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小家 1 出生

作者 ︰ 七七冉

「啊!…啊!…好痛……」只听見尖叫一聲高過一聲,似是在承受無盡的痛苦。

「夫人,您忍忍……忍忍,就快了。」一個媳婦子站在床頭勸說,一只手被床上的產婦緊緊地握著,另一只手拿著帕子不斷地替產婦擦著頭上因疼痛而不斷冒出的汗水。

「雲珠,嬤嬤…沈…嬤嬤,回…回來了沒?」床上的產婦拽著媳婦子的手,斷斷續續地問。

叫雲珠的媳婦子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厚重的簾子被人從外面撩起了。

進來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婦人。

婦人大步地走到床頭,替換了雲珠。「夫人,嬤嬤在這里呢。外面的事情老奴已經安排好了,讓瑞珠看著呢。等夫人生完小少爺,咱們在慢慢處理。」

床上的孕婦听完沈嬤嬤的話顯然松了一口氣,可是還沒等她晃過神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

「啊…痛…痛…嬤嬤…」

「夫人,夫人,老奴在這里呢,您忍忍,馬上就好了,就好了。」沈嬤嬤一邊安慰著產婦,一邊從雲珠的手里接過替換的帕子。

只看到床上的產婦滿頭大汗正在努力,而沈嬤嬤正不斷的擦著她臉上汗水還一邊鼓勁︰「夫人,您吸口氣,對,這樣用力地吸氣……」

「夫人,宮口已經全開了,您再加把勁。」一直在床尾看著的產婆終于發話了。

沈嬤嬤從雲珠的手里接過一快疊成方塊的小帕子,「夫人,您咬著這個,跟著嬤嬤做,小少爺馬上就出來了。」說完,把小帕子遞到了孕婦的嘴里。

「吸氣…吸氣……已經可以看得到頭了,夫人再加把勁…吸氣…吸氣……」

「哇哇……」產房內突然傳來了嬰兒的哭泣聲。

「出來了,出來了,恭喜夫人,喜得貴子。」穩婆忙碌了半天,雖有倦意,報喜的聲音還是帶著勁。

「孩子怎麼樣?」床上的孕婦拼命地睜著疲勞地眼楮,緊張地問道,還沒等她說完,一陣疼痛有襲來了,「啊…痛……」

穩婆听到聲音趕緊把嬰兒遞給了雲珠,到床邊查看了一番,「夫人,您,您肚子里還有一個。」

「啊!還有一個!」產房里頓時一陣慌亂。

「啊什麼,還不快點準備。」沈嬤嬤大聲地喝到,「香蕙,你去叫廚房再多燒點熱水,香綺,你去把參湯再端一碗來。」

「夫人,您再加把勁,像先前一樣跟著老奴做,小少爺馬上就能生下來的,您再堅持一會兒……」

「哇哇……」,林琳昏昏沉沉中听得人聲嘈雜,張開嘴想說話,誰知一張口卻是一串嬰兒哭聲。這是怎麼回事?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被人用布一裹包了起來,托在手心。

「賀喜夫人,喜得千金。」林琳感覺到有個婆子在自己的上方說話,「一胎就兒女雙全,既生龍,又生鳳,龍鳳呈祥,合起來是一個‘好’字,夫人好福氣!」

突然,林琳感覺身體突然被騰空了一下,又被輕柔地抱住。

她掙了掙身子,軟綿綿根本動不了,再睜睜眼楮,根本睜不開,只覺冷汗蠕蠕直下,頭皮發涼。

「夫人,哥兒和姐兒都好著呢。」又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您先休息一會兒,等老奴把哥兒和姐兒都清理好了,就抱過來給您看。」

朱氏听了沈嬤嬤的話,放心地暈睡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林琳感覺到身上的布被人輕柔地解了下來,有人用濕布慢慢地擦洗著自己。她眼皮睜了一睜,倒是睜開了,只是白霧霧一片,根本看不清楚,眼楮被強光一射,馬上又閉上了,嘴里卻不由自主還在發出「哇哇」的哭聲。

「哇……」又有嬰兒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來。

朱氏听到嬰兒的哭聲驚醒了過來,急切地問到︰「怎麼了,沈嬤嬤,孩子怎麼了?」說完又要掙扎著坐起來看孩子。

沈嬤嬤和雲珠見狀,一人一個,抱著剛清洗完的嬰兒走了過去。

「夫人,哥兒和姐兒都好著呢,您看,這是姐兒,和您小時候長得多像啊。哥兒也長得像老爺。」

「是啊,夫人,哥兒和姐兒長得真好看。」

「母親,母親……」

听見一陣呼喚聲,朱氏一抬頭就看見自己平時一向穩重的大兒子璟哥兒闖了進來。

後面緊跟著他的女乃娘王嬤嬤和丫鬟儀秋,王嬤嬤還在後面不停地說著「我的小祖宗,慢著點,慢著點,別摔倒了……」

「璟哥兒,怎麼了?這麼慌忙。」朱氏邊說邊示意兒子到自己床邊。

「母親,我听說您在花園摔倒了,怎麼回事,您…」璟哥兒突然停頓了一下,眼楮緊緊地盯著沈嬤嬤抱著的嬰兒,「母親,這是弟弟嗎?」

「這是妹妹,弟弟在那邊。」朱氏看著璟哥兒驚訝地表情,笑著說道。

「妹妹,弟弟,妹妹,弟弟…」,璟哥兒抬頭看看這邊又抬頭看看那邊,不斷地重復著。

一屋子的丫鬟和婆子都被他驚訝的表情逗笑了。

「母親,居然有兩個,兩個,我有弟弟也有妹妹了。」璟哥兒開心地笑道,臉上露出了只有孩子才有的純真的笑容。

朱氏看著興高采烈得大兒子和剛剛出生的兒子和女兒,再想想那個尚在京城述職的相公,覺得自己打心底得幸福。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今天上午在花園摔倒的事情,就一陣陣後怕。如果不是雲珠拼命地扶住自己,瑞珠更是不要命地墊在自己的下面,只怕……朱氏不敢想象地搖了搖頭。

沈嬤嬤看著朱氏的神情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忙把手里的嬰兒遞了過去,「夫人,您再睡一會兒吧,好好養養神。讓哥兒和姐兒也跟著您睡一會兒,到了晚間我再叫您。」

朱氏經過兩個時辰的生產,也確實感到很疲勞了,就讓王嬤嬤和儀秋帶著璟哥兒出去,把小兒子和女兒放到床的里間。

看著熟睡的兩張小臉蛋,朱氏慢慢地睡著了過去。

林琳听著周圍的聲音,忍不住地冒出一個想法,難道自己真地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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