?可笑,我的母親,這一生之中只生過兩個孩子,那就是我跟女圭女圭!女圭女圭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妹妹!可是,我們分別的父親中,並沒有你父親,我哥哥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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