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琳再次深刻的領會到,大舅的臉皮已經修煉到一定程度了,盡管被她極盡譏諷的眼神看著,也還是能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也罷了,既然你怕大舅貪污你爸媽留給你的東西,有了自己的打算,那大舅也就不多說了,免得大舅和你大舅媽在這里枉當小人了
大舅媽如同得了依仗般又底氣十足的叫嚷起來,「她就是只白眼狼,你跟這種沒良心的下賤胚子說這些有什麼用,她爸媽死的時候,我們好心看她可憐,怕她被人欺負了,被外面的人帶野了,不顧家里的事去照顧她,為她費心費力,為了不讓她被她爸媽的死影響了,把她送到外地讀書,現在這白眼狼翅膀硬了,就過河拆橋了,還反過來說我們是為了貪她那點東西,這真的是好人做不得了啊,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哦……」
「算了,別說了,我們回去吧大舅沉痛的嘆了口氣,拍拍大舅媽的肩膀,一副失望透底的樣子。
只可惜了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雙簧戲唱得這麼累,眼看著周圍也有學生開始有點相信他們了,他們的女兒卻不爭氣。
大表姐一听大舅說要走,就激動的跳起腳來指著何文琳瘋喊,「爸,那個賤女人弄得那些流子到我學校,害得我跟阿妹在學校里被人指指點點,連學都不能去上了,你叫我就這樣算了?我告訴你,何文琳,那套房子賣的錢你要是不拿出來一半給我們當補償費,這事你別想就這麼了了!」
何文琳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大表姐和二表姐也會來了,敢情是鄧新奇他們鬧到她們的學校去了,她們沒辦法忍受了同學的指指點點,才跟著大舅大舅媽來這的。
何文琳嘴角勾起抹冰冷的弧度,這麼一下子就受不了了,那她上輩子被流言蜚語困了一輩子,這輩子依然受此影響,是不是早該自殺死了算了?
周圍原本有點傾向大舅他們一邊的言論頓時一止,看向幾人的眼神徹底變成了不屑與厭惡。
大舅也是氣惱,朝大表姐使眼色,「不管怎樣文琳都是你妹妹
可惜大表姐看不懂,死咬著要賠償,什麼精神賠償,這幾年的照顧費,總之就是要錢。
何文琳看得出來,大舅阻止得並不盡心,大概是抱著希望以為大表姐這麼一鬧,就真的能拿到錢。
何文琳也不和他們說,冷笑著直接拿出電話,「行,既然大表姐這麼說,那直接法庭上見吧,我會請李叔幫我聯系個律師的,然後咱們就在法庭上好好的把這事扳扯清楚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從我這里拿錢,還是把吞了我的錢給我吐出來
大舅的臉色立即就變了,這下總算是真要攔著事了,「你這口口聲聲的要錢是做什麼,好像我們一家就是貪上你妹妹的錢一樣,還不給我閉嘴!」
訓斥完大表姐,就來跟何文琳打親情牌,「文琳,還不把電話收起來,一家人說什麼法庭法律的,這不是招人笑話
何文琳嘲弄的挑起眉,他原來也知道招人笑話啊,那還跑到她學校來鬧。
不過電話是沒收的,何文琳瞥了眼大表姐,「大舅,我可是給過你們機會了,是大表姐死纏著不放,我也沒辦法
言下之意,要是他沒辦法管好自己的女兒,就等著上法庭吧。
大舅是個狠心的,轉身對著大表姐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你還胡鬧到什麼時候?」
「爸,你竟然為了那個賤女人打我!」大表姐捂著被打的臉,不可置信的厲聲尖叫。
大舅不理會大表姐,沉著臉讓大舅媽把兩個表姐帶走。
大舅媽是很會撒潑,但也保留了農村婦女的一些特質,那就是以夫為天,不管老公做了什麼,都會站在自己老公那邊。雖然對女兒被打氣極了,但見大舅是真的發了脾氣,還是連忙和二表姐一起把大表姐拉走了,遠遠的還能听到大表姐歇斯底里的叫罵。
何文琳對于大表姐怎麼罵無所謂,倒是多看了從頭沉默到尾的二表姐一眼。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通常是不叫的,雖然二表姐平日里和她還維持了點表面情分,但她知道,很多事情其實都是這個平日看起來不怎麼說話的二表姐攛掇的。
不過沒關系了,隨便她怎麼有心計,也用不到自己身上了。
「大舅,我話是放這兒了,這事就今天這麼一次,再有下次就別怪我心狠了大舅還有話要說,但何文琳不想多說了,收回視線,最後一次對他警告,說完就不顧他難看的臉色,直接走進校園。
這場鬧劇總算是落下了帷幕,成效也是顯著的,第一堂考試結束的休息時間,學習委員就過來和她說話了,雖然大抵是問考得怎麼樣這些沒營養的。
之後考間休息和她聊天的人就越來越多了,終于有人忍不住好奇問到了點子上,問早上那一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文琳就半真半假的說出實情了,她爸媽早逝,親戚朋友欺負她孤女一個,上門來謀奪財產,最貪心的就是大舅一家,想要她家的房子,打著監護人的名義,鳩佔鵲巢,好在她媽去世前留了一手,把家里大部分的錢和房產證存進了銀行,她是無意中發現的,就把錢和房產證取出來,投資做生意了。
「那你爸媽留了多少錢給你啊?」有個眼紅的女同學就忍不住問道。
「也沒多少,一兩百萬吧何文琳看出那是平日里僅次于李娜最為針對她的,淡淡道。
音量不小,足夠周圍豎著耳朵的人都听得到,果然就是一陣陣抽氣聲,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你好有錢」中,何文琳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女生眼里的嫉妒和羨慕,就有種舒暢的感覺。
不遠處,李娜和周燕也正看著這個方向。
李娜臉色有些不好,她語氣有點惱怒的問周燕,「周燕,你不是說初中的時候和何文琳是同校的嗎,怎麼你不知道何文琳家里的情況?」
她一直那麼針對何文琳就是因為她最見不得那種自己犯賤的女人,賣什麼不好賣身體,專門勾搭人家的丈夫,破壞人家家庭,惡心死了,可現在知道那不過是流言,人家竟然還是個富家小姐,就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小說里那種惡毒的女配,讓她極為的不舒服。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不是一個班,而且,我只經常看見有個開著車的男人去學校接她,從沒見過何文琳的媽媽,所以我才以為……」周燕有些慌張而懊悔的低聲解釋,拉著李娜的手,眼楮都急紅了,「怎麼辦,李娜,如果何文琳知道我們以前同校,然後以為我是故意不幫她說話的,她會不會生我的氣?」
「算了啦,你又不是故意的,至少你一直有跟她說話李娜臉上有些煩躁,還是安慰的說道。
「可是……」周燕還是一幅要哭的樣子。
「反正何文琳又沒認出你們以前同校過,不告訴她不就行了見不得周燕猶猶豫豫的樣子,李娜就皺著眉頭道。
「可是這樣沒關系嗎?要是何文琳知道了……」
「就我知道你們以前同校過,別人又不知道,你還怕我去告密不成?」李娜不高興的打斷道。
「謝謝你,李娜周燕感激的看著李娜,輕輕的說道。
第二天再到學校,就傳出了與之前截然相反的流言來了,說她是千萬富翁,還是什麼老板了,不上學就是在外面做生意,上次見的那個開車的男人其實是合作的人,雖然夸張了一點,但總算是把前面的負面流言消除了。
考完了月考,何文琳花了三天的時間把異能突破到了五級,五級的異能是她前世到死都不沒有達到的級別,所以異能突破屏障的那一刻,何文琳是有些激動的。
她跑到空間里試驗了一下雷電的威力,要將一個四五百平的房子夷為平地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而且,多了個群攻的能力,以她為中心,三米內能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散發性群發電擊。
測試完了異能,何文琳就開始查探空間,里面有了更為喜人的變化。
除了空間本身的變化,被她丟進空間的動植物發展也很快,剛開始扔進空間的四十只雞現在已經有了數以萬計的規模,豬羊牛也都發展成了大的豬羊牛群,全都被放養在房子的遠處。
她隨意扔進空間的一些鳥啊、青蛙啊、蛇啊什麼的也都發展到了一定規模,湖也不只是單純的死湖了,里面魚已成群,只是種類還單調了些,還需要再丟些不同種類的魚進去。
何文琳站在房子的二樓窗戶邊,看著越來越豐富的空間,心里極為高興,吃的方面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不論是葷食還是素菜都可以隨意挑著吃了,就是想吃口味也沒什麼問題了,只需要把油鹽醬醋之類的和口味料準備好。
何文琳當天就去了批發市場,讓送了兩箱鹽,十箱醬油,十箱醋和二十壺五升的油,然後去超市買了一大堆的火鍋之類的袋裝調料。
等將這些都收進了地下室,何文琳又將空間巡視了一番,這一看,她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車、油、吃食都處理好了,但衣服鞋襪穿用上的問題卻很大。
末世後面制造出來的衣服都是為了防喪尸抓咬而特別制造出來的,穿在身上極其不舒服不說,還不抗熱不抗冷。
要知道越往後面,天氣的兩級化呼吁越嚴重,夏天熱到能達到將近五十度,不僅熱,在太陽地下超過一個小時,皮膚就會被燙傷紅腫月兌皮,到了冬天,卻又冷得低達零下十幾二十度。
何文琳特意去了趟北方,定制了一大批質量極好的御寒衣物,夏裝也是成批的訂購了一堆,主要是配套的帽子、手袖之類能擋陽的。
等收購完衣服回來,醫藥超市的裝修也已經基本完成了,就剩下些收尾,不到五天就能搞定。
李叔的意思都是讓她可以選個好日子等裝修完工就正式開張了,何文琳是打算再放個把月的,畢竟她不是為了賺錢,而是想收集醫藥,不過,劉建國也說店面的租金是很貴的,又不是家住,這樣很劃不來,而且他給她裝修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還是直接開張的好。
何文琳不想引起他們的懷疑,就說都听他們安排,當天在店門口掛了張招聘的廣告,來應聘的人很多,而且都是大專生或者大學生畢業,何文琳不得不感嘆這個時代的大學生是越來越廉價了,怪不得越來越多的大學生不肯畢業,而是繼續去深造或者出國鍍金。
那個姓吳的也幫忙推薦了兩個人來店里,不過新空間說那兩個女的人品不好,其中一個還是那個姓吳的情婦,不過為了不得罪那個姓吳的,她的進藥路子還得靠姓吳的提供,何文琳還是收下了兩個女人,並給了那個情婦店長的名頭。
不過為了那兩個女人搞鬼,何文琳自己也招了五個店員,一個店長,店長和姓吳的情婦是隔日排班的,六個店員是三三分上、下午班的。
聘好了人,何文琳就去風水店面看了個日子,裝修完工的第三天就掛牌開張了。
開張的當天晚上,何文琳請了劉建國和他姓吳的朋友去吃了頓飯,作為答謝,兩人很滿意何文琳的上道,在飯桌上拍著胸脯保證以後能幫襯就幫襯,還不停的夸她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之類的話。
何文琳想著,以她目前的五級異能和新空間這個金手指,即便到了末世倒也真的可映襯上他們所說的前途不可限量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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