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劉櫻有些不敢相信,這類孝順孩子,最是不容易改變的了,「他為什麼突然同意啊?」
「哈哈……」石紫大笑,「是他老娘自找的,說這輩子,只認那個女人做媳婦,是不會認我的。李旭最後生氣了,也心冷了,覺得他老娘心中,錢比他重要,絲毫不考慮他的心情。于是,幡然悔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听著耳邊快活而又得意的聲音,劉櫻嘲笑道,「咦,是誰剛說李旭和某個女人黏黏膩膩的?怎麼又改口啦?要我說,如果李旭真和別人黏黏膩膩,你還不得拿刀砍了他啊!」
「嘿嘿……」石紫此刻異常快活,對劉櫻的打趣厚著臉皮直笑。
劉櫻想了想,道︰「你記得跟李旭說,不準和極品親戚來往,例如中秋那次來的表哥還是表姐來著。這兩個人心地不正,還企圖幫李旭另外找一個,都不是好東西。和他們來往,天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那自然,我是不可能再和他們來往的。到了今天,我還後悔當時打輕了,應該狠狠地打。當時我怎麼這麼傻,自己掀桌子扔東西,應該往他們臉上招呼才對啊!」提起這兩個人,石紫依然是咬牙切齒!當時這兩人來到她的地盤,不僅偷偷翻查她家,竟然還攛掇李旭另外找個有錢的!這種極品實在是時間罕有。
劉櫻羨慕的就是石紫這種,說要打就打的霸氣風格,她自己做不到這一點,所以羨慕得尤其深刻。雖然她現在已經改了很多,但是過去所學的道德知識等東西,一直制約著她的行動。
「還有一點。雖然你不喜歡李旭父母,但是逢年過節,還是得寄些錢回去,做得好看一點。畢竟那是李旭父母。不可能說真的不管的。你自己做好了,李旭對你只有內疚,不會多想別的。如果你不處理好,沒準某天李旭又被他娘度了回去。」劉櫻又道。
石紫點點頭。心中感慨無限,劉櫻已經會想這些東西了,真是令人感動啊!她笑道︰「嗯,這些東西我知道的。李旭父親還好些,那個母親,簡直要叫人瘋狂。不過我雖然不爽她,但是表面肯定得做足,到時受一點委屈,我就找李旭哭去。我倒要看看,最後誰才是勝利者。」
劉櫻和石紫最後又聊了些別的。便掛了電話。
打了這兩個電話,都還算好消息,劉櫻在客廳前走來走去。
過了一陣,去了地下室,盤點自己現在所剩下來的翡翠。現在還有三塊臉盤大小的玻璃種帝王綠。以及一大兩小的墨翡。其他的,在幾天之內就被消耗光了!
看來左手真是耗能啊!短短幾天,幾乎把之前的積蓄全部都用光了。照這樣下去,要想完整升級左手,那得用多少翡翠啊!
看來,近期就得出去一趟,再賭一些翡翠玉石回來才行了。
劉櫻轉了一圈。想起家里蓋房子,還得寄些錢回去。于是打了個電話給張瑞,讓她過來接自己出去。接著,又打了電話,低聲吩咐了什麼,這才坐下來等張瑞來。
下午。劉櫻出現在賭石街里。
整條賭石街都轟動了!之前黃氏展區內,翡翠西瓜失竊,劉櫻被牽扯其中,這條街上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劉櫻一直都沒有出現。現在。是她在事後首次亮相。
劉櫻在張瑞的陪伴下走進了第一家店,由于怕有安全隱患,小周去美國之前強調過,即使賭石,也一定要有人在身邊。劉櫻當時鄭重答應了,此刻便帶了張瑞進去。
「劉小姐你好!劉小姐身體沒事了吧?之前听說那事,我可嚇了一跳啊!劉小姐年紀輕輕,在賭石界已經床下赫赫威名,若是因此而受傷或者別的什麼,實在是賭石界的一大損失。」老板上前,一臉關切地問道。
劉櫻微微笑著,「多謝老板關心了。還好我命好,挺過去了。哎,當初這事,我實在糊涂啊!踫見個人,進去欣賞翡翠,竟然招來這些無妄之災!這讓我往後對這類展覽都心生懼意了!」
老板見問不出什麼,再問下去就過了,于是笑了笑,道︰「很久不見劉小姐賭石了,雖然心痛,但我還是說,祝劉小姐今天有好收獲!」
「哈哈,謝謝老板了。」劉櫻點了點頭,進了里間。
劉櫻先是老樣子,像以往一樣過去看邊角料。邊角料一般比較小,以劉櫻左手現在能夠模到的厚度,足可以把整塊原石都模透一遍。所以很快,哪些里面有翡翠,哪些里面什麼都沒有,便被她的左手鑒定了出來。
運氣不怎麼樣,這里一塊高檔翡翠都沒有,只有三塊低檔的翡翠。低檔翡翠對于劉櫻的左手來說,已經沒用了。但是把低檔翡翠打磨好,放在珠寶店里出賣,也是可以小賺一筆的。福祿壽珠寶做高檔翡翠,李氏的可以低檔、中檔、高檔翡翠都做,這樣拉來一些客源。
如今,福祿壽珠寶和李氏珠寶,她都有股份在內。真正說起來,李氏珠寶她是最大的股東,福祿壽珠寶則佔了小頭。但是劉櫻並不打算區別對待,因為她和林子楓的交情,值得她這樣做。
把邊角料都過了一遍之後,劉櫻挑出其中那三塊,讓張瑞裝起來,自己坐在一旁喝水。喝了一陣,她突然想起忘了叫上程硯了,于是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
之前從拉薩回來,她也曾打听了程硯的地址,送了禮物過去,可惜程硯那時不在,听佣人講,是被北京那邊叫了回去。不知道現在回來了沒有。
「小櫻,你終于回到a市啦?」程硯驚喜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劉櫻臉上閃過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回到a市了?」
「哈哈……這還不簡單!我猜現在,小周也不在你身邊,對不?」程硯以一貫爽朗的聲音說道,真正對他熟悉的,卻能听出里面的低落,「如果你還在拉薩,那麼小周肯定在你身邊。他在你身邊,肯定是不會讓你給別的男人打電話的!」
「你猜測小周不在我身旁,也是居于這個理由?」劉櫻挑起眉毛,反問道,「小周不會這麼*的。我要聯系別人,他不會阻止的。」
程硯繼續笑著,但是眼內卻帶上了憂傷,「這你就不懂了,不是他*,而是男人的通病。他們不會喜歡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聯系的。尤其是在蜜月期……」說到最後這句話,程硯聲音里,多了一絲試探。
「好吧,你是真男人,可真了解男人啊!」劉櫻嘆道。
程硯收起了臉上、眸中的笑意,沒有反駁,是真的去度蜜月了麼?他想了想,又問道,「你們這次玩得可高興?去了整整一個個月啊!」
「嗯,很高興。那邊風景很美,有空我們還要再去。」劉櫻想起在藏區的日子,除了開始那些天提心吊膽,後來就都很美好了。
「是麼?」程硯嘆道,「看來以後不能和你一起去巴黎了。」
唔?劉櫻有些不明白,但是瞬間想起,當初她答應了程硯,將來找不到另一半,可以彼此去游巴黎的,半晌,她道︰「對不起。估計你得另外找一個人了。」
「唉,你不要說得這麼直接嘛,我的心都痛了。」程硯的聲音里無限感傷。
劉櫻心中一動,隨即涌上一種有些難過的情緒,她笑了笑,道︰「哎,你這家伙,裝什麼嘛!听聞昔日曾是花心蘿卜呢,肯定很容易找到一個願意和你一起共游巴黎的人的!沒準,還會是你命中注定的人呢!」
是啊,我可以找到很多人願意和我去巴黎這個浪漫之都旅游,可是這些,都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啊!程硯心中嘆道,這個世界上,他可以和無數人在一起去巴黎,可是一想到這些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便剎那間沒有了滋味。
良久沒有听到程硯的消息,劉櫻又道,「對了,我今天出來賭石,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大殺四方?」
「真的嗎?我很想過來啊,可惜現在身在北京,不能馬上回去了。」
「北京嗎?听說這個季節北京很漂亮呢!我還沒去過,如果小周不是出差去了美國,我肯定要他帶我去北京玩一趟。」劉櫻雙目發亮,道。
北京是帝都,但是她長這麼,還從來沒去過。一直都想去看看,看看和太陽同時升起的國旗,看看北地的金秋。听說那是和南方截然不同的兩種景色,那時候所有樹葉都一夜變黃,然後在一個有雨的夜晚,簌簌地往下掉,變成光禿禿的枝椏。
而南方的秋天,仍舊是一片蒼綠,甚至還有無數鮮花盛開。有些樹木是一年四季常青的,只有少部分會落葉。這些落葉的樹,一直等到春天來了,這才在短短的幾日內落盡所有樹葉,然後一夜之間吐出新芽,慢慢長出綠瑩瑩的葉子。
南方的孩子,小時候讀著書里的「秋天來了,樹葉黃了。」曾經一度很不解,為什麼跟自己看到的不一樣的呢?自己身旁的秋天,還是滿眼蒼翠,只有田野里的稻谷才一遍金黃。
「要不你現在就過來?我包吃、包住、包旅費,甚至還可以免費做導游哦!」程硯誘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