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匪當道︰浮夢... 第六十九章 一夜纏綿

作者 ︰ 落宸無邪

一場纏綿之後,溫庭筠的身上已經被弄得青一塊紫一塊,原本白雪般的後背全是深深的指痕,自然是幽洛的杰作。

反觀幽洛身上便干淨利落得多,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果然書生是溫柔無比的,土匪永遠擺月兌不了那粗暴專橫的嘴臉,連同如此甜蜜的時刻,那雙爪子都不忘記傷人。

「哎呀,夫君,可是弄疼你了對不起啊」幽洛看著背對自己穿衣服的男人身上竟然是深刻的指痕,臉上很不好意思的紅了一陣。

「不礙事,為夫不覺得疼自然是不疼的,歡愛的過程永遠是痛並快樂著的。

溫庭筠的心內充斥著幸福的快感,仿佛上得了雲端,那種釋放的愉悅叫人難以忘懷,愈發想要沉浸在這溫柔鄉里。

溫庭筠穿戴好衣服,正準備幫幽洛整理好衣服,卻發現她的腿間有血跡,緊張的拿起衣袖去擦拭︰「怎麼流血了,是不是我傷著你哪里了!?」

「啊?流血?」幽洛馬大哈的低下頭一下,果然雙腿之間沾著濕潤的血,她還以為是正常分泌的體液。

她一直以為蘇柳雲和杜牧之間相愛那麼久,早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竟原來還是一個完璧之身。

「夫君,沒事啦,女子初夜都會流血的幽洛抽出手絹將擦拭了一下,笑著整理好衣服。

「我…」溫庭筠覺得很愧疚,第一次做這個事情就傷了妻子,他那書呆子的心性竟在默默的發誓,以後絕不再這樣對她了。

若是幽洛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的,會恨不得一掌劈死他,他這是幾個意思啊,難不成讓她守活寡,逼她紅杏出牆?

「哎呦,夫君,都跟你說沒有事情啦,這是第一次才會這樣子的,以後就不會了,走,我們去洗洗

清涼的水里,幽洛像只快樂的美人魚在哪里游來游去,青絲鋪散在水里,像是青荇漂浮著。

「洛兒,水里涼,你快點清洗好上來,否則容易得風寒!」溫庭筠手里捧著幽洛的衣服,站在岸邊,偏過身子,不敢去看那一片春光。

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溫庭筠畢竟臉薄,哪里像幽洛那般皮糙肉厚,沒半點羞臊之感。

「來了來了幽洛正準備上岸,突然听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于是,猛的鑽入水底,生怕被看了一片春色。

「飛卿,你怎麼還在這里?」原來是李義山回到酒樓卻一直不見溫庭筠的蹤跡,便回到了這里來尋他。

「義山,我沒事,你快回去!快回去!」溫庭筠趕緊催李義山走,擔心幽洛在水里會憋壞了。

可是李義山卻跟一頭悶牛似的,死活不肯走︰「我來都來了,一起回去吧,夜也深了

溫庭筠急得滿臉都是汗,義山怎麼今天就跟自己杠上了個,算了,還是先把幽洛救起來再說吧。

「義山,你快先轉過身子,別看湖水!」溫庭筠將李義山強行轉過身子,對著身後的深湖喊道︰「洛兒,你快出來,別憋壞了!」

幽洛听到溫庭筠的聲音,以為來人已走,便噗的一聲浮出了水面,嘩啦啦的流水順著她的臉,頭發,身子直流而下。

溫庭筠手腳利落的飛身而上,一個風馳電掣的速度將衣服套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擄至岸上,在離李義山很遠的地方停下。

李義山不明狀況,在溫庭筠轉身的瞬間就已經轉過身子,盡管溫庭筠的速度極快,卻還是看到了一剎那的春光。

只看見水中站著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不著寸縷身體在月光下白如霜月,而且,在溫庭筠用衣服遮住她胸前轉身的電光火石之間,他似乎看見了女子肩頭有一個黑色的圖紋。

隔得太遠,他看不真切,他記得雲中公子的肩頭就有這麼一個黑色圖紋,不過是鎮魂玉的圖案。

溫庭筠碩大的身軀遮住了幽洛嬌小的身材,迅速的幫她穿好衣裳,提到桑子眼的心總算落回了原處。

轉頭看向遠處的李義山,眼里滿是蹭蹭的怒火,都恨不得揍他一頓!

「洛兒,那是我的知己,我帶你去和他認識一下

溫庭筠心中雖是氣惱李義山來得不是時候,不過還好的是沒有被他看了去,否則洛兒的名節就被毀了。

「義山,這是我的妻子,李幽洛

「洛兒,他是李商隱,字義山

「你什麼時候成親了!!?」

「他就是李商隱!!?」

兩個人一同驚嘆道,一個是糾結于溫庭筠成親與否,一個卻是糾結于原來這個灰衣男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李商隱。

那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是流傳了多少年歲的好詩,像他這樣脾氣暴躁的人,竟然能寫出這麼膾炙人口的詩。

「飛卿,你什麼時候成親了,我怎麼不知道?」李義山已經被這個消息撞得神魂顛倒,一直不近的溫庭筠突然拉著一個女子站在他面前,說是妻子。

「咳咳,今晚剛剛成親的溫庭筠牽著幽洛的手,那副溫柔繾綣的模樣是李義山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

「什麼!?今晚成親的!!」李義山已經無法用任何詞語表達自己此刻波濤洶涌的情緒。

他今晚還在感傷飛卿是個沒有愛過的男人,自然不懂他的那些心傷和痛苦,可才不過幾個時辰,溫庭筠就已經有了妻子,還是一個如此絕色美人。

「是啊,李大詩人。我現在是飛卿的妻子,你既是他朋友,也是我朋友,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啊!」

幽洛摟著溫庭筠的胳膊,也不擔心會不會扎疼古人的眼眸,這等不符合規矩的事情,也就只有她做得出來。

偏生溫庭筠又任由她胡鬧,一味的寵慣他,丟棄世俗的偏見與禮數,只要她喜歡,她開心,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

「好的,幽洛姑娘!」

「哎呀,對了,夫君,好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哥哥找不到我會生氣的

「洛兒,你我既已成親,這便一同去拜訪令兄吧,也好將這事與他說說,希望他莫怪才好

「不不不…不用了夫君,我我我哥哥是個財迷土匪,你若是告訴他你已經娶了我,他會變相的訛詐你很多錢的,等等我懷上了夫君的娃兒,哥哥就不會敲你竹杠了

為了避免露餡,幽洛只好拼命的抹黑自己正義凜然的高大道義形象,成為了一個見錢眼開的土匪。

「兄長要禮金,為夫也理應給啊,這無妨的,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訛詐一說

幽洛徹底沒轍了,看來溫庭筠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行了,即使遇上了土匪,叛國賊他也已經覺得理所應當,唯今之計只好遁逃。

于是,她一個旋身,朝後飛去,只留下一句話︰「夫君,洛兒先走了,四個月之後,我在此地等你回來

夜色下,那七重紗群飄飄然,空中的女子仿佛是仙子羽化而去,漸飛漸遠,溫庭筠急急的朝前走了好幾步,聲音急切而不舍︰「洛兒!」

可是那個仙子一樣的女人,像一陣風一樣悄悄的來了,又像一陣風一樣輕輕的離去,帶走了他全部的思念與柔情,若不是那纏綿的一場,還有身上那些青紫,他都以為只是自己一夜荒誕的春夢。

李義山看著溫庭筠頎長的身材帶著一絲落寞與懷念,無奈的搖了搖頭,人間自是有情痴,看來他們三個兄弟終究難過美人關。

「飛卿,那幽洛姑娘何時與你認識的?」

「義山,你不記得她了嗎?長安的舞傾城就是她,而且,她是李雲的親妹妹

李義山徹底的被雷得外焦里女敕,這些消息一個比一個震驚勁爆,一夜之間他收到了這麼多難以消化的消息,他覺得他已經老了,無法理解這些人物的聯系與事態的發展。

「舞傾城…」李義山想起了那個火辣的舞姬,那絕技天下的舞蹈自從舞傾城消失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夠演繹得淋灕盡致了。

坊間雖然有不斷效仿與研習的風塵女子,可是那些女子的風塵味太過于濃重,變得異常的露骨,失去了原本的高雅與魅力。

「飛卿,你口味還挺濃重的,竟然也喜歡青樓女子

「青樓女子也有冰清玉潔的,洛兒就是這樣的姑娘,你不可看不起她的身份

「嘖嘖,才成親第一日就這麼維護她,算了,不說你了,既已經成親了,那她便是我弟媳,我一定會尊之重之的

「嗯,義山,我們也回去吧。再過兩日就要上靈鷲山了…」

說話間,浩蕩的草叢中已經沒有了兩個男人的身影,只余下曼曼青草在風中娑婆。

而李幽洛火燎急燎的趕回來幾樓,三下五除二的褪去身上的女裝,換好了那粗布衣裳,黏上了那邋遢不堪的絡腮胡子,往床上一滾,開始沉眸睡去。

突然門吱呀的一聲開了,嚇得幽洛騰地一下坐了起來,黑暗之中一雙綠色和一雙猩紅的眸子突兀的出現在門口。

定楮一看,才破口大罵︰「臥槽,是你們兩個兔崽子,差點把老子的膽兒給嚇破了

原來來物正是幽洛遺忘了好久的黑貓和靈狐,冷夜寒給他們兩個取了個響亮高貴的名字,幽洛便早已經忘得一干二淨。

「過來,陪老子睡覺

一貓一狐听得懂人話,在浮生陣里經過日月光華的洗禮,加上冷夜寒每日的訓練,他們的靈力很高。

抱著白色的小狐狸,幽洛安心的入睡了,這一夜她做了好多夢,夢見了溫庭筠,夢見了言朽,還有山中的那群兄弟,隱約還看到了那數月不見的大白,不曉得大白還記得不記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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