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名叫丁鳳天!」丁鳳天微笑道。
「妹妹從小乖巧可愛,是這個世界上美好女子,可是妹妹卻被那個老匹夫送給了太子,把一切都毀了!」說到這里,丁鳳原本神情迷離目光變得凶狠起來「我拋棄了姓氏,離開了家門,天意讓我遇到一人,讓我得知自己竟然有靈根,可以修魔!」
「本以為待我魔功大成,就可以帶妹妹遠走高飛,一切卻被你們毀了!我妹妹僥幸沒死,但是心智受到巨大打擊,當時她有孕身,非常虛弱,到那孩子五個月大時候,她竟然沒有力氣再支撐下去了。」說道這里,這個冷血魔鬼聲音竟然有一絲哽咽。
青塵嘆了口氣,丁蘭柔身體虛弱,精神受了重創,又冷水里整整泡了一日,能懷著孩子又活了幾個月也是這個鳳天殫精竭慮想方法而為吧。
「若是當時她肯放棄這個孩子,我也許能醫得好她,但是她不願意,所有一切都是你們害!」鳳天直直盯著皇帝。
鳳天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憑借自己修為欽天監步步高升,你生性多疑,我就順著你想法,散播了那些謠言,果然,你起了滅掉姜家心思!」
「姜家對金鱗居功至偉,你又對姜皇後迷戀不已,自然不會把謀害姜家事情放到台面上,我便趁機給你出主意,教你如何暗害姜家!哈哈哈。我借一個仇人手殺了另外一個仇人!並且將他們尸體都藏匿了起來。」鳳天得意說道。
六王身體微晃,似乎搖搖欲墜,抬眼望向皇帝,皇帝牙死死咬著不發一言。
「沒想到你也是個可憐人啊!」青塵微微嘆息︰「丁蘭柔那個沒成型孩子竟然被你一直想辦法續命,還消耗自己笀元為他續命,當真是情誼深重,但是不知道你和貴妃怎麼扯到了一起?」
「我深恨這皇帝,但是卻無法下手,每看到他和姜皇後恩恩愛愛,我就想到了柔妹,恨意就多了一分,我便發誓要讓皇帝也嘗受一下我所遭受痛苦!」
「皇帝猜忌不只是北定王,北定王一死,當年參與謀害北定王一事人也都因為各種事情下獄或者死亡,我心知自己這個國師身份已不能長久,便宮中物色其他合適人。這個人不能地位太高,不能沖動易怒,所以陳皇後肯定是不行。」
「這個時候,國師大人就發現了那時地位不高不低,身為姜皇後結拜姐妹我!」貴妃突然開口。
「那時我只是一個貴人,沒有自己寢宮,居住于皇後娘娘鳳儀殿側殿,每日對皇後娘娘衣不解帶照顧,比那些丫鬟僕人還心細。要說姜皇後還真是個爛好人,對我也信任了起來,還跟我結拜為姐妹。比現這個草包好得多,只可惜擋了我路!」說罷輕蔑看了一眼倒血泊當中陳皇後。
「國師找到我,將姜王爺事情告訴了我,並且說需要有一日我從旁協助,而他就裝作身染惡疾,離開了京城。整整過了一年多,我一直沒想到如何開口,因為就算姜皇後離開,皇後之位也落不到我區區一個貴人頭上,若是被其他人當了皇後,還不如由這個沒什麼心眼姜丹棠繼續上面。」
「但是陳賢妃,也就是現皇後,不知怎知道了這件事情,卻沉不住氣,將此事透漏給了姜皇後。」
「自然是我布置已好,讓陳起林透漏給了陳皇後,你是我盟友,這種有風險事情自然不能讓您去做!」鳳亦得意笑道。若是此事姜皇後不信,跑去質問皇帝,當時蕭貴人豈能有命!
地上陳皇後怨毒看著鳳亦,卻已經沒有了動彈力氣。
「我得了鳳天已布置好消息,又姜皇後神色不寧,我暗暗打探是何事情,姜皇後說自己要去一個地方,可能有危險,擔心若是自己離開六皇子該如何是好,我听到這里心中一動。這姜皇後雖然心眼直,卻也不是沒有頭腦,知道這後宮險惡,若是自己離開,六皇子也許會遭受危險。」
「我便出言試探,姜皇後終究沒有說出實情,我其實早已心知肚明,便對姜皇後說,若是要去地方不遠,來回不過一日,皇宮戒備森嚴,皇子必然不會有事。」
「姜皇後微微頷首,當夜便離開了鳳儀殿,去了北定王府。我每日都會照顧六皇子,嬤嬤都不會想到我抱起六皇子是另有居心,小皇子從小認得我,也不哭不鬧!」說罷慈愛看了看聞人思遠。
聞人思遠已是渾身發抖。甘溪鎮幻覺看到那一幕似乎又浮現眼前,那些模糊記憶似乎變得清晰了許多,自己花園中跌跌撞撞要撲向一個紅衣女子身邊,那女子眉目正是紅靈,周圍環境也清晰了,都是海棠樹,正是自己王府海棠苑,不過那時候所有海棠都是粉紅色。微風飄過海棠樹花瓣隨風飄落,沾女子衣襟上,分外淒美。
女子月復部插著一柄匕首,火紅衣衫將鮮血都掩蓋了去。
一個女人從身後阻住了自己,將自己抱起,一柄涼涼東西放了自己咽喉上,這女子輕柔一笑,對著對面母親說︰「想讓他活,你就必須要死!我會照顧他長大,但是你要留一封遺書,讓我照顧六皇子!」
母親雙眼眼淚,仍舊望著自己微笑,眼中俱是不舍與哀傷,眼角一顆淚水滑過,輕吐了一個字︰「好!」
「我以生命和修為為代價,以記憶作為刻印,只求保得遠兒一生平安,我身體但由他二人驅使。」
母親仰起頭,雙手高舉,執著一柄寒光利刃,插入了自己胸膛,血光四濺。
母親倒了血泊當中,看著哭鬧不休六王道︰「若是我能靈魂不散,必當一直伴于你身邊。」
微微抬起滿是鮮血右手,指尖微彈,一滴鮮血凝入了六王眉心,六王眼前畫面似乎漸漸停頓,模糊,然後再消失。
耳畔傳來幽幽之聲︰「願你忘記今日所有事情,樂長大。」
畫面飛轉,六王抱著腦袋申吟了一聲,那些不願想起回憶一一浮現。
大殿之上,鳳亦笑道「姜皇後果然是愛子心切,不做抵抗讓我殺死。」
「姜皇後既然知道你們有不軌之心,豈能放心將兒子交到你們手上?」青塵問道。
「她不信也得信,因為當時她已身受重傷,我剛剛奪舍成功,修為大損,這女人修為雖比我高多,卻沒防備自己親哥哥會出手傷她!待到她發現不對之時,已經晚了。」鳳亦得意哈哈大笑。
「所以我便逼她將所有修為都傳給我,但是這女人卻用後修為和生命下了一道禁咒,我和貴妃兩個人必須保證六皇子生命安全,不然便我們就會被詛咒而死,死後就會成為孤魂野鬼,永不得入冥界轉世,也不可修冥。」
這道禁咒已自己生命為媒介,受咒之人只能是當時場。用自己記憶化為烙印,刻二人靈魂中,若是解開記憶,這道刻印就會消失。因為是禁咒,如果生效或者強行解開記憶封印,靈魂有可能受到禁咒反噬而魂飛魄散。當然解開記憶封印方法也是殺了這二人,紅靈用了自己後力量保護了六皇子平安長大。
青塵早就知道慕棠不願意自己解開記憶封印,但一直不知道他是何用意。此時才明白他心思,一是,他是想保護姜丹棠免受封印反噬,二是,他也許以為殺害姜丹棠之人就是姜王爺,不想姜皇後知道此事。但是他卻沒有意識到眼前兩個有著虎豹之心人如何能容許自己永遠受制于人,豈能容許越來越優秀六皇子存活這個世界上。
六王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眼中似乎有淚光閃現,原來母親一直保護著他,而他卻不知道,甚至有時心生怨恨。
「我憑著遺書,得到了皇上信任,因為照顧六皇子,得到了皇上憐惜,當上了蕭貴妃。姜皇後這麼說來還真是本宮恩人!」蕭貴妃柔聲道。
「你對待恩人就是如此嗎?」六王一字一頓問道。
「本宮不也是悉心將你照料長大嗎?你吃穿住行有哪一點比明兒差?」蕭貴妃柔聲道。
一旁九王爺連退幾步道︰「不會,母妃您不會如此!」
蕭貴妃搖搖頭道︰「傻孩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以後你就知道本宮都是為了你好。」
紅靈此時已經站到了青塵身邊,略有茫然听著幾人對話。略有不解問道︰「你夫君為何會哭?你們是說我事情嗎?」
青塵略微嘆息,沒頭腦紅靈一旦恢復了記憶會是怎樣呢?
「我還有一些事不明,希望鳳大人能為非瑤解惑?」青塵道。「無論是你封印紅靈手法,還是交換皇子生命,都是上古巫術,你是如何得知?還有你企圖復活為何都是上古異獸?」
「哈哈哈哈,告訴你也無妨,自然是教我魔功之人教我,這人你也認識!」
青塵心中一驚,腦中搜尋著二人都認識人,並且抬眼看向了尤陽。
尤陽吃了一驚,慌忙擺手道︰「絕不是下官!」
「這個不學無術老匹夫豈能教了我!那人你們前幾日不是還一起嗎?」鳳天得意說道。
「苗南?」青塵大驚,自己竟然走了眼,完全沒有看出這廝有任何不妥。
「你們有何目?為何要用姜家人尸體做這麼多事情?」青塵問道。
「共工與祝融故事,你想必也听過。共工當年戰敗後,被奪取了神格,流放于荒蕪之地,族人也悉數被滅,唯獨他夫人逃了出來,雖然共工已經沒了神格,但是終究流著神之血液,歷經千萬年,他後人神血雖已經淡薄,但是卻比我們普通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共工姓氏正是姜。苗南究竟想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各取所需,並沒有沖突。」
其實青塵也早猜到紅靈與那共工必然是有聯系,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神族遺脈。但不知那苗南究竟意欲何為,為什麼不阻止自己就破壞他行為,為何還將那只很好用肥鳥帶到了自己身邊。
「你們該知道已經都知道了,乖乖上路吧!」鳳天大笑道。
貴妃忽然將手中方才如同寶貝一般杯子投擲到了地上,所有大殿之上士兵紛紛將兵刃舉了起來。連同殿外也突然殺聲震天。
鳳天首先躍起一掌拍向青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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