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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啃面包的柯霞,從電腦前抬起頭來時,突然覺得眼前一暗,好像一塊不透明的布蒙住了雙眼,她閉上眼楮,適應了一下,才看清那白色奠花板。
「小霞,你怎麼了,臉色很差呀!」鄰居小王露出頭來,她是個胖胖的可愛的姑娘。
「沒什麼?可能是看電腦久了,休息一會就好了。」柯霞慘淡地笑了笑。
小王突然有些不服氣,「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兩個人的工作,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做呢,你午飯都沒有吃吧。給,我有零食。」看著遞到眼前的食物,柯霞的心一暖,可是卻搖頭,她不想讓小王因為自己又受到傷害,小霞是個不祥的人。
「不吃嗎?」小王有些吃驚。
「謝謝你,我不餓。」
小王自己拉開了食品袋口,抓了一把丟在嘴里。「小霞,你是不是得罪了上頭什麼人?」
小霞听到她這麼直接的問話,心里卻並沒有煩感,反而覺得她是個單純的小姑娘。
可是,她的心中突然想起了小翠,不由得心中一冷,站了起來。「下班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說完也不再听小王說什麼,快步地離開了。
留下莫名的小王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有說錯話嗎?
出了公司大門,柯霞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她第一份來說要養自己的工作就在這里,可是她一點也不覺得快樂,幾天來,種種玲達的小伎倆,她早已經看透了,可是卻只敢怒不敢言。柯霞不得不佩服自己,竟然可經忍了這麼久。
「下班了?一起走。」一個聲音從旁邊響起。柯霞嘆了一口氣,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平靜的忍受生活,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他滿意嗎?
黑曜看著柯霞那張如玉的小臉,她瘦了,臉色也變得蒼白,甚至可以看到她那細小的血管。
心里不由得一痛,他看得出來,她不快樂,可是她在忍。
柯霞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大門,下了台階,向車站走去。她知道即使自己拒絕,他也不會走。他從來也沒有尊重過自己的想法。
黑曜跟在身後,他的心中很亂,從來沒有這麼慌過,柯霞看似平靜的表面下,有他猜不透的情緒。
一起站在公交車的站台前,柯霞望著來往的車流,一言不發。黑曜盯著她的臉,而她卻平靜如水。
黑曜想要說些什麼,卻找不到語言。他不知道該跟她講些什麼。也許小香說的沒錯,自己根本就不懂得她。
送柯霞回到出租屋,黑曜默不作聲的看了許久,最後轉身離去
田子透過窗戶看他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很感傷。「小霞,你覺不覺得黑曜他好可憐。」
「他怎麼會可憐?想要什麼有什麼,想干什麼干什麼,把別人害得多慘都不用負責任,他有什麼好可憐的。」柯霞的聲音里出對黑曜的恨,竟然還是如此的強烈。
「你真的打算原諒傅于淳?」田子走了過來。
「我從來沒有怪過他,是他讓我覺得我渡海在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意義的。」
「好了,不說這個,」田子見柯霞臉上顯出激動之色,她說,「一起去吃晚飯。」
這一段時間,田子總是來跟她一起吃飯,柯霞知道她不放心自己。「今天不出去吃,我在家里在做,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田子吃驚,「你什麼時候學的做飯?」
「現在的我,學什麼都特別的快。我根本就沒有資格浪費時間。」柯霞說著,熟練翟米,洗菜,切菜,一切都像是干了許多年的婦人。
田子的心突然有些感動,,「小霞,你知道嗎?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看了好感動,你現在活的很真實呀!」
柯霞笑笑,她的心中已經沒有了悲痛,那些已經過去,此時的她心如止水。
「田子,你真的打算等傅于淳出來?」
柯霞點頭,「等他出來後,我們就一起過著平凡的生活,好好的度過這一生。」
田子點頭,「一切災難都過去了,以後你一定可以過得很好的。」想起以後的生活,柯霞忍不住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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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黑曜和柯霞同在一起上班後,他便不在出現在柯霞的夢里。柯霞的生活變得難得的平靜。
「小霞,給,上面又點名讓你來做這個表。」小王拿了一本資料給柯霞,柯霞抬起頭,沒有報怨,順從地點頭,接了過去。
小王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小霞,你怎麼可以這樣子順從,他們見你好欺負,以後什麼都會找你做的。」
「沒關系,反正這些也難不到我。」柯霞一笑,「只當能者多勞吧。」
「什麼呀,你做的工作,只不過是個出辦不討好的工作而憶,那些露臉顯名的事情,一件你也撈不著。像個大黃牛。」小王說話直來直去,許多同事都不願意跟她交往,只有小霞並不討厭她,她在小霞面前也是毫不遮掩。
「沒關系,我只求日子過得太平就好了。」
「那你今天又要加班了!」小霞無所謂地笑笑,低頭工作,她經常加班,反正回去也只是一個人盯著電視,還不如在公司里加班來的充實。
「公司也不會給你算加班費的。」小王搖頭干自己的。
柯霞的心很平靜,每次下班,無論多晚,黑曜都會在門口等著,一起走到公交站,一起坐車回家,送到她門口,可是從來不多說什麼,他也許真的和以往不同的。
「喂,你那男朋友又來了。」小王突然低聲八卦地說。
「他不是我男朋友,說過多少遍了,不用理他。」柯霞飄了一眼從門口走進來的黑曜,他真的很英俊。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麼好,這麼痴情的男人,你干嗎不珍惜呢?雖然窮了一點,你又不是非要嫁給他,談場戀愛也好呀!」小王嘆惜,初見黑曜還以為他是那家公司的小開,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本公司的職員,真是可惜。不過那有公司職員天天穿名牌,動作優雅瀟灑,氣度比總裁還像總裁,簡直就是一個君臨天下的王者。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小霞說。
「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呢?他在那是上班,難道比小黑還帥,什麼時候讓我來看看呀!」小王有些激動聲音也大了些,柯霞對她搖頭,讓她不要再說。
此時,黑曜已走到了身邊。「小霞,下班後,一起吃晚飯吧。」他的眼楮黑如點墨,頭發一絲不亂,聲音也是讓人听了如沐春風。
「我今天要加班,不能去了。」柯霞面無表情。小王搖頭,這個女人不知道腦子里想著什麼。
「又加班?」黑曜覺得心中一股怒火要燃燒起來,可是他卻壓抑下來。「公司只有你一個人嗎,為什麼你天天都在加班?」
「因為我的工作比較多。」柯霞說,「你不要影響我工作了,不然我就要通宵了。」
「是不是那個玲達?」
「沒有,不管別人的事情。」
黑曜看著這樣無動于衷的柯霞,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轉身離去。
玲達的辦公室門開了一半,剛才的一幕,都落在玲達的眼中。她冷冷地一笑,恨恨地說,「已經什麼也沒有了柯霞,憑什麼還有這麼好的男人肯要她,為什麼?好吧,小霞,我們是姐妹,我怎麼會不好好的照顧你呢?」玲達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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