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佛山寺院里薰煙裊裊,仿佛世外桃源般與世隔絕的寧靜,幾日前被遣送走的太後就是在這里落腳頤養天年。♀
自從被送到這里之後,太後每日唯一可做的事便是敲經念佛,以往的那些步步算計和陰謀漸漸遠離了她的生活,仿佛變得修身養性的另一個人一般。
在佛山寺院的一位師太見她這般,走到她身旁,微行了個禮欣然而笑︰「太後比起來時更加心平氣和,只要換一種環境,很多事情自然能夠看得開。♀」
太後停下了手中的木魚,抬頭也露出了寬仁的笑容,「哀家現在已經算不上什麼太後了,師太不必行禮拘束,往後在這里的日子很夠長,自然要看開一點。」
「太後能這麼想就好。」師太心里那原本的擔心也煙消雲散,自從幾日前攝政王篡位,皇帝被囚禁生死不明,而太後又被送到佛山禁閉,這三重打擊她怕太後承受不住。
剛剛來的那日在她眼里的太後,沒有了往日的風光,只剩下蒼涼和絕望,那時她還真怕太後會想不開可能尋死,但自從太後開始敲經念佛之後,情況和情緒明顯變得好多了。
就像現在可以露出這樣釋然的笑,那麼她覺得太後是看破紅塵,真正從權利的世俗中解月兌了出來,那麼她便可以安心了……
而太後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神色從寬仁漸漸變得陰冷,同時,從她身後踏出來一個身影,身著一身黑衣,見到她便單膝下跪道︰「啟稟太後正如您所料,上次跟蹤著尼姑出佛山,結果親眼看見她進皇宮,應該是皇宮里的人,如果沒猜錯是冥王派來監督太後的一舉一動的。」
太後眼底沒有一絲意外,冷冷地扔掉了木魚,「不虧哀家這幾天在她面前做了這麼多日的戲,這樣才能解除冥王的戒心,對了,雪凌,這幾日他那邊有什麼動靜?」
「奴婢正要稟告太後。」這個叫雪凌的黑衣女子怎麼看臉都是那麼毫無表情,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前些日子一切都風平浪靜,除了冥王寵幸鳳家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世人皆傳冥王對王妃情深意重……」
「不過是拿鳳家當擋箭牌,也只有鳳家那不成氣候的鳳宇狂會認為他得寵,根本不足為懼。」太後在听到情深意重四個字的時候,不屑地笑了笑,一個能幾次三番想毒害親人,甚至篡奪兄位,逼走母後的人配得上這四個字嗎?
「除了此事之外,值得留意的是今日發生了一件舉足輕重的事,從鳳家傳出消息,有人得知了王妃的下落單獨會見冥王。」雪凌頓了頓,「本來王妃是否找得到對太後沒什麼利弊,但此人卻為太後創造了一個契機。」
「什麼契機?」
「冥王率領五萬鐵騎軍準備攻打西葬,今日即可啟程。」
太後有些不可思議地反問︰「他準備出兵……莫非是為了得到王妃的下落才做得交易?」
只見雪凌肯定地點了點頭,半響,她才緩緩露出一個笑容︰「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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