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芮雪淡然眸光中劃過一絲冰冷,這一年她忙的沒有時間回府,趙姨娘將府里的人幾乎全換了,連她身邊的人……
拍著青芙的脊背,兩人緩緩走進閨房。
閨房三通閣的一邊是書房,立著一兩尺長架,中間插滿各類兵器,從蛇皮軟鞭到金頭長槍,應有盡有。
另一邊是臥室,除了一張梨木雕花大床,與一個簡單的梳妝台,再也沒有過多的裝飾。
整個屋子簡單的同下人住的幾乎沒兩樣。
納蘭芮雪冷眼打量完屋子,冷聲道︰「都被她們搬走了?」
青芙沉眸,有些無奈。
「是青芙沒用,不能守住小姐的東西。」
想了想,急忙從懷中模出一條火紅色掛墜的項鏈。
「這是夫人留給小姐的,我貼身放著,沒讓她們搜去。」
納蘭芮雪瞧著她一身粗布的衣裳,遞過東西來的手上還裂著凍瘡,眼神里眸光一黯。
這幾年,她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竟沒能照顧好她身邊的人。
心中沉浸已久的怒火微微點燃,從靴筒中模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塞給了青芙。
迎著青芙錯愕的眼神,她冷聲︰「拿著,以後誰敢再從我院子里帶走一粒灰塵,就給我殺了他,出事我負責。」
「啊!」青芙微怔,對上小姐冰冷的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
人善被人欺,她自是不在乎趙姨娘能拿她怎麼樣,因為不屑,她收拾趙姨娘不過彈指間的事。
軍營教會了她,拳頭才是硬道理。
可她終究小看了趙姨娘的野心,趙姨娘竟在五年內蠶食了將軍府整個人脈,如果她再無欲無求下去,只怕幾年後,連祠堂里,她母親的靈位都該換了。
但願趙姨娘能認得清自己的身份,否則……
納蘭芮雪嘴角勾起弧度。
***
傍晚時分,青蘿回來了,見小姐與青芙吃著簡單的三菜一湯,杏眼薄怒。
「這趙姨娘太無法無天了!竟然這麼對小姐。」
「事情辦得怎麼樣?」納蘭芮雪毫不介意拿過個空碗給青蘿盛了一碗飯。
青蘿從容的坐下來,端起小姐遞過來的飯,點點頭。
「都辦妥了,不出三天,有趙姨娘來求小姐的時候。」
青芙有些崇拜的看著青蘿,青蘿隨小姐去了軍營一年,回來後感覺整個人氣質都變了,只有她還是老受人欺負。
想起著,她暗自攥緊了小姐給她的匕首,她要更強大,不能成為小姐的累贅。
「我要她求我干什麼。」納蘭芮雪不置可否的淺笑。
青蘿點頭。「我知道,小姐是在警告趙姨娘,差不多該收手了。」
納蘭芮雪與青蘿相視凝望,透出會心的笑容。
從小到大的感情,讓她們彼此熟悉的不需要任何言語。
***
吃過晚飯後,憋了一天的春雨終于尋得了發泄的突口,淅淅瀝瀝的如銀絲般落下,讓人只覺得身上潮乎乎的難受。
納蘭芮雪在青蘿的伺候下舒服瞪進了浴桶,在熱氣裊裊中,撩著水中的。
「小姐,你真美。」
青蘿淺笑,小姐這幾年生的愈發傾城了,特別是小姐扮「蘇墨」後,周身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是自信還是從容?青蘿說不好。
只是覺得小姐越來越如一個局外人,能看透一切,掌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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