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數月,一切都歸于平靜,卻未曾真正平靜過。山寨的村民已經回到了他們的村莊,回到了他們土生土長的土壤,帶對山寨弟兄們的千恩萬謝。
部分的壯丁在山中跟著完顏朔風學武,頗有成就,都一致選擇了留下。
幽洛從山寨中挑選了幾名功夫還算中層次的,隨父老鄉親們回到村莊,保護他們的安全。
從邊疆周國到達長安必須要經過一條塞道路,幽洛決定派人在那里駐扎,條件頗為艱苦,弟兄們一番討論之後,決定由九幽前去。
「老大,由我去吧!那里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凶險異常,趙哥武功底子比較薄弱,言朽必須留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全!」
九幽在所有人中算是很成熟的,白玉是個精打細算的老狐狸,但是從氣魄來說,遠不如九幽震懾四方。
「九幽,此去異常艱苦,任務繁重,這要道將會有許多任務要你們去完成,你去挑些武藝精湛的兄弟,明日就出發
「是!九幽一定不辱老大期望!!」
「白玉,將這些日子的賬務報一下,先撥給九幽等人六個月經費
「五月十一號,逛窯子,支出一千兩
「五月十五日,上酒樓,支出五百兩
「七月十三日,逛窯子,支出兩千兩
「」
幽洛的臉早就已經黑雲壓城城欲摧,眼神開始噴火,弟兄們都憋紅了臉,卻不敢笑出來。
幽洛黑著臉冷聲道:「拿來我看!」
白玉撇撇嘴,瀟灑的輕蓮步,扭著軟腰,停在幽洛面前,無視她的面色鐵青。
幽洛低頭一目十行,上面的賬目筆筆記載的都是她花天酒地賭博喝酒的證據,頓時覺得委屈極了,為什麼趙四泡妞的錢也記在她頭上?
「你這記的什麼賬啊!!?」幽洛將賬本狠狠的甩向白玉,薄薄的賬本砸在白玉的胸膛,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白玉淡定的彎子,撿起賬本︰「回寨主,白玉記的是風流賬。記賬不是為了記錄一個逝去的過去,而是成就一個輝煌的未來,必須花的吃喝拉撒記也要花,不記也要花,省不得,故可不記!只有這喝酒,賭博,買零食,泡姑娘,得記
白玉說得振振有詞,不卑不亢,那正義凜然的樣子讓幽洛頓時壓低了氣焰,軟軟的抗議:「那為何趙四泡妞也算在我賬上!?」
「是老大帶他去的,你出外時間沒有人敢支出公款上窯子
「好吧白玉公正廉明,賬務管得很好,繼續保持
賬務風雲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幽洛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一定要存私房錢。
這一天,幽洛全副武裝,顯然是準備出去欺壓良民,鞭子,長劍,一些不知裝了什麼的瓶瓶罐罐。
寨子里少了九幽,總覺得有些寂寞,雖然趙四一人頂十個人,但是習慣了一直在一起,還是有些想念。
「我們走吧
交代完顏朔風看好寨子,幽洛就與言朽等人下山,再次直奔長安左都尉府,是時候收拾那些該死的人了!
月黑風高,涼風有信,幽洛等人躲在牆頭,觀察著府內動靜。
「言朽,你是想先為母親報仇還是先為自己報仇?」
「母親此刻的言朽全身散發著冷漠的憎恨氣息,幽洛順著他眼光看去。
只見不遠處的別院里,正在大擺家宴,那其樂融融的氣氛讓人恨不得立刻讓他們去陰曹地府團團圓圓。
「留下左延的性命,捉住他夫人和一干兒子,等候我和言朽的發落
眾人在黑暗之中重重的點了點頭,頭頂的夜色如水,圓盤大的月亮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們,今日是團圓佳節,然卻又人背負著仇恨與背棄在塵寰掙扎。
幽洛轉頭看了一眼言朽,他的側臉依舊完美如下,卻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那是悲涼與絕望,還有深深的恨意。
那種濃烈的恨意像是一壇塵封了很多很多年的烈酒,撲鼻而來,嗆得人鼻頭發酸,眼楮酸痛。
「行動!」幽洛手輕輕的做了一個手勢,下令攻擊。
言朽將黑色的布巾遮住口鼻,只露出那一雙黑色的眼眸,在黑夜之中泛著點點的辰光。
左都尉府內高手雲集,幽洛等人直接朝著別院圍攻而去,左延是武將,似乎已經察覺了異樣,在幽洛他們還沒有完全逼近的時候,就拉動了警鈴。
分散在暗處的侍衛翻涌而出,將左延等人擋在身後,整個院子被擠得嚴嚴實實,女眷們四處合抱在一起,尖叫聲猶如青山巒疊,此起彼伏。
左延相對比較鎮定,他昂首挺立在精衛的身後,對著幽洛等人肅聲喝道︰「什麼人膽敢擅闖做都尉府邸?就不怕死嗎?!」
「哼,要的就是你們的命!侍女奴才都有多遠滾多遠,留下者死!」幽洛冷冽的聲音在空氣中如沉鐘響起。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紛亂的響起來,奴僕們都爭相朝著外面跑去,部分女眷也偷偷的挪著小步伐,想要混在奴僕中逃走。
「怎麼?我還沒死,你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左延的眼神犀利的射向那幾個哈著腰準備遁走的小妾,臉色鐵青。
幽洛冷笑,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是各自飛,更何況是沒有身份地位的小妾。
「廢話少說,兄弟們動手!按照原計劃行動!」
沒給左延任何廢話的機會,幽洛的人馬便和左延的精衛打了起來,而目的並非取左延性命,只是將他鉗制住。
幽洛與言朽分開對付左延的兒子,這才發現,原來左延也有武藝精湛的兒子,還以為都是一群花天酒地的廢物,有意思。
幽洛扯起嘴角邪惡一笑,正好試試新學的劍法︰「凌水出塵」,果然這套劍法表面看上去柔韌如水,實則霸氣內斂,每一道劍氣都席卷一陣凜然的寒氣直逼敵人面門。
而言朽則是更加的干淨利落,他並沒有被憤怒擊昏了頭腦,而是很冷靜的制住了左延的兒子們。
那些女眷早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也省得幽洛費心去用刀劍脅迫,專心的解決她的對手才是王道。
幽洛也不再戀戰,踮足向後飛身,收起手中的長劍,抽出腰間三尺長鞭,黑色的攝神鞭突然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比天上淒冷的月光還要刺目。
冰冷的白光讓對面的敵人一陣晃神,幽洛也不拖沓,長鞭揮出,席卷而去,鞭子緊緊的纏住了敵人的脖子。
整場戰斗不過半刻鐘,地上是侍衛的尸體,倒在血泊中,還未凝固的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粼粼波光。
左延被綁在客廳的太師倚上,廳中寬大敞亮,裝潢奢華高雅,每個角落都擺著一顆閃亮的夜明珠,果真極盡享受。
堂下左延的妻子,左府的當家主母雙手被緊緊捆住,嘴上塞著一團白布,發絲凌亂不堪,那雙眼楮像是噴火的毒蛇。
盡管如此狼狽,卻還是保持著那種貴族的優越感,雍容華貴的樣子讓幽洛扯起一抹邪惡的笑。
很快,她就會發覺這個世界有多麼的公平了,她虧欠言朽娘親的將十倍奉還。
左延的好兒子們正像喪家犬一樣跪伏在地上,在每個往日的趾高氣揚。
大廳里流竄著一股壓抑的氣息,還有悲傷幽洛知道言朽此刻的心情。
只听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蜂涌進來,幽洛看向門口,只見弟兄們已經回來,肅聲問到:「都處理好了嗎?」
「老大,其余無關人等都關押起來了,兩個兄弟正在把守著!」
「嗯,辦的好!」
左延听著他們的對話,猜出了他們是山匪,雖然行為他有些看不透,但還是抓住了救命突然破點,對著幽洛說:「你們要多少銀子?」
「銀子?」幽洛重復了一遍,像是在考慮琢磨,忽然轉過頭看言朽:「朽,你要多少銀子?」
「全部言朽冷冷的開口,眼神卻不曾離開左延一寸,幽洛清楚他對左延的感情五味陳雜。
「不好意思了,我兄弟想要你們全部財產,我要動手了
幽洛走向左延的兒子,他倒是福氣不薄,竟然生了三個這英俊的兒子,模樣是很俊,可惜太沒人性。
「朽,你想他們怎麼死?」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言朽咬牙切齒道,雙手緊握,骨節卡卡作響。
「你們兩個過來幫忙幽洛朝著站在一邊的兄弟揮揮手示意。
「把他的衣服給我扒光
兩個人麻利的將左延小兒子的衣服扒得一絲不掛,這麼大一個男人,受此侮辱想必恨不能死。
但,幽洛絕不會只給他這麼小的羞辱,她還要送他們三個一份大禮呢。
「趙四怎麼還不回來?叫他辦事這麼不靠譜
幽洛剛才早就吩咐趙四去青樓找個特殊癖好的壯漢來,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肯定是順帶玩耍了一番。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左延震怒,看著一絲不掛的男人,被捆綁了好幾圈,頓感羞辱。
「一會你就知道了!」幽洛話音未落,門外就傳來了趙四的聲音。
「老大!我給你找來了!!」
只見趙四帶著一個丑陋的高大的竹竿男急匆匆的跑來。
幽洛心中一陣惡心,這麼丑,凸眼齙牙就算了,還黑的跟一塊碳似得,那雙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婬.欲。
趙四也太會找人了,這樣一張讓人作嘔的模樣加上那副猥褻的表情,真是上天入地難尋。
「四兒,你這回辦事真是很犀利啊!」
「老大!你竟然夸我了!」趙四的聲音激動不已跟老大這麼久,他從來沒有夸過他,今天是頭一次!
「嗯,站一邊去,一會兒要是受不了,看不下去就去屋外頭自己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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