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詩韻即將被遣送回國,陳雅雅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地拉著劉櫻說話。
她很是激動,說了很多,說的都是她查到的詩韻的老底,說得興致勃勃,到最後了還大罵了一陣。
等到說得累了,她終于停下來了,問道,「小櫻姐,你說美國那個石女士,到底是什麼身份呢?那麼有錢,又那麼神秘!」
「你哥哥怎麼跟你說的呀?」劉櫻問道。她心中有猜測,但是並不好說出來。
陳雅雅聲音一陣委屈,「他沒說,他跟我說他也沒查出來,但我知道,肯定是騙我的。」
「那我想應該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的。你最好還是不要往外說,免得你哥哥難做。」劉櫻勸慰道。
把陳雅雅安慰好,劉櫻掛上電話,心思轉開了。那個石女士的身份,和她無關,她犯不著去查。不過自己知道了,得跟小周說一下。
這麼想著,她往書房去找小周,一五一十說了,末了道,「我猜測她應該是某高官相關的人,人在那邊,估計是轉移財產過去的。不過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只當不知便罷了。」
小周點頭,他更加不愛管閑事。不過這件事隔了幾層,還是和劉櫻扯上了關系,他還是讓人去注意了一下。
接著,劉櫻已經不用再糾結要不要去沈永明開的那個聚會了,因為這時a市出了件大事!
王市委書記落馬了,被帶走,雙規,整件事鬧得紛紛揚揚的,一時之間,a市稍微大一點的企業,都取消了宴會,大家非常安分地待在家里。
劉櫻收到消息有些愕然。因為之前听到的,是要調任!沒想到,臨調任了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就在事件傳得紛紛揚揚中,新的市委書記走馬上任了。在這樣混亂的局勢中,秋天來了,大家都穿上了外套。
劉櫻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和向冉聯系過,她在家里帶著小**子,又在親友中給小**子辦百日宴,日子過得倒是愜意。
等到差不多初冬了,事情才算徹底平息。這時候,劉櫻這邊的簪子,已經雕琢好了數根,每根都非常精巧。而且絕對不相同。
小周媽媽、石紫兩人都收到了劉櫻送的禮物,兩人拿到手上愛不釋手。
除此之外,林子楓和林子嵐也各得了一根。當初劉櫻在a市一窮二白的時候,是林氏首先跑出了橄欖枝的。後來,考慮到她會有危險。甚至還把保鏢張瑞派到身邊保護她。這種恩情,劉櫻不能不報。
這也是為什麼,劉櫻自己即使有了幸福珠寶,仍然把福祿壽珠寶行一視同仁。
因為又看到程硯在a市,劉櫻想了想,送了一根簪子給程硯,讓他以後送給心儀的女孩子。
程硯結果簪子仔細地看了又看。然後慎重地收起簪子,笑道,「下次遇到心儀的女孩子,我把她帶過來,讓你幫我過過目啊!」
劉櫻搖頭,「你傻了。跟我說笑話嗎?你自己心里滿意的就是了,找我過目是什麼意思。我可不會看人!」
「要找到自己心里喜歡的,何嘗容易?我這輩子啊,恐怕都得打光棍了!結婚嘛,差不多就行了。」程硯說道。
「你何必這麼悲觀?沒準明天就找到了呢?」
程硯看著劉櫻笑了笑。「好吧,希望像你所說的一樣!走,去捏捏你家的小**子去!」
「你還去,我兒子上次就被你捏哭了,別想去見他了……」劉櫻還沒說完,手中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她對程硯揮揮手,便接起了電話。
來電的是向冉,他現在已經很得意了,因為原先那個黑道第二勢力,已經被鏟除得差不多了,而且他自己,也成功漂白了一部分,已經可以在a市光明正大地立足,並且頗有分量了!
「恭喜啊,終于走到了這一天!」劉櫻拿著電話說道,眼一掃,看到程硯已經往一邊的小**子走去了,連忙跟上。
「這一切多虧了你,以後有什麼事,只說一聲,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向冉在電話中慎重地說道。
劉櫻頓住腳步,笑道,「你說的什麼話,我只是順手幫了一下而已,你以前也幫過我呢!」
「我是說真心的,你不用跟我客氣。現在即使我們有聯系,你都不會因此受到什麼猜忌的,所以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打我電話。」
「好——」劉櫻還沒說完,那邊小**子陡然「哇——」一聲哭了起來。
「我不跟你說了,我家小**子哭了。你沒事就好,我們以後聊。」說完劉櫻掛了電話,沖程硯走過去,怒道,「程硯你這混蛋,敢欺負我的寶貝兒!」
還沒等她走近,那邊小周媽媽已經過來了,她手里拿著一個雞毛撢子,沖著程硯就揍,「臭小子,竟然敢欺負我寶貝孫子!」
程硯被小周媽媽打得不是兩三次了,見狀連忙跳著走開,嘴里叫屈,「哎喲,真不是我!我真沒動手!是這小子月復黑,年紀這麼小就會害人了,我只是捏了捏他的小胖手!絕對沒欺負他!」
「原來是程家的小子啊!寶貝兒別哭,曾爺爺幫你打他!」這時候老爺子也走了出來,見狀舉起拐杖向著程硯揮舞。
小**子原本哭得很是可憐兮兮的,可是看到程硯被攆得東走西跳,馬上破涕為笑,揮舞著小手異常得意。
劉櫻來到小**子身邊,仔細看了看他的小臉蛋,又看了看他的小手,一點兒事都沒有。看來又是小**子坑了程硯。
說來也好笑,小**子和程硯第一次見面,還是挺好的。可是玩到最後,程硯不知道是下手重了還是怎麼樣,小**子大哭!從此之後,程硯只要踫到小**子,小**子便會扯開喉嚨哭。
梁子,估計就是第一次見面結下來。
過幾日,劉櫻收到邀請函,要去參加a市馬老先生的七十大壽,她想了想,剛好,可以帶上簪子出席了。
現在已經是初冬了,天氣比較寒冷,劉櫻從衣櫃里挑了一條冬款的裙子出來,在鏡子前照了照,還好,產後身材恢復了。
裙子換好之後,便梳了頭發,把頭發都盤了上去,插上簪子。因為大衣上脖子那一圈有皮草,因此即使全部頭發梳上去了也不會顯得奇怪。
這次宴會小周是不去的,不過也派了保鏢跟著劉櫻。
到了宴會的地方,劉櫻放眼看過去,認識的人還真不多。就連小同學陳雅雅都沒有來,據說跟同學出去玩了。
劉櫻看了看周圍,想了一下,便找了個地方坐著,可是坐了一陣,便覺得有些熱了,因為室內已經開了暖氣。
到洗手間把大衣月兌下來,然後抱著回到宴會大廳,找位置坐下休息。
這時一個打扮入時的女子從旁經過,目光不覺意間掃過劉櫻,便停了下來,左右看看,走近劉櫻。
「喂,你,听到沒有,我在跟你說話呢?做什麼不理人?」那女子沖劉櫻說道,語氣頗為不客氣。
劉櫻听著這語氣,心中很是不快,這是叫誰呢!于是雖然听見了,但是臉沒有轉過來,就連視線也懶得分過來。
「我說你呢!聾子嗎?跟你說話你為什麼不答話啊!」那女子見劉櫻明顯听見但就是不理自己,口氣越發不爽起來。
人已經來到自己跟前了,不好意思再裝看不到,劉櫻翻了個白眼,懶散地說道,「哪兒有人說話啊,不是狗吠麼?」
「你——你什麼意思!」女子被氣得七竅生煙,「你怎麼這麼說話呢?別以為能夠過來參加宴會就了不起了,在這里的人,分分鐘都是可以碾壓你的!」
劉櫻掃了眼前女子一眼,一張尖臉,額頭生得很是好看,也是頭發盤上了頭頂——估計因為生了個好額頭,專門盤發的。她長得很是好看,兩排睫毛像小扇子一般,耳朵旁戴了兩顆珍珠耳釘。
「至少你是碾壓不了的!」
「你!」女子特別生氣,很少有人這麼跟她說話的!
「你什麼你,難不成你只會說個‘你’字?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別來打擾我清閑。」劉櫻不客氣地說道。
生完孩子之後,她不像過去那般害羞了,而且人也比過去粗魯了。
珍珠耳釘女子低哼了一聲,看向劉櫻,「我問你,你那簪子多少錢買來的?我買了,你開個價!」
劉櫻一听,不是吧,還沒吸引到客人上門,倒是把這個看起來打算強賣強買的主引過來了!
「抱歉,不買!」說完,劉櫻視線便移到一邊,擺明不打算繼續交談下去了。
珍珠耳釘女子在一旁坐下來,冷笑道,「你是想要個高價是吧?你盡管開價,我照付。」
劉櫻心中不耐煩起來,「你怎麼這麼煩啊,我都說了不賣了,你就不能听懂人話一次?」
「我不跟你呈口舌之爭,反正今日簪子我是要定了!如果你是識相的,趕緊開個價,別給臉不要臉。我在a市算不了什麼大人物,但也不是你一個眼生的女人可以得罪得起來的!」
這是威脅嗎?劉櫻沉下臉,「你在威脅我嗎?」
女子頭微微揚起來,目光瞥視了劉櫻一眼,「你可以這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