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的方向,原本位于屋內的人全都朝著報名處的門口望去,只見自門外一行四人魚貫而入,為首的一人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帶著一副方框眼鏡,微微謝頂。從樣貌上看,到也像是一個文化人。
「方科長,你剛剛問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考試中心檔案處的科長,林權。方科長你所說的關于行醫資格證報名考試已經不限制畢業證還有學位證的事情,上面確實是有這個改革的,但是在我們這里,尚還是執行以前的規定。所以,蘇秀芳通知也算是按照規定辦事,算不得是故意刁難這個同學的。」
听到來人自稱是檔案處的科長,並且一開口就為那蘇秀芳開月兌責任,釋兵心中了然,怕是這個叫林權的家伙,就是這個蘇繡全的背後靠山了吧。
「嗯,一定是的。」釋兵只是看了一眼蘇秀芳此刻那成竹在胸,剛剛其本人見到紀委處人時候的那抹驚慌的神色已經在他的臉上徹底消失,心中冷笑的同時,已經斷定了這來人的身份。
「嗯?是這樣麼?」紀委處的方科長明顯是認識林權的,見林權這麼快的便感到這里,而且一開口就是這樣一個解釋,他不禁眉頭微皺,輕輕的反問道。
「呵呵,是這樣沒錯的,方科長你也知道,雖然上面每年都制定很多的新政策,但是咱們下面執行起來卻需要一個過程。」林權的臉上洋溢著國內官場上那職業化的笑容,淡淡的看了一眼立身于方科長身邊的釋兵語氣很是輕松的道。
「呵呵,林科長,話是這麼說沒錯的,但是,上面關于這個方面的改革文件已經下達了差不多兩年多了,這考試中心可是華都市的政府單位,一國之都尚且拖沓兩年,你不覺得這件事情,相關的負責人有著明顯的瀆職之嫌麼?」
考試中心紀委處的這位方科長,年紀不大,大概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正直壯年的他卻是一個人一生當中工作熱情最高的時候,加之他們紀委處的人並不隸屬考試中心這里的上級單位管轄,他們的升遷又需要踩著別人的肩膀才能上去。♀故而,這方科長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叫著林權幾句官場的官話給繞進去。
一語就是直接道破了林權話中的漏洞。身為首都單位,國家的政策傳達下來之後兩年了居然還沒有徹底貫徹,這不是瀆職又是什麼呢?
這紀委處的方科長分明就是一副不給面子的樣子,那挑刺式的話語一出,那林權的雙眼之內冷然就是兩道冷光,不過在他的臉上卻依舊笑容不減。
「呵呵,方科長有所不知,這件事確實是我負責的,但是這條改革令剛剛下來的時候,確實也是執行了一段時間,可是那段時間,很多濫竽充數的社會人都來一起考試,一時間,造成了很多正牌院校畢業的醫科學生考行醫資格證居然排不上號的現象,考試資源就這麼多,這次報不上,就需要再等三個月的時間,很多應屆的醫科學生向上反映了這件事情,所以咱們這里才一直遲遲沒有執行那新的報名標準,依舊限制學士證還有畢業證。」
要說著林權雖然這是這華都市考試中心的一個檔案處的科長,可是,能夠在華都市這里為官的人,有幾個會是簡單貨色呢。這林權此刻給眾人的理由,可謂是滴水不漏,叫人乍一听好像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而那方科長本身也是體質內的人,他知道地方單位由于各個地區內的現實情況不同,是會出現一些特事特辦的事情,若是照著林權的解釋來說的話,那麼他要硬說這蘇秀芳刻意刁難釋兵還有艾麗蓮這兩人,也是有些牽強。♀
這位方科長思考問題的方式是體制內人為官的思考方式,不過,釋兵不是當官的,他看重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在這件事情當中,釋兵知道的是,自己的正當權利沒有得到施展。他才不會去管什麼地方性特事特辦的習慣呢。
「呵呵。這位是林科長是吧,我有個問題想要問林科長,國家規定,沒有學位證,還有醫科專業的畢業證能不能考行醫資格證?」
原本那林權還打算跟方科長侃侃地方政策性同國家政策性之間的代溝,爭取直接把這方科長給侃蒙,可惜,釋兵卻沒有給他那個機會。釋兵的問題很直接,沒有一點彎彎繞。那林權科長听到釋兵滇問整個人不禁微微一怔,而後微微咬牙,輕聲道︰「能考。」
林權早就看出了眼前的這名青年怕是就是這次事件的主導人物,那個聯合了十幾個人一起舉報自己小姨子的青年。听聞釋兵的話,他隱約的猜到了釋兵的打算,但是,也是受限于身份,釋兵的問題卻容不得他拒絕回答。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應聲答道。
「那還等什麼,趕快給我報名啊。」釋兵要的就是林權的這兩個字,在林權開口的瞬間,釋兵不禁沖著此刻已是神情自在的蘇秀芳一瞪眼。
蘇秀芳被釋兵這驟然的呵斥直接激怒︰「你!」想要反唇相譏,但卻看到了自己的姐夫正在連連給自己使眼色。蘇秀芳知道,今天這件事自己確實不在理上,況且事情似乎是鬧的有些大了,只看自己的姐夫此刻都親自來了就能夠看出。
心中雖然極度氣憤釋兵的囂張姿態。但卻還是只能老老實實的坐下,接過釋兵還有艾麗蓮的報告身份資料給兩人辦理報名。
給了艾麗蓮一個眼神示意,艾麗蓮立刻會意,繞到那蘇秀芳的身後,眼楮死死的盯著蘇秀芳的每一個操作步驟,被人徹底盯死的蘇秀芳心中暗恨,這樣一來他卻是想要在報名信息上做什麼手腳都做不了了。
釋兵還有艾麗蓮兩人的舉動,自始至終全都落在了那林權的眼中,雖然林權表面上市一副隨和且無所謂的樣子,但實際上,在考試中心這個他自己的主場,此刻釋兵表現的卻像是一個主人一般的肆無忌憚,這叫平日里習慣了別人阿諛奉承的林權如何受的了。
盯著釋兵,林權心中冷然暗道︰「小子,我叫你囂張,這考試中心里的門道多著呢,等過了今天咱們走著瞧。」
林權的職位,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科級干部,但是,因為其所在部門的關系,檔案處,在考試中心可謂是一個實權部門了。檔案處管理的事物很多,不僅僅監管報名,同時還掌握判卷,考生成績錄入等實際權利。而除了判卷乃是通過電腦程序直接進行的,檔案處的人無法做什麼手腳之外,其他的諸如成績錄入等過程,檔案處的人都是可以進行暗箱操作的。
出于對國家工作人員人性化的考慮,檔案處依靠人力工作的工作,準許一定比例的失誤,也就是這樣一個了靈活的規定,便等于叫那林權手中掌握了一把對準考生的生殺之劍。
「這位是方科長是吧,今天的舉報是我發起的,這個叫蘇秀芳的工作人員工作態度極度惡劣,嚴重違背了現在國家對政府人員工作態度的要求,視頻呢我已經錄入了手機,我這就傳給你,至于事後這件事情是怎麼處理的,我相信你們紀委部門一定會秉公執行的。」
通過剛剛那方科長還有林科長短暫的交談,釋兵看的出,在這考試中心內,那林權怕是一位實權科長,而眼前的這位紀委處的方科長可能是少數不這林權的人。紀委部門地殊性,曾今身為釋家的釋兵,還算是有著一些了解的,知道這個部門的人正是需要踩著別人的肩膀上位,只有別人倒霉,才能換來他們的升官發財。
雖然紀委部門在國內各個政府機關內算是最叫人厭惡的一個部門,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確確實實的乃是一個實權部門。
「哦?好好,你等等,我把藍牙打開。」這方科長听到釋兵這麼一說,也不管立身與一旁此刻臉色已經微微僵硬的林權。自顧自的跟釋兵兩人在那里開始傳起了視頻。
林權身邊的人,眼見紀委部門的人如此的不給林權面子,屬于林權嫡系的人自然是面露微怒,而那些紙是隸屬林權管轄,跟林權只是簡單的上下級關系的人,也樂得躲在後面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出好戲。
視頻傳輸的結束的同時,那蘇秀芳也是完成了釋兵還有艾麗蓮的報名,報考信息上傳之後,就算是報名處的人也不能更改了。不必再怕這蘇秀芳給自己兩人的報考資料動什麼手腳,結束了報名的釋兵,拉著艾麗蓮的手,就直接打算離開。路過那位方科長身邊的時候,釋兵沖著那方科長微微點頭一下,算是謝過,而那方科長到也算是一個有趣的人,眨了眨眼楮,其中的寓意很是調皮。
簡單翻看了一下視頻,那位方科長打斷了林權目送釋兵兩人離去那陰冷的目光,輕聲的對林權道︰「這段視頻內記錄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初步斷定蘇秀芳同志的工作態度卻是違反了相關規定。這件事情我會如實上報,關于蘇秀芳同志的處分通知應該很快就會下來。」
方科長也不管林權此刻已經徹底冷下來的臉色,自顧自的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報名處,只留下了屋內報名處的工作人員還有那些來這里報名的待考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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