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永明媽媽有些絕望,她看著劉櫻,想著自己從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被一個這樣年輕地女子壓過呢!
「你憑什麼把我送進監獄呢?你根本就沒有證據!」
劉櫻拂了拂衣袖,坐了下來,拿著手中的小手槍把玩,「這小手槍就是證據,你不會忘了吧?即使你忘了也沒有關系,我這里有全方位的監控,連聲音也錄入進去了。」
沈永明媽媽馬上看向四周,卻沒看到什麼監控。
「不用找了,你不可能找得到。藏得好好的呢!」劉櫻見她地動作,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回道。
「未經過我同意的監控視頻,是不可以作為證據的,我想你的律師應該好好跟你培訓一下這些東西。」沈永明母親此時,才慢慢抱著肚子坐了起來,坐在地上。
劉櫻露出一抹笑容,「謝謝你的好意了,這些我不用擔心。只要你來了我家,帶上了凶器,我就有法子讓你進去。這一點,我想你不會懷疑吧!」
轉而又幽幽地道,「上次在超市里,沈永明帶著幾個保鏢對我出手,打算把我擄走。這件事我知道,後來你們一道來找我澄清,我想著算了,畢竟同學一場。可是,我現在發現,你們對我,是完全沒有情分的!」
沈永明媽媽冷笑著,並不答話。這個女子看著很是溫柔,說話也很老實,可是她花花腸子並不少,而且,說的話未必都是真的,有時候甚至滿嘴胡言亂語。
她沒有搭話,劉櫻並不介意,又道,「把我賣給人販子,又中途伏擊我。如今你更是持槍進我家里殺我,看來,我不該如此仁慈啊!你說,如果我讓沈永明當下就死了。怎麼樣呢?唔,沈家應該不至于絕後的,畢竟沈叔叔也才四十多!」
「你想干什麼?」沈永明媽媽看著劉櫻,目光異常的凶狠。因為劉櫻說話,涉及到了她的丈夫。
她是極其愛自己丈夫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愛情,跟著他,嫁到他家里去,生下沈永明,過了那麼多年窮苦的日子。離家差不多二十年。發跡了,還是回去找自己的丈夫。
「我能干什麼呢?只不過做一遍你對我做過的事而已。針對你的兒子!」劉櫻說著,把手槍對準沈永明媽媽,「在我看來,你是那麼的可笑。一輩子左右折騰,卻一無所有。」
「只不過你幸運而已,沒有必要拿你的幸運對比我的不幸。」沈永明媽媽說道。
「算了,我們不要再聊這麼無聊的話題了。我先送你上路,再送你兒子吧,至于你丈夫,我認為他是個好人。可以得到幸福,再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子的。」
如果沈永明媽媽有良心,那麼她的良心,肯定是維系在沈永明及沈永明父親身上的。劉櫻這麼說,只不過是在逼迫她而已。
沈永明媽媽果然是個聰明人,她激動過後。冷靜下來,道,「你如此咄咄逼人,卻又沒有真正動手,無非是想得到什麼而已。我想。就是紙條上畫著的東西吧?」
「沒錯,將你知道的告訴我!你對我說了,我可以考慮放了你,並且不會專門去針對為難沈永明。想想看,那樣你虧欠了一輩子的丈夫,就不需要白頭人送黑頭人了!」
劉櫻點點頭,承認了。
沈永明媽媽一個女人,當年一無所有,最後竟然奮斗成為成功人士,可見此人是很聰明,也很有手段的。跟她聊天說假話,非常有難度。
之前她說話之所以能讓她方寸大亂,只是因為她知道什麼東西能夠令其心亂而已,並非十分有談話技術,從其量也只能算是對癥下藥。
沈永明媽媽緩緩露出一抹笑容,趁著她嘴角的血絲,頗有些妖異,「我是知道很多東西,但是,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劉櫻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知道圖上畫的是什麼嗎?」
「我自然知道。但是我不會告訴你。我說過,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沈永明媽媽擦去嘴角幾乎要干涸的血絲,笑著說道。
劉櫻點點頭,看向沈永明媽媽,見她滿臉欣喜頓時笑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我並不是要答應你,你不必自作多情。」
「你說什麼?」沈永明母親收起臉上的笑意,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我點頭,只是因為,我明白了一些東西。而不是說,我願意答應你的條件!」劉櫻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紙條上畫的東西是什麼,更不要說你知道與此相關的消息了。如果你知道,你不會連名字都不告訴我,因為正常人都會願意說名字,但是隱瞞關鍵的東西的。」
「而且,你進來之後,先是言語試探,接著拿槍要挾,一直都沒有拿紙條上的東西做要挾。可想而知,在你心目中,它應該只是一個能讓我願意見你的工具而已。」
「現在,我想我們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劉櫻說著,回過神去,打算開門。
可是就在此時,沈永明媽媽暴跳而起,向著劉櫻就撞過去。
劉櫻一滾,整個身體躺在了桌子上,她擔心沈永明媽媽會繼續發難,不停留,直接滾向桌子另外一邊。
沈永明媽媽見機會難得,便打開門打算走出去,可是,還沒等她享受月兌險的歡樂,便被人一腳踹了進來!
這一腳踹得很重,讓她整個人騰空往後摔,最後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血,再也爬不起來了。
劉櫻看去,見來者正是小周。他繞到桌子另一邊,把劉櫻抱了下來,擔心地問,「沒事吧?」
「我沒事。」劉櫻活動了一下手腳,笑著說道。
「咳咳……噗……咳咳咳……」沈永明媽媽受了頗重的傷,正在不斷地咳血,她看向劉櫻和小周,臉上露出得意地神色,
「手槍上沒有我的指紋,你們不能控告我。但是我可以控告你們,把我抓進來毒打!」
小周摟著劉櫻在一旁坐下來,「為了你的兒子,你也足夠拼的。但是我很想知道,兒子和丈夫,你會選擇哪個。」
「你是什麼意思?」沈永明媽媽看著小周,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她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你丈夫住院費該交了,已經被要求出院。我的人剛好路過,看到一個個傷員如此可憐,因此接到一處地方休養了。」小周捏著劉櫻的小手,慢慢地說道。
沈永明媽媽看著他一臉淡漠地說著話,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自己只是帶話的,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甚至已經演變成了恐慌。
「你想如何?」她咬著牙問道。
「我不想如何,倒是你可以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做。」小周淡淡地說道,接著,雙眸仿佛施了魔法一般,馬上帶上了殺氣,
「我不喜歡你對我的妻子動手以及算計,不喜歡你威脅她。你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辦,讓我消氣吧!」說著轉開了臉,「現在,擦干淨地下的血,給我滾!」
「不,你先告訴我,我的丈夫在哪里!」沈永明媽媽慌了神,丈夫被接走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等我看到你道歉的誠意,你會見到人的。當然,我耐心有限,」他說到這里,劉櫻忍不住笑眯了眼,于是他捏捏劉櫻的鼻子,繼續說話,
「如果時間拖得長了,我會讓你永遠見不到他。」
沈永明媽媽走了,對上劉櫻這個生手,她能夠談判,並且牽制了一下。但是對上小周這種人物,她一點兒好也討不到。
等沈永明媽媽走了,劉櫻也被小周教育了一番,強烈要求她以後不能見這些危險分子,反正是稍有瓜葛的,都不許見。
劉櫻很無辜,她拿出紙條,辯解道,「我是因為看到這個才願意見她的。如果不是有這個,我根本不會讓她進門來。不過很可惜,她什麼都不知道。」
小周接過小紙條,看了看,道,「應該是張老板給的,他也許已經偷偷回國了,我找人去查一查。」
自從上次張老板受傷,逃到國外,一直以來都很少有他的消息,想不到今天,他又露面了。
小周拉著劉櫻又訓了一陣,才放了人,自己上樓找人查張老板的消息了。
得了自由的劉櫻,簡單梳洗一番,便去找自己的寶貝兒子了。
小包子正在睡午覺,微翹的小嘴微微張著,有規律的呼吸著。臉上的皮膚,白女敕得跟豆腐似的,讓人看了就想掐一掐。
第二天是周六,天色陰沉沉的,下起了雨。
劉櫻起床來,看到窗外一地落花,料想昨晚必定是下了一場大雨。
吃完早餐,她親自把小包子抱到頂樓一起玩。玩了一陣,听到樓下有鳴喇叭的聲音,便看了下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別墅的院子不遠處,離門口有一段距離,停了一輛車子。而後面則跟了一輛出租車。小轎車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竟是李旭!
他走到車租車面前,對著車里的人說著什麼。
接著,劉櫻又看到石紫開了車門,打開了雨傘走出去,遮在李旭頭上。
這是怎麼了?有人跟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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