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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精打采地來上班,天又下起了小雨,讓人心里更加煩躁。
「小霞,你眼楮怎麼了,哭了?」小王大聲地說,周圍的同事都听到了。回過頭來。
「沒有,不過是迷到眼楮了,小王你小點聲,別打擾別人。」小霞說著,低下頭,對著鏡子看了一眼,眼楮紅腫得像桃子一樣,還有點氧氧的。
「小霞,這兩天怎麼不見小黑來找你,是不是他不追你了,你才哭成這樣子的。」小王輕輕地問。
柯霞苦笑,沒有回答。
「那你有沒有他的電話號碼,讓我吧。」小王曖昧地說。
「我沒有。」柯霞听到小王的話,不由得一驚,自己從來沒有主動找過黑曜,也從來沒有想過怎麼去找他,可是當自己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在那里。大概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呆在那個地方,讓自己看得到,隨時都可以來到自己身邊幫助自己的那個位置吧,想到這里,柯霞竟然有點失落。
「還說不是因為他,你看看一提他,你的臉都垮下來了。這樣吧,我幫你打個電話,你給我號碼呀!」小王想要來個順手牽羊,可惜,小霞真的沒有。
「太小氣了。」小王有點不甘心。
正在此時,一個同事讓來說︰「小霞,外面有你的包裹。」小霞也襯機離開了多事的小王,下了樓來,只見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小伙子,手里拿了包裹,一臉的著急。看到小霞,便走上前去,說︰「是柯小姐嗎?」
柯霞點頭,請來簽收一下吧。
收好了單據,小伙子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柯霞疑惑地看著包裹,這會是什麼東西呢?上面的地址也很陌生。
回到座位上,玲達的秘書早已經等在那里,手里照樣拿著幾份要做的工作。只是今天她並沒有著急的回去,而是拿出粉盒一邊補妝,一邊看著柯霞工作。
對于工作柯霞一點也不敢怠慢,不停的忙著。而小王因為玲達秘書的存在也不敢多話,低頭做自己的,可是耳朵卻豎著听著動靜。
「那個小霞,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秘書終于開口了。
柯霞的手滯了滯,然後抬頭輕輕一笑,說︰「沒什麼,只是昨天做了個惡夢,沒有睡好。」
「那你可要小心身體呀!」
「謝謝,劉姐。」柯霞又低頭開始干活,劉姐也覺得沒趣,可是卻不離去,轉眼看著四周的人,朗聲說︰「你們都看看,小霞雖然是個新人,可是工作起來多麼的認真,大家也都學著點。咱們老板最信任小霞了。」
周圍的人都回頭看了一眼,其中各種的情緒都有。小霞覺得臉上發燒,什麼信任,這不是給自己樹立不滿嗎?
小霞站了起來說︰「劉姐,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還要跟各位前輩好好的學才對。」
劉姐見今天也看不出什麼來,虛虛地一笑,轉身離開了。
小王立刻湊了過來,「小霞,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呀!」
小霞頭也不抬說︰「沒有。」
「可是今天的玲達一定不對,平時想看一眼劉姐,她都是鼻孔朝天的,今天怎麼會在我們這里呆這麼久,你敢說他不是為了你。」
小霞不做聲,她不想說什麼,也不打算猜那些個人的心里,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工作,等著他們重逢的那一天。
一直忙到很晚,柯霞看看四周都已經空了,只是她孤單的亮著燈。收拾好了東西,突然見今天拿的那個包裹還靜靜地躺在角落里。于是又重新坐下來,輕輕地打開,突然一股熟悉的香撲鼻而來,柯霞不由一喜,這是自己最喜歡吃的皮小酥餅。
聞到香味,自己空空的肚子發出如鼓的聲音。
從盒子里拿出一塊來,輕輕地咬一口,柯霞滿意地笑了,雖然這早憶涼了,也沒有以前吃的那麼酥,可是她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的滿足。對于現在這種條件來說,柯霞不敢奢望會再吃到這麼貴的食物。
一口氣吃了兩塊,柯霞不由得想猜想起來,這會是誰送來的呢?想來想去也猜不到,黑曜會是你嗎?不,怎麼可能呢,他從來都不會那麼關心自己的一切。他從來要求的只是自己呆在他的身邊,給我的東西都是他認為好的。就好像是他認為好的父母一樣。柯霞不由得想到了媽媽死去的那個早晨,她拉著自己的手,說︰「小霞,對不起,我想對你說,你並不是我的親生孩子。但是我從來都是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來對侍的。可是對不起,讓你離開親生的母親,霸佔了你這麼多年的感情。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那張淚痕如織的臉上,她看的是一種歉意,她不怪媽媽,可是為什麼造成這一切的主謀的臉上,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歉意呢?那是因為他從來都以為自己是對的。
柯霞想到這里,站了起來,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嚇了一跳。「誰?」
那人卻不說話,柯霞聞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那是屬于黑曜特有的味道,提了幾天的心里竟有一絲寬慰。
「是你、你還來做什麼?」
柯霞冷冷地問,一臉的不喜歡。黑曜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她又瘦了。突然伸出手臂,把她拉到自己的懷里。柯霞掙扎,可是卻沒有用,他的手臂太有力了。
呆在他的懷里,柯霞的心揪得痛痛的。這個懷抱好溫暖,可是它有多溫暖就讓她有多愧疚,眼淚如水般流下。「為什麼?」
柯霞伸出拳手來拍打著黑曜的背,黑曜卻不動憑著她打,一動也不動。許久,繃了幾天的柯霞突然覺得好累,心也好累,她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閉上了眼楮。
此刻,柯霞分不清楚,自己對他到底有什麼樣的感情,是恨嗎?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不再來了。」柯霞輕喃地問。
黑曜沒有回答,他只是更緊地抱著她。
「你走吧,以後我的事都與你無關,你不再來了。不要像一把保護傘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會去依靠的。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安心地站在你的身邊,做你乖乖的小女人。你知道嗎?」
黑曜無聲地嘆息,「我不會放開你的。永遠永遠都別想著我會放開你。」
柯霞流淚,心里卻竟然有一絲的安靜,這幾天那失落的心也落了地一般,可是她又痛恨自己竟然為他說不放開而感到快活。
黑曜打橫把柯霞抱了起來,他的臂很有力,像鋼架一樣結實。柯霞安心地躺在他的懷里,慢慢地竟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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