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堯北太子已達到皇城這個消息傳到太後耳邊,太後早已端坐于議政大殿等候,而身旁的象征著權力巔峰的座位卻空空如也,殿下的大臣面色略微著急。
這堯北太子也快抵達大殿了,冥王怎還未現身?
太後也微微蹙眉,轉身對著身旁的太監低聲吩咐了聲︰「傳哀家旨意,立即請攝政王到議政大殿
沒過一會,那離去的太監便返回在太後身旁耳語了幾句,太後眉頭蹙得更緊,卻仿佛無可奈何地道︰「各位愛卿稍安勿躁,攝政王稍後便到
可這話也鎮不住朝臣不安的心,和堯北談判是多麼重要的國事,攝政王怎能不在場,即便太後在場也安撫不了他們不安之心,堯北是多麼虎視眈眈的猛國,他們怕沒有人能夠對付得了,太後一個婦人後宮還能處理,如此大的國事怎能處理得了?
太後也是手心捏了把汗,莫說堯北,便是連底下朝臣服她的也沒幾個,皆是攝政王的勢力,她如何應付得了……
在議政大殿不知所措的場面時,傳來一道攝政王口諭,大致意思是攝政王已親自去皇城接見堯北太子,于是眾朝臣與太後均松了口氣。
……
皇城高高的城牆上,站著兩個身影,一前一後,似乎在等待愈來愈近的堯北的到來。
與此同時,珠簾馬車內的夜華弦感受到一道幽深犀利的眸光,他抬眸望去,隱隱看到皇城之上站著的身影,即便什麼都不做,依舊給人無比的壓迫感。
無疑,夜華弦不用看清也知道那是誰,那是差點一箭要了他的命,而殺了他最愛的妻子的仇人,也是堯北最大的敵人——
君非冥。
拳頭漸漸握緊,夜華弦朝著那個方向,修羅似的丹鳳眼驟然暴風聚集,沉聲發出了幾個音符,仿佛刻入骨髓,艱難吐出︰「血債血償
身旁的桑要同樣恨意疊生,他曾親眼望見太子妃被一箭刺穿心髒而死時,太子是痛得有多麼撕心裂肺。
他只是同時有些擔憂道︰「太子,不要被仇恨蒙蔽而失去理智,忘了顧全堯北大全
夜華弦听罷,慢慢恢復常態,嘶啞地咳了一聲,忍了半年,還差這一會嗎?
他暫且,還忍得住……
當堯北軍隊被攔在皇城門外,夜華弦不動聲色地踏下馬車,身後桑要緊緊跟隨,即使面容蒼白消瘦,但那股與生俱來的天子氣息灼灼,依舊隱藏不住的鋒芒。
唯一能與之抗衡的便是,不遠處那股同樣強勢得壓迫的氣息。
兩股鋒芒強悍的存在,仿佛在強烈對踫撞著,令周圍士兵不敢抬頭相望與之對視。
夜華弦倏然稍稍收斂,淡淡地漾開一抹笑意︰「攝政王親自迎接,本太子真是受寵若驚,堯北受之有愧啊
正對面的東方魅微微揚起嘴角,一絲魅惑隨之而逝,還是老樣子,表面上裝得謙謙君子,私底下不知恨冥王入骨,多虧他還能忍得住。
君非冥銀眸不露喜怒,略微邪佞勾了唇︰「這是本王分內之事,比起剛剛太子送本王的王妃見面禮,不必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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