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塵走上殿內,牽著還有點迷糊的小包子的手,方才太後宮內的嬤嬤已經將半睡半醒的小胖墩帶到了殿前,現在正好隨著青塵一起走上了大殿。♀
「安慶侯嫡女六王側妃步非瑤叩見皇上。」
「皇孫聞人永樂叩見皇上。」小包子女乃聲女乃氣像模像樣的跪拜,想必是今天早晨嬤嬤叫起來教了許多禮儀。
「兩位平身。」皇帝微笑道。「這真是我金鱗之福啊。」
「不知為何今年是兩位神使?不知欽天監的諸位到底是如何選神使的?」皇帝略有有些驚奇,以往的神使都是平民,這神使說白了也就是民間眾人的一個希望的寄托,所以以往每年接見神使不過是走個過場,具體如何選出的皇帝一點都不關心,但是今天不一樣。
「啟稟萬歲,十八年前,在我欽天監內,天降神火,神火熄滅後,便有神鳥出世,前國師說此乃祝融神賜予我金鱗的神鳥,此神鳥每年在祈福會上落于誰的身上,誰便是神使,今年卻先落于小皇孫身上,再落于步側妃身上,這便是選了兩位神使。」尤陽忙上前稟報。
「啟稟萬歲,臣認為欽天監的大事都是交給一只不通人性的畜生處理大為不妥。欽天監這是有玩忽職守之嫌。」蕭春林繼續上前說道。
皇帝心中略有不滿,神鳥降世于金鱗,無論真假,對于金鱗國的國威都是有好處的,十幾年前倒是渀佛听說過,但是那時事情頗多,沒太往心里去,今日听來卻是有趣。
于是沒理蕭春林,對尤陽道︰「這神鳥有何神奇之處,你說來與朕听听。」
蕭春林多會察言觀色,見聖上這幅表情,連忙退回文官隊伍,不去觸霉頭。《》
「這神鳥有時可噴出神火且通人性。」雖然火焰只有一點點,通人性基本上也是喂食的時候。
「哦,真的如此神奇?」皇帝有點驚奇。
「臣已將神鳥帶來,陛下若不信一看便知。」這只神鳥從昨天開始就不停的撲騰,早晨連最*的炖肉都不吃了,國師這麼一琢磨,決定帶神鳥前來面聖,這神鳥與那側妃好像還真有幾分投緣。若是陛下開心,昨日引起的騷亂也可以一筆帶過了。
皇帝心中喜悅道︰「那朕倒要看看是何神物如此有靈性了。」
不一會兒,苗南與鳳亦進來參拜了皇上,身後幾個小巫祝將巨大的鳥籠放于大殿中央。
神鳥見了青塵高興的撲騰著翅膀,低聲鳴叫。苗南與鳳亦對視了一眼,將籠子的門打開。
肥鳥見重獲自由,翅膀一揮,圓滾滾的身體竟然非常輕盈的飛了起來,直沖向青塵,落于她的肩膀之上。又舀啄部輕踫她的腦袋,似乎嗚嗚的委屈的叫了幾聲好像是責怪青塵昨天棄它而去。
皇帝也來了興趣,道︰「這神鳥果真靈性非常,且與非瑤甚是有緣啊。」
神鳥似乎听明白了皇上在夸獎它,自得的清鳴了兩聲回應,聲音清澈高昂,響徹大殿。若不看那憨態可掬的外表,煞是有幾分仙氣。
皇帝也被那得意洋洋副樣子逗得挺開心,龍顏大悅。
「既然神鳥與你如此投緣,朕就封你為神羽使者,負責照顧神鳥吧。《》」皇帝模模下巴的胡子,頗有興趣的看看這的一人一鳥。
旁邊的小胖包子看到肥鳥,心中歡喜,伸出胖爪子想去抓神鳥,被神鳥利落的躲過。
「皇上,神鳥彌足珍貴,非瑤雖感謝皇上的看重,但恐怕力不從心,萬一損傷了神鳥,非瑤擔待不起啊!」青塵當然是回絕了,自己哪有閑工夫去照顧這肥鳥,一看就知道很能吃。
「皇上,這倒不難,步側妃可來我欽天監學習,以步側妃的聰明才智,料想不到一個月,便可得心應手了。」鳳亦突然開口道。
青塵斜眼瞅了這人一眼,這廝定是也嫌這肥鳥麻煩,才急著塞出去。
皇帝笑笑也未接話,又夸贊了欽天監幾句,宣退了幾人。
青塵松了口氣,隨口一言,未下聖旨,說不定過幾天就忘了,誰能記住自己幾天前不留神的一句話啊。
剛出大殿,卻被身後一個小太監叫住,說萬歲讓她去養心殿等候覲見。青塵嘆了口氣,風頭大了就是事兒多,都是那只肥鳥惹的禍。將小胖子交給了。
在小太監的帶領下,東拐西拐,轉入了一間氣勢恢宏的大殿之中,牆和門都是朱紅色,窗框被漆成了奪目的金色。
殿中天花板上綴著幾盞琉璃宮燈,正對大門的則是皇上批閱奏折的書桌,書桌背後則是黑色大理的屏風,上面雕刻了許多小篆,屏風兩側則是七彩孔雀團扇。團扇下方正怒放這一盆牡丹。
正是那日的九色牡丹,九鳳朝陽的一大特色就是花期很長,一年中可以足足盛開三個月。
青塵略微猜測出這個皇帝的意圖了,而自己也可趁機試探一番,看看這皇帝究竟是何態度。
青塵自己在書桌下首找了個凳子坐下,邊觀看這大殿之內的各種富麗堂皇的裝飾。心道難怪世人都想當皇帝,真是好享受啊。
又等了大約半個時辰,青塵听到外面一些人的步伐的嘈雜之聲,漸漸走近,忙站了起來。正是那聞人景離剛剛散朝,帶了幾個小太監,宮女回來了。青塵忙行了個叩拜之禮,心中卻有幾分抑郁,自己在天機派是天之驕女,從來未向人叩拜過,自從入了這皇宮,就不停的磕頭,雖然自己並不在意叩拜這件事情,但是跪下又站起來還是很麻煩的。但是憑現在的實力絕對不可那麼**特性。
皇帝揮了揮手遣走了身邊所有的太監和宮女,最後一個小太監還很識相的將大門也關上了。皇帝慢吞吞的走向了書桌後的座椅,過了半響才到︰「平身吧,你是朕的兒媳,也是一家人,無旁人在的時候無需拘禮。」
青塵道謝,立刻站了起來,心道不拘禮數還讓我跪了這麼長時間,這是下馬威吧、
「朕從來不知道非瑤你有這麼大能耐,當初只封你為六皇子側妃倒是委屈了你。」皇帝笑笑,很和藹的說。但是青塵卻覺得如芒在背,煞是不舒服,也許是因為看了北定王的手記,對這個看似無害,實則猜忌心非常重,心狠手辣的帝王有些戒備。
「皇上謬贊了,非瑤只是幼年蒙仙師點化,略懂一些修道皮毛,這神鳥也許也是感應到非瑤身上的修煉之氣,才格外親近。」
聞人景離略一思索,覺得這個解釋比較合理,也能解釋種種發生的事情,而且步非瑤從小在侯府長大,也不可能有什麼有謀詭計,況且,對于修道他也是有幾分向往與回憶的,遂放下了戒心,聲音也變得有一絲暖意。
「你上次讓這九色牡丹化為人形的是何法術,那些女子都是你見過的?」
青塵心中暗笑,終于問到正題了。
「啟稟皇上,非瑤只是略懂皮毛會一些障眼法罷了,那日所用的法術不過是將一些靈氣度與這牡丹,萬物皆有靈性,這株九色牡丹本就不是尋常之物,自然會幻化出自己靈氣所凝的神態,莫非這些花之靈氣凝結的女子有何不妥?」青塵裝的有些驚訝。
「只是有些像故人罷了。」皇帝臉色稍稍陰暗。「你可有辦法讓它凝結不散?」
「皇上恕罪,青塵不懂這些高深的法術。」
「這些牡丹靈氣是如何凝結成的?」
「道家講究萬生平等,若是有機緣,一切事物都是可以修煉成型的,這花之靈魄有兩種來源,一種是植物自己多年吸收靈氣,突然有一日靈智開啟,還有一種則是路過的游魂經過而附于花上,依靠這些靈氣維持形態,這也需要機緣,人死後,若是執念太深,魂魄則不能去冥界,若能保持魂魄不散,也許會有機會附在重要之人身邊的一些事物上,也會漸漸的變成花之靈魄。」青塵猜測皇帝是想見紅靈,剛才所說的雖然是事實,卻在誤導皇帝紅靈的魂魄就是在這住牡丹花上。這皇帝抱盆牡丹花以慰相思之苦卻是可笑,人活著的時候不珍惜,死了再想念有什麼用,所以青塵也不想告訴他真相,。
「死了?」皇帝向後退了一步,臉色有點蒼白,吐出了兩個字,。
「皇上不必擔憂,物有相似,既然是皇上的故人,又怎會附身于六王爺與我培育的花之中呢?」青塵不懷好意的安慰了一句,佯裝不了解六王與紅靈的關系。
皇帝臉色更慘白了,神情恍惚不發一言。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若是皇上不放心,也可派人去問個平安,想必不日就有消息。皇上請安心。」青塵善解人意的安慰著,看著皇帝越來越蒼白的臉,心里卻是有些好笑,他能找得到就怪了。不過看這反應,皇帝卻不似是殺害姜丹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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