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快結束第二卷,只是有很多東西還是要交代的,所以,唔,我會加快的……
「信任你麼?」
坐在湖邊,希爾抱著膝蓋,看著湖面陷入了沉思。之前,在地下密室,鄧布利多向希爾發出一個提議,他們聯手一起擊敗伏地魔。但是,鄧布利多要求希爾要對他百分百的信任。
有鑒于鄧布利多一直以來對待希爾的態度,以及希爾的老師尼克勒梅臨終前的囑咐,希爾一直對于鄧布利多是敬而遠之,不想和他有半點關系。
「鄧布利多,他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麼?」躺在躺椅上,尼克勒梅對著希爾問道。
這是希爾在尼克勒梅這里呆著的最後一個星期,尼克勒梅已經很虛弱了,他現在大部分時候都只是躺在一個地方不動。
希爾猶豫了一下,說道「應該是他妹妹的死吧,听說他曾經和黑巫師格林德沃發生過爭執,混亂之中,他的妹妹不知道被從哪里來的魔咒殺害了這種事情應該是比較隱秘的,本來希爾是不會知道的,他也不可能知道。但是那本書確實說了有這件事,所以希爾才猶豫到底說不說。
頗為詫異的看了希爾一眼,尼克勒梅點了點頭,他說道︰「所以,如果有任何復活他妹妹的可能性,他是會毫不猶豫的去拼命爭奪的。因此,你必須更加小心鄧布利多這個人!」尼克勒梅嘆了口氣,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唯一的心願就是他這個關門弟子可以活得開心。只是,這個孩子的前路注定崎嶇不平,也許整個世界都會是他的敵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上有復活死人的線索?」皺著眉頭,希爾問道,然後他又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死人復生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實現,更何況是死了那麼多年的人
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尼克勒梅笑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你的家族藏有一個秘密,外界的傳言很多。有的人說那是一筆富可敵國的寶藏,擁有各種已經失傳的魔法道具還有書籍知識;有的人說那是一種潛在的勢力,福克斯家族一千年來經營的勢力,那龐大復雜的關系網足以動搖魔法界;又有的人說,福克斯家族藏有復活亡者,獲得永生的逆天手段……」
希爾只能苦笑,他對于福克斯家族所知道的也不多,也許有這些東西,可是至少現在的他並不知道那些是否存在。而且,他對于福克斯家族知道得越多,就越發的覺得這個家族深不可測。
「那麼,鄧布利多是執著于最後一種了?」
復活死去的妹妹,這應該就是鄧布利多最大的夙願了吧。曾幾何時,鄧布利多也是一個雄姿英發,野心勃勃的年輕巫師,試圖改變現有的魔法界格局。可是,自從自己的妹妹出事以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徹底沉寂下來,跑去霍格沃茨當了老師。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無法對自己妹妹的死釋懷。就像尼克勒梅說的,如果有一種可能能夠使他的妹妹死而復生,鄧布利多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吧。
「而且,鄧布利多已經通過某種途徑確定了福克斯家族有那個東西了喲!」尼克勒梅慢慢說道,他眼楮里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什麼?!!」
「就我所知,那東西似乎確實存在!」眯著眼楮,尼克勒梅好整以暇的看著希爾一臉的驚訝,覺得特別有成就感,「似乎我和你說過,我和你的某一位祖先很熟,她就隱晦的告訴我,你們家族準備復活一個人
「復活誰?」希爾今天已經從尼克勒梅這里獲得了太多的信息了,這些信息要是老老實實的靠提升權限獲得,那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呢。
「當然是你們福克斯家族最初的那個人了,一般人值得花那麼大的代價麼?他們要復活的是福克斯家族的那個始祖,那個一千年前最強大的人,那個似乎已經踏足神域的巔峰強者啊!」
「始祖?」
「公認的一千年前最強的人,唯一勝利者,福克斯家族的創始人……看起來,你們家族所圖謀的不小麼,費了那麼大的力氣要復活你們的始祖,到底想做什麼呢?」尼克勒梅皺著眉頭看著希爾,後者則是同樣皺著眉頭看著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吃飯了,你們兩個快來吃飯!」尼克勒梅的夫人,佩雷納爾的聲音傳了過來。
「親愛的,今天我們吃什麼啊?」
「當然是意大利面!」
「…………」尼克勒梅無語,他對著希爾用唇語說道︰「我已經吃了幾百年的意大利面了啊……」
思緒從回憶里退出來,希爾開始思考起到底該不該信任鄧布利多,或者說到底信任他到什麼地步。
「你需要的復活的方法,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不過,似乎我只有信任你這麼一條路了麼希爾把頭埋低,下巴貼在膝蓋上。這件事,他可以選擇拒絕,只是,他這麼做就會失去報仇的機會。呵,傷害了赫敏的人,希爾怎麼會容忍這種人大搖大擺的離開霍格沃茨呢?
可是,要真的放下對鄧不利多的戒備,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他,這一點對于希爾來說有點強人所難。畢竟,積重難返,固有的觀念一時半會是改不過來了。況且,即使希爾真心的去信任鄧布利多,那麼鄧布利多會怎麼做呢?
「真的——好煩啊!」
希爾把自己擺在地上,閉上眼楮,享受這難得的閑暇時光。這段時光注定短暫,等到結束,他就要做出最後決定了。
暖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就仿佛泡在溫泉里一樣。鼻子前彌漫著花草的芬芳,即使在冬日,這里依然生機勃勃。四下里一片寂靜,霍格沃茨的學生更喜歡躺在自己的床上,蓋上被子,美美的睡上一覺。
不過,正如希爾一樣,不是每一個學生都喜歡在寢室呆著的。
希爾感覺眼前一暗,似乎有什麼東西擋住了灑在他身上的陽光。他睜開眼楮,可是卻又被耀眼的陽光閃到了眼楮。他坐起身,向著旁邊看去,發現他的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盧娜?」
盧娜似乎沒有听到希爾的話,她也只是抱著膝蓋坐在希爾身邊,眼楮一直盯著前面的大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還有一個活人。
希爾搖了搖頭,對于這種情況的盧娜,他已經見識過好幾次了。現在的霍格沃茨,公認的最古怪的學院就是拉文克勞,而拉文克勞,最古怪的人就是盧娜了。也可以這麼說,盧娜就是全霍格沃茨舉止行為最古怪的人。
希爾也試著和盧娜說話,只是大多數時候,盧娜都是無視了他的存在,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幾次下來,希爾也就不怎麼繼續那種似乎很徒勞的舉動了。只是偶爾在其他學生捉弄盧娜的時候,他會站出來說幾句話而已。
希爾閉上眼楮,重新躺了下來,繼續他尚未結束的休息。
「你很煩,是麼?」
無奈的睜開眼楮,希爾坐直身子,聳了聳肩,說道︰「我還以為你沒看到我的存在呢對于盧娜一語中的的說出他的想法,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你似乎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盧娜直勾勾的看著他,看的希爾頗為不好意思,然後她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看不到你
「嗯?」希爾揚一下眉毛,對于盧娜的話,他還是比較信服的。
「你既存在,又不存在,在我的眼里,你時隱時現,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看不到的盧娜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在述說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
「好吧,那我現在在你的眼楮里就是存在的了?」
「我現在依然看不見你
「…………」希爾徹底暈住了。
盧娜伸出手,直直地朝著希爾伸了過來。希爾則是坐在那里,一頭霧水的看著盧娜的舉動。對于這種非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希爾表示揣測不了。
盧娜的手直接捅在了希爾的臉上,戳得他生疼,可是希爾並沒有閃開,只是任憑盧娜行動。他也很好奇,到底盧娜在做什麼。
「你確實存在,我的手可以模到你。「盧娜的手拂過希爾的臉,一直模到他的眼楮,停住,然後繼續向上,按在他的額頭可是,我卻看不到你
希爾聳了聳肩,然後問道︰「那麼,你為什麼要和我說話?和一個並不在自己視野里的人說話,怎麼都好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吧,這是白費力氣的吧既然看不見,那又何必去理睬呢?對著空氣說話,總感覺怪怪的吧。
「我看不見的,其他人可以看見;我看得見的,其他人卻看不到盧娜的臉上第一次的浮現起困惑與苦惱,這個時候的她看起來才像是正常的十一歲女生,「我也很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我目前唯一可以找到的材料
「材料……」希爾無語,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反正沒損失。而且比起這個,他更好奇另一件事,「別人看不見的,你可以看見?你看見了什麼?」
盧娜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的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