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千烈沒有回答先天雪的問話,而是優雅地將手中的刀叉遞給了向天雪,隨後在向天雪驚詫的目光下低頭在她的耳邊私語般地說道︰「這牛排是按照你喜歡的口味做的,七分熟,沒有加放黑胡椒,而是加了芥末
「我喜歡在牛排上加放芥末的事情,你也知道?」
「不止這些,你最喜歡吃的水果是梨,喜歡的花是藍色妖姬,喜歡的鋼琴樂曲是《星空》,可是你最喜歡的樂器卻是簫,你喜歡畫畫,最愛畫雨後的花,你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尤其是冬天,你穿的棉襖幾乎全是白色,你喜歡雪,喜歡在雪天里躺在雪地上……這些我都沒有說錯吧?」
「你讓我感覺到可怕他真的很了解她,能夠這麼了解她喜好的他,對她不只是花了時間調查,還花了不少心思……做了這麼多只是因為恨她嗎?為什麼?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她是不是真的傷害過他?
「可怕?我有讓你感到可怕嗎?」
向天雪起身對視著龍千烈︰「在你這張冰冷的臉龐下,除了仇恨,還應該有善良的,對嗎?剛剛我看到你彈琴,我有感覺到你的心,你的心應該是善良的,溫柔的,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痛恨我,陰晴不定,如果真的是我做錯了什麼事傷害了你,你告訴我。我真的想不起來,我們之間真的發生過什麼嗎?如果真的有,為什麼我不記得呢?」
如果她沒有對他做過什麼,他怎麼會這麼恨她?她真的想不明白,真的想不起來。
「一個人傷害了另外一個人可以忘得一干二淨。原先我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如今,我信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那個人就是你。向天雪,別再向我開口追問,別再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我知道你把我忘的這麼徹底。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麼,別逼我對你做出更殘忍的事情
「給一個人判死刑,你總該讓這個犯人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而被判了死刑吧?」
龍千烈一把掐住了向天雪的頸脖,手指間的關節不由自主地收緊︰「向天雪,你向我展示出這副無辜的樣子,你就不怕惹怒我嗎?要是你還想為你爸爸尋找醫生,就別惹惱我!」龍千烈說完一把搡開了向天雪,看著喘息不止的向天雪,一種莫名的感情擊打著他的心,讓他心里忍不住地抽痛。
向天雪看著不願意再與她多說一句話,多看她一眼的龍千烈,一臉認真地說道︰「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查出來
她原本是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的,對于他的一切她都不想去了解,因為他給她的感覺是危險,她過去真的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牽扯,一點都不想有。然而,就在方才的那一刻,她改變了心意。
她想知道眼前這個人,這個對他又恨有惱的人和她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誤會?她要弄明白,她一定會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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