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櫻不死心,又試了試,但是無論怎麼試,腦中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東西,反而是試得越多,人越疲倦。劉櫻不敢再試,有沒有異能另外說,如果因為要研究試驗這個異能而讓自己累倒,進而影響自己離開這里那就麻煩了。這個世界上,有命才是根本的,其他的,名譽、財富、權勢、異能,這些東西全都是命的加成,有它錦上添花,沒它,人還是照樣生活!目前,最要緊的是要逃離這深山老林,進入城市。只要到了城市,就有機會打電話回家或者打給石紫,讓那邊寄錢或者過來領自己。
只是,如果要進城,該走哪條道呢?劉櫻記起之前被關在車里的時候,車里的女孩子們分析過,這里是山西某偏僻的地方,靠近內蒙。不知道山西內蒙交界處,是繁華還是偏僻呢?劉櫻地理不怎麼好,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邊走才比較近,風險比較少。
劉櫻抬頭看看日頭,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思考了。往北走,可能會走到內蒙古去,可是如果路上多是高山的話,那夜晚勢必是不能走路的,基于這點,劉櫻放棄了往北走。她決定沿著河道或者公路走,具體怎麼走,見機行事。
說干就干,在出發之前,劉櫻也不嫌髒了,她低頭在河里灌了幾口水,覺得有幾分飽才開始小心地沿著公路下方走。哪知才走了十多分鐘左右,劉櫻便熱得受不了了。這個時候是七月,天氣正當炎熱。劉櫻覺得自己被曬得臉龐、脖子都像在鹽水里腌過一樣。
劉櫻走走停停,尋找適合的遮**。幸虧這個季節植物長得極為旺盛,沒過多久,就讓她找到一塊很大的野生芋頭葉子。劉櫻選了幾張大大的芋頭葉子,用草穿了,戴在頭上,又繼續沿著公路走。走了一陣,拐過一個大彎,眼前豁然開朗。
那是一片比較大的河灘,河灘上種了很多西瓜。這個時候,西瓜還沒到成熟的最佳時機,因此地里是的西瓜密密麻麻的。劉櫻看著西瓜直流口水,她想沖上去抱著一個西瓜大吃一頓,可是理智阻止了她。
一般來說,瓜田都是有人看守西瓜的。一個不注意,偷瓜不成,反而被捉住,又賣給人做老婆那就真是自作孽了。劉櫻趴在西瓜地邊緣仔細看了看周圍,沒有可以住人的房子,周圍也沒有人。難道,這塊瓜地是沒有人看守的?不可能啊!
劉櫻先在附近找了一圈,找到兩塊薄薄的石塊之後,慢慢潛近西瓜地。她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呼,雖然沒看到人,但是說不定人就藏在哪個地方呢!
如果不是餓得狠了,劉櫻也不會打這些西瓜的注意的。在劉櫻的老家,地里種的蘿卜、番薯等,樹上結的各種水果,路人經過的時候,渴得狠了,是可以就近摘取一些解渴的。對于這種行為,大家都能理解,平時見了不僅不會罵人,反而會專門幫忙挑個大的讓給人吃。因為行路在外,各種情況都會有,與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
劉櫻小心翼翼地用石塊割斷一只西瓜的瓜藤,然後輕手輕腳地抱著西瓜找了一個樹叢較多的地方,躲進樹底下,準備開西瓜吃。沒有刀,那些石塊也用不上。劉櫻悄悄站起來,再次打量了周圍,仍然沒見到有人,于是咬咬牙,捧起西瓜,往地上一砸。
「咚」一聲響,劉櫻嚇了一跳,她也顧不上看西瓜有沒有摔壞,而是緊張地環顧四周,直到確定沒有人,才放心地坐下來。那西瓜被砸成了好幾塊,雖說還沒到瓜熟的時節,但這里日照充足,西瓜里面已經比較紅了。劉櫻拿起一瓣西瓜放進嘴里,咬了一口,嚼幾下,一股甜味便在嘴里散開。
劉櫻一連吃了兩塊瓜,直吃得肚子漲漲的,才住了口。她把剩余的西瓜抱在懷里,又小心翼翼地上路了。
期間,偶爾會有一兩輛面包車開過或者開過去,每次劉櫻都會提前躲起來,等車離開了才繼續上路。雖然這些車里有可能會有好人,但是劉櫻不敢冒險,不敢輕信。她這個時候除了自己,不敢相信任何人。
夏日的午後,山區里的人民,要麼在自家的農田里干活,要麼在家歇午,很少會有人在公路上游蕩,這是劉櫻沒有在路上遇到行人的原因。
劉櫻一路走走停停,累了就找地方休息,渴了餓了就吃自己帶著的西瓜。在行進的過程中,她時不時會研究一下自己的左手,譬如左手拿著一粒西瓜核,全神貫注地感受一下;又或者從地上撿起一粒沙子,用左手握住然後努力想;有時甚至從地上撿起小石塊,拽在手里默想。
這麼一路走一路試,終于給劉櫻模出了一些門道。在自己吃飽了,有力氣,精神比較足的時候,握住一些小東西仔細感受,能識別出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及其材質構成。當然,這僅限于小東西,大塊的東西,劉櫻就無法識別。例如一塊拇指大的兩種材質的奇異石頭,劉櫻拿在左手上,左手只能識別石頭與左手接觸的那薄薄的一層,把石頭換一個方向與左手接觸,也只能識別與手接觸的那一面。如果石頭的兩面都與左手接觸,那麼根本識別不出什麼,反而是累得腦袋一陣一陣地眩暈。試得多了,就連單握著一粒沙子,劉櫻也會覺得腦袋疼。
再三研究之後,劉櫻對左手的「異能」有些灰心——她的左手簡直就是雞肋。薄薄的、小小的東西,左手都能識別。大件的或者比較厚的,就無法識別了。一句話概括,劉櫻的左手只能識別薄薄的片狀的東西。這其中還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劉櫻精神不好的時候——餓了、渴了、累了等,都屬于精神不好——就連薄薄的東西也識別不出來!
劉櫻想不出自己的左手能做什麼!打牌嗎?她只會一般的升級、鋤大地,這些本身就是自己拿牌看著的,左手對之幫助不大。玩德州撲克嗎?難道讓自己去模公共牌?也許去賭場玩大小點才適合,不過這得人家發了牌,自己模過牌再下注,這才有機會贏。可是賭場有這個規定嗎?劉櫻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自己左手能干的事情。你說,既然給了一種異能,好歹得發揮點作用吧?可自己的左手就是這麼令人失望。
面對「左手」如此令人無語的異能,劉櫻已經不再幻想與眾不同了,她反而是希望盡量不要用到這種異能。因為它作用不大,卻還隨時「吃」人的精神,這誰能hold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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