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別人的女兒?各種代表了不同含義的視線一下子全集中到了何文琳身上,審視有之、憤怒有之、不屑有之、漠然有之、看笑話的有之、擔心的也有之。
何文琳對那些打量的目光視而不見,臉上依然保持著一慣的淡定。
男人沒出聲之前她就已經看到了他,是曾和鄧新奇一起的混混七人組混混中的一人。
雖然有點訝異他竟然混到了何守道的身邊,但並不太在意。
何守道的為人何文琳听說過。
在末世前何守道就是個很會審時度勢的男人,末世後更是越加的小心謹慎,她可不相信何守道他們出現的時機這麼湊巧,應該是早在軍方基地安插了耳目,這次是特意要跟著軍方一起南下。
現在她身在軍方,又明擺著是軍方異能者的身份,哪怕是真吃了虧,以何守道的性格都不可能為難她,至少目前不可能。
何況,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男人卻想不明白這一點。
他本來只是個小混混,這次末世的突然爆發,經常混在一起的鄧新奇幾個狐朋狗友不是突然變成了喪尸,就是被喪尸活生生咬死了。
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在一個小藥店躲了起來,結果就被他踫上了外出搜集物資的何守道這伙人。
何守道本是黑道出生,哪里會在沒有任何得益的情況下救個毫無用處的廢物。
男人也看出這一點,急了,腦子一轉,就大喊著自己是何守道女兒的人。
何守道還真真有個女兒,但人家是個還在上幼兒園的六歲小女孩,平日里被保護得極好,一個六歲小女孩連外人都沒見過幾個,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手下?還是個混混!
不是男人說謊,就是有人冒充了他女兒。
于是,何守道順手救了那男人,並留在了身邊。
但男人既不是異能者,又不是一直跟著何守道的親信,在團隊里地位當然是低下得連跑腿的都不如,就算是伏低做小,也沒人看得起,處境尷尬。
男人怕繼續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被當作累贅犧牲掉,一直是費勁腦汁迫不及待的想要作出一番事來。
但他也知道,自己最大的功效其實就是認人,認出那個冒充何守道女兒的人。
可末世後死了那麼多人,那個女人還活著沒活著誰知道?
何守道的手下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對男人的存在意義就不怎麼以為然了,要不是男人每次都自己躲得好,一旦有什麼危險,根本沒人會主動救他,哪怕是舉手之勞。
所以,男人一見到何文琳他才會那麼激動,想也不想的就跳出來指認人。
加之有何守道幾個異能者在身邊,男人的膽子就越發的肥了,見何文琳一臉平靜,還以為她想裝不認識,破口罵了出來,「你個臭婊、子,竟然還敢裝!就是你,就是你冒充老大的……」
「找死!」何文琳還沒作聲,蘇暢就先沉下臉,大怒的對著男人甩出一個冰刀。
這也是個借題發揮的試探和下馬威。
如果當著自己的面,手下被傷了,何守道哪怕剛出場的時候出了風頭,佔了優勢,臉面也會被下了。
何守道也想得到,當然不可能讓事情這麼發展,也緊跟著甩出一個冰刀。
看見何守道出手,何文琳神情就是一凜,因為對方竟然已經到了一級異能。
異能覺醒的強弱程度是根據本身體內的血脈多寡區分的,何文琳體內的血脈很弱,所以這一世在初次洗髓後,依然一級未滿,沒想到,這個何守道竟然這麼快就到了一級。
是覺醒的時候是一級,還是覺醒後又迅速升級的?
在初期其實不是同種異能可能還看不怎麼出來,但同樣是冰系,何守道的一級異能就顯然要比蘇暢一級未滿強多了。
哪怕是慢一步出手,卻反過來擊碎了蘇暢的冰刀,而且還把自己回擊的冰刃穩穩的扎進了地面。
這是絕對的優勢,也是□果的下馬威!
蘇暢先是一怔,沒想到何守道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冰系,然後意識到自己的異能被對方完全壓制了,臉色當場就黑了下來。
何守道那邊的人很高興老大給他們長臉了,對著蘇暢露出不屑的冷笑,挑釁的看著何文琳幾人。
蘇暢死死的看著扎進地里的那把冰刀,臉上肌肉一抽一抽的。
同樣臉色難看的還有樓師長這邊的其他異能者,他們可是同一派的,蘇暢被打了臉,就等同于他們所有人都被當眾打了個響亮的耳光。
初交鋒,樓師長這派的人就先輸了一截。
何守道笑呵呵的開口,「不好意思,我的手下可能與你們那邊的那位小姐有什麼誤會,這才在各位面前失禮了,不過口舌之爭,也不至于到取人性命的地步,回頭我好好管教一下就是了言下之意就是他的人還輪不到蘇暢來教訓他的人。
「對不起,老大,我……」剛剛蘇暢出手的冰刃是已經快到了男人的眼前的,他當時就被嚇傻了,一听出何守道口中竟然是說自己有錯,被嚇白了的臉更加慘白了,惶恐的連連鞠躬道歉,但在何守道的一個眼神下,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是我這邊先出手的,剛才還沒有謝謝你們出手幫忙,反倒差點傷了你們的人,應該是我們這邊向你們道歉,」樓師長這才笑著對何守道伸出手,「我是d市基地的師長,樓德義
「何守道,生意人何守道也伸出手握住了樓師長的手。
听到這個名字樓師長眼楮就是一閃,參謀長和副師長臉色也有些變化。
何守道這個名字對于不熟悉黑道事務的人只是個名字,但對于駐守本地的軍方,他們怎麼會沒有听說過?
怪不得對方火力十足了,黑道要弄到些槍械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這個時候,黑道白道哪里還能分那麼清楚,現在大家共同一致的敵人就是喪尸。
樓師長也就裝作不知,和顏悅色的跟何守道攀談了幾句,然後很自然的把話題轉到何文琳的身上,「何文琳,你和這位何先生的手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剛才男人喊的那句「冒充女兒」其實大家都听到了,但這個時候只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搞,然後把矛盾解除掉。
因為何文琳是他們這邊很重要的異能者,而對方實力看起來也很強。
何文琳也不想因為點小事跟何守道這樣的男人交惡,淡淡的將事情經過簡單的說了下,「因為我的叔叔曾提起過何先生,當時為了免除後患之憂,就借用了一下何先生的名號,沒想到會讓他們誤以為我是你的女兒,如果造成了何先生的不便,我在這里向你道個歉
男人想起當時何文琳說的確實只是她姓何,其他多的都沒說,剩下的都是他們自己聯想的,臉上最後一點血色也褪得干干淨淨了。
何守道只消一眼就看出何文琳說的是事實,笑了起來,「沒想到我的名字還有這樣的威力,你是叫何文琳是吧,大家同姓何,說不定五百年前還真是一家,這點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可不是,今天還能在這里遇上,這也是一種緣分啊!」參謀長也打著哈哈接道,算是把這事給揭過去了。
雖然已經想到了對方是會和自己同路,但表面上樓師長還是要問一下何守道他們的去向,然後確定了大家方向一致後,就對對方提出了同行的邀請。
隨即樓師長向何守道他們介紹何文琳幾個異能者,何守道那邊也介紹了自己的人。
一共九個異能者,三個火系,一個冰系,一個水系,一個精神系,一個速度系,剩下兩個是感知方面的,一個是听力異能,一個是視力異能,剩下的不是異能者的,也都是用槍好手。
而其中那個視力的異能者不是別人,就是何守道六歲大的女兒。
她沒有下車,被她的母親抱著坐在了後面的一輛改造過的越野車里,如果不是何守道提起,樓師長他們根本沒有察覺到那輛車上還有人。
不管是那個驚人的數據,還是一個六歲孩童竟然也是異能者的身份,都讓樓師長幾人狠狠的驚震了一番,樓師長對何守道也越加的和顏悅色了。
雙方達成了共識,再次啟程。
何文琳一上車就閉上眼楮假寐,根據前世的記憶,這段開車本該不到一天的南下路程,他們事實上是走了半個多月的,一路都是露宿,還意外頻頻,還是抓緊時間好好養精蓄銳比較好。
蘇暢因為剛才丟了面子,臉色有些陰沉,一直張張合合的嘴巴終于是歇下了。
旁邊開車的兵哥倒是悄悄的松了口氣。
車上兩個異能者本來就有點讓人有壓力,偏偏一個死纏爛打,一個冷漠不語,他們不覺得尷尬,他這個旁觀者反而尷尬得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國道並不平坦,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遇到了一段被滑落的山體毀得很嚴重的路段,不得不後退,從十幾分鐘前走過的一條分支繞點遠路過去。
那條路是要途徑幾個鄉鎮的,又不知道那幾個鄉鎮的情況怎麼樣,樓師長干脆先讓大家停下來休息,吃了午飯再走。
從d市出來就花了兩個多小時,這會兒已經是中午時間了,一天中太陽最毒的時候,大家頂著太陽烤,又空著肚子,狀態不怎麼好,萬一遇上了點什麼事,很容易丟掉性命。
坐在軍卡後面的兵都大松了口氣,連忙下車找個
為了讓他們能隨時應對喪尸,是沒有遮圍布的,全都是坐在毫無陰涼的車板上被烈日烘烤著。
何文琳作為異能者,被發配到的一個魚肉罐頭飯、一包蘇打餅和一瓶小瓶裝的營養快線。
普通兵就兩個大饅頭、一包壓縮餅干和一瓶礦泉水,幸存者也發放了些食物,但很少,就一人一個沒餡的硬燒餅。
軍方準備了幸存者們的食物,但為了不造成途中的短缺,事前並沒有說,因此跟著南下的幸存者們都自己收集過途中的食物和物資,現在還有發食物,他們哪里會嫌少,只會覺得是賺了。
樓師長為了示好,也按著異能者的份額派人送了二十幾份午餐過去給何守道一行人。
畢竟人家一行人里就有幾乎一半是異能者,比他們這邊幾千人的還多,還不說不知道對方帶了多少武器。
何守道他們帶足了物資,但這種時候沒人會嫌食物多,說了幾句感謝的漂亮話就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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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斷網,昨天急著發文,老公又在旁邊催得急,都沒有來得及看後台的禮物的,沒想到又收到了三份禮物,那叫一個激動啊,非常謝謝兩位親一如既往的支持,一人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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