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暗濤洶涌未明知
陸小鳳心中暗驚,面上卻不顯,問道,「你認識他,」
「怎麼可能……」冕旒立刻道,「我可不認識那個變態,只是知道而已。**********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怎麼了,」
陸小鳳略作沉吟,最後只是道,「罷了,我不該把你給牽扯進來。既然你不認識宮九,我也要再想些別的辦法了
冕旒點點頭,他自是知道陸小鳳肯定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更何況時間已經過了快三個月,他也要開始做些準備了,「嗯,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再來找我吧。那張紙你給七童了嗎?」
「自然是要給的說起花滿樓,陸小鳳眉宇間的郁色也微微減淡︰「他此時若無意外,應當是在百花樓中,你大可去找他
冕旒淺笑道︰「多謝你。祝你一路順風
陸小鳳點了點頭︰「你也是
告別了陸小鳳之後,萬梅山莊就走出了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男人,朝著他恭敬道︰「敢問閣下就是‘劍聖’皇冕旒嗎?」
冕旒點頭道︰「正是。請幫我通傳一聲,我要見西門
老者一轉身道︰「莊主在里面,請隨老僕來
冕旒也不驚訝,他站在人家家門口這麼半天,若是沒有反應才怪。葉孤城突然問︰「宮九是何人?」
冕旒低聲道︰「一個……呃,喜歡自虐的奇怪家伙。不過,武功很高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冕旒忍不住笑了。葉孤城自然是看不上那等奇怪癖好的人的,見冕旒笑了,便淡淡道︰「何事?」
冕旒笑道︰「剛剛陸小鳳說西門吹雪心情很不好,估計就是見了宮九吧,我記得……咳咳,他見到宮九渴望自虐的情景的時候,他吐了
葉孤城︰「……」
此時已經是十二月月初,北方歲寒,萬梅山莊已經是梅花開滿,冷香四溢。而那中年男人也不愧是萬梅山莊的僕人,盡管冕旒在他身後細聲自語,也沒有露出半分奇怪的表情。
然後他們走進了一個院子。這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只有一間屋子,屋子周圍只有四五棵花瓣雪白的梅樹。而那劍孤零零的屋子尚未打開,冕旒就已經感受到了凌烈的劍氣。
冕旒喃喃道︰「西門吹雪又進步了……」
葉孤城不知心中如何作想,只是說︰「他終究是西門
男僕已經告退,冕旒站了一會兒道︰「因為他拋棄了孫秀清,再度走上無情之路他沒有等葉孤城回答,只是道︰「所以我們無法像和你一樣成為朋友吧,我們都無法做到像西門吹雪一般眼中只有劍,誠于劍,在不被萬物所擾,不會牽掛
「……」葉孤城淡淡道︰「然也
冕旒提氣道︰「西門莊主,皇冕旒求見
那聲音用內力喝出,頓時整個山莊都可聞聲,跌跌蕩蕩徘徊不休,就連已經離開的陸小鳳遠在一里之外,憑借他的耳力也隱約能听到。頓時好笑不已。皇冕旒說是來道歉,這般作為豈不是挑釁?不過若對方是西門吹雪的話,或許這就是屬于他們的交流吧。
陸小鳳長嘯一聲,馬鞭拍在胯|下黃馬馬臀之上揚長而去,一路上只留下他的朗朗笑聲,仿佛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夠真正的擊倒他。
即使他要面臨的,是無盡的麻煩,一個強勁的變態。
冕旒面前的烏木門豁然打開,那宛如實質的劍氣撲面而來,似塞外三九寒風,似冰川刺骨流泉,好似要將面對著的脊背冰凍,傲骨打折。
葉孤城看不到,但是他能夠感覺的到。這樣的西門吹雪……改變了。
不再如決斗時那種遠遠地便可以感受到的刺骨劍氣,現在的他依舊是一身冰冷,卻沒有了那種極端的冷酷殺伐之意。
正如冕旒所言,西門吹雪變得更加的強,卻也更加的冷。
西門吹雪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渾身破破爛爛的皇冕旒,略微皺眉,冷淡道︰「何事?」
西門吹雪本應是歡迎冕旒這樣的高手的,即使是為了報仇。只可惜他方才遇到了宮九,並且吐得很慘,此時性情絕對不好,自然更加冰冷。但是冕旒卻不在意,只是道︰「陸小鳳問我為什麼來,我只是說是要為了紫禁之巔的決斗向你道歉。但是其實,這並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西門吹雪只是站著,冕旒接著道︰「我真正的目的有兩個,其一是希望你在兩個月後能將孤城的劍給我,第二件事,是希望你能幫我保護孤城
葉孤城一驚︰「冕旒?」
此時便是西門吹雪的瞳孔也微微放大,看看向冕旒的雙眼,對方那雙大而黑的雙眼帶著淺淡的笑意看著他,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你說……什麼?」
「孤城還活著冕旒如此答︰「我現在要去準備為他復活的方法,所以這段時間我希望你能保護他不受到任何傷害。因為我相信你會是最能完成這件事的人
西門吹雪冷冷道︰「荒謬
冕旒也不惱,他只是從腰間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個青銅小鼎道︰「西門吹雪,我沒瘋也沒傻,我確實是覺得你這里會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你也一定會願意幫我保護孤城。孤城的身體和三魂七魄都在這天闕神農鼎中。不論你是否相信,我不是普通人,我已經和孤城約定好,將他的三魂七魄鑄成劍靈,灌進香雪海之內,從此天涯相伴,看盡山河。為了確保到時萬無一失,我必須去做一些準備。但這鼎很容易碎,而一旦碎了即使孤城也難逃魂飛魄散之險,所以我沒辦法帶著它去鑄劍
西門吹雪看進冕旒的雙眼,甚至于這一瞬間他想起了一件十年前的往事。那時他不過剛剛成名,沖動之下就去挑戰名聞天下的劍聖皇冕旒,而在那場戰斗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也正是那一次,他親眼看著面前的這個人消失,而十年過去,此人容貌一如當年分毫未變,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來,甚至冕旒是要比西門吹雪年紀更小的。
西門吹雪最後道︰「放下吧,你可以離開了
他並沒有做什麼保證,也沒有發什麼誓言,但他是西門吹雪,只是一句話足以。
冕旒喜道︰「多謝!」
葉孤城一直沒有說話,冕旒心知對方定是心中不快,只能好言勸慰︰「這個鼎可是容大哥的寶貝,你更是我無比重要之人,即使只是一點點危險我也是不願意冒的。我在瓊華鑄劍你也知曉,基本上次次都會爆爐,我又不敢將你放在屋子里。西門吹雪這里是最安全的,而且你也願意呆在他這里不是嗎?」
「……」葉孤城最後諸般話語都化作一聲長嘆︰「一路小心
冕旒喜道︰「自然!我可是皇冕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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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旒離開之後,一直沒有開口的西門吹雪拖著手中的小鼎,淡淡道︰「葉孤城,你真的听得到?」
葉孤城自是听得到,但是他的聲音卻無法讓西門吹雪听到。冰冷的劍神只是帶著鼎一步步走進了劍氣四溢的劍室,長久之後,他只是說︰「你二人離去,這江湖已然無趣
「……」葉孤城有片刻的怔愣,因為這不該是從西門吹雪口中吐出的話,至少是他所認識的西門吹雪不會說的話,卻又似乎說的理所當然。西門吹雪的確是變了,他說不出這變化是好是壞,因為他不是西門吹雪。
視角再轉到冕旒這邊,冕旒這次也不再風餐露宿慢慢行走,他用錢買了一身新衣一匹好馬,開始日夜兼程的趕向江南,趕了足足六日有余才終于到了百花樓面前。胯|下駿馬早已疲憊不堪,但這些消耗對于冕旒而言卻不過九牛一毛。他跳下馬喊道︰「七童!在嗎?」
不過片刻鮮花遍開的百花樓中走出了一個月色衣衫的青年男子,百花樓從不關門,所以即使男子的雙眼目不能視也不必擔心。他繞過花花草草,就仿佛看得見似的走到了冕旒的面前,淺笑著道︰「師父
冕旒道︰「七童可還好?那些東西可準備好了?」
花滿樓仔細傾听著,可是對方的聲音急切而帶著隱隱喜意,完全沒有半分悲傷抑郁之氣。他心中雖隱隱遺憾,卻也高興對方不再執著,便道︰「早已備好,只是不知師父要這些有何用?」
「重鑄香雪海冕旒看著面前已經與他一般高的花滿樓,對方文雅淡然,如風似玉,比之當年更能讓人心情平靜。他突然覺得心中有愧,便道︰「七童,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不用喊什麼師父。我一別十年,從未教過你什麼,何來師父之說?」
花滿樓只是淺笑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花滿樓豈會是那等無情之人?」
冕旒也忍不住笑了︰「七童,謝謝你
花滿樓只是淺笑。
冕旒鑄劍的地點為了方便就選在了江南的一處偏僻樹林的深處,這里是花家的產業,自然不會有任何打擾。冕旒找來一些已經鑄成的普通鐵劍,開始一點點嘗試重鑄。即使在瓊花之上他也從未如此認真和仔細過。如此時間流逝,突然有一日,他的竹屋中來了一位客人。
冕旒打量著面前的白衣公子,對方極是俊美,皮膚雪白晶瑩,眉目深邃如海,但卻也帶著一種高傲和自負以及隱隱的陰郁。但是他確實是有自負和高傲的本錢的,他的每一個飾品都價值連城,他的每一件衣服有價無市,他風流倜儻,看似隨隨便便地站在那里,全身卻沒有絲毫破綻。
冕旒睜大了眼楮,驚訝道︰「鷲鴻?」
對方淺笑︰「一別十年,鷲鴻日日思君,不知……冕旒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珠子扔的地雷~~
ps︰吐槽主角名字的親愛的們,作者已經中槍身亡_(:3∠)_不介意的無視此留言,介意的可以返回序章的作者有話要說觀看作者淚目自白qaq
不要再吐槽主角名字了……求!放!過!qaq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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