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情況變得無法預測的時候,她還會覺得可以默默承受這種流言嗎?
宇文奕眼中閃過某種興奮的神色,仿佛在期待著這一切的發生,當然要一步步來,于是誘導道︰「朕總覺得你的琴聲里多了一分****繾綣的思念,薄霓你可有一直放在心上,想得到卻又無法觸及的事或人?」
被看穿心思的薄霓驚訝地愣在那里,似乎心事被人窺探般的窘迫,從來沒有人察覺到這一點,就連與她日夜相處的母親也一樣。♀
可是他卻一言擊中,薄霓以為真是自己的琴聲透露了心思,便垂眸長久不曾說話,微抿著唇瓣,仿佛不知從何說起,更不知該不該跟一個看穿了她的知音坦白。♀
礙于女子的羞赧,她並未跟他直言不諱,而是模凌兩可地答道︰「即使有,民女也有自知之明,有些差距是這輩子都跨越不了的,更不敢存有妄想。」
宇文奕似乎思考了片刻,隨即緩緩道︰「那會不會是你根本沒有機會抓住而已,如若朕給你往後給了你一個實現的機會,你會想抓住嗎?」
薄霓使勁想讓自己忘卻的念頭,卻在這一刻又被逐漸勾了起來,直到她漸漸形成一個念頭,宇文奕是西葬國的皇帝,又有誰能夠逃月兌得了他的眼?
如果是他一定能夠給得起她這個機會,而現在關鍵是這個****放在她面前,她是選擇接受,還是拒絕?
若是出于內心隱藏著的渴望,薄霓很想就這麼接受,說不定下一刻她真的能夠再踫到當初救她的那個少年,這些年無數幻想過曾經的少年,現在變得如何,沒有親眼見到她覺得自己不會輕易死心,就算是少年救她只是因為一時興起而已,那麼她至少終結了自己的幻想。
若是出于理智,薄霓斷然不能接受這個****,因為她太過明白,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道理,想要這個機會,宇文奕可以給她,但是同時她也要付出等同的代價來得到……
兩者權衡,最終薄霓還是沒有經受住那****,試探地問了一句︰「皇上此次召民女回宮,不僅僅是為了在慶功宴上彈琴,也不僅僅是喜歡民女這個知音,而是需要民女為你做些什麼?」
見她如此聰慧地實話實說,宇文奕也便不再拐彎抹角,「的確,朕心存了其他心思,現在還不便讓你知道,選擇權也在于你,若是你不想朕也不會勉強你做什麼。」
說是這麼說,但誘餌已經拋出,並且她現在身處皇宮,薄霓深知這句話的背後是另外一個意思,只是他未明說,否則他也不會將她特意留到慶功宴那日。
就是想告訴她,若是拒絕的話,那麼她這輩子可能永遠會被留在皇宮,從進宮那一刻開始,她已經別無選擇。
「民女知道了。」薄霓如此道,「還請皇上告知民女要如何做?」
「到了那日你自然會知道。」宇文奕即使是威脅人也是那副天真的模樣,而一開始就被誘入皇宮這個陷阱的她才知道他的真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