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心情很不好!這是他自找的。
管家直起身子,如秋小姐在跟前,他什麼都不怕,依舊滿臉傲慢。
「過來。」她冷言,口氣如蒙了霜的刀子。
過來就過來,管家知道表現他立場跟衷心的時候到了。整了整衣襟,闊著八字步走上台階。
「找小人何事?」
話音未落,納蘭芮雪一記重拳便砸向他可惡的嘴臉。
「噗」,口中的污血化作血霧噴在空氣中。
管家听到了自己牙齒松動的聲音,還未反應過來。
納蘭芮雪抓起他的衣領丟擲半空,起身飛旋,一記橫掃,他重重砸至大門的牌匾之上。
門框一彈,「嗙」的落地,撲起一陣塵土。
牌匾晃了晃,「 」砸了下來,將做最後掙扎的管家砸的暈頭轉向,額前潺潺流血。
「牌匾久了,掛的不穩,也該換了。」一腳踏著牌匾負手走進院落。
牌匾下,伸出一只手,對著虛空奮力的抓了抓。「如秋小,小姐,救,救命。」
納蘭如秋走到管家跟前,噙著笑重重的從牌匾上踏過。
牌匾下發出厲聲慘叫。
「什麼在叫?」納蘭如秋疑惑的沖著紫菱問道。
紫菱抿嘴一笑。「許是哪只不中用的狗吧,小姐管他做什麼。」
一群人簇擁著納蘭如秋走進了將軍府,一只只腳從牌匾上踏過。
漸漸那只手不再掙扎,終于一側,軟了下來。
***
明月閣外,一大片雪牡丹開的異常嬌艷,洗淨的藍天下,幾只靈雀正在牡丹花枝上捋著細毛,突然一聲驚響,嚇得「噗嗤,噗嗤」飛了起來。
「什麼!她納蘭芮雪好大的膽子!」趙姨娘猛烈的拍著桌子,怒不可遏。
剛把李嬤嬤收拾完,這次又收拾她的管家,這可是她的左膀右臂!
納蘭如秋悠悠的端起茶盞,輕啄一口,淡笑道︰「母親為何生氣?」
「為何?那管家可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雖然辦事能力不行,但卻衷心!」
「衷心?」如秋紅唇牽出一絲不置可否的淡笑。「我倒看不出一個只會阿諛奉承的人哪里衷心了,再說了,光衷心有什麼用。」
趙姨娘抬眸,疑惑道︰「那你的意思……」
「薛樺,進來。」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應聲而進,朝趙姨娘鞠了一躬。
如刀刻般的面頰上瓖著一雙銳利的眼眸,一身藏青色衣袍勾勒出他精鍵的身軀。不用看,就是一個武學頗高的練家子。
「母親覺得可好?」納蘭如秋笑臉盈盈。
「不錯,不錯。」趙姨娘眼眸上下打量,露出欣慰。
「從今兒起,你就是將軍府的管家了。」
「是。」
薛樺走後,趙姨娘反而遲疑。「這人瞧著是不錯,懂武功,神色精明。可該相信他嗎?」
納蘭如秋眼底劃過一絲陰沉的睿智︰「放心用就是了,他的命是我救得,這輩子只會听我的命令」
趙姨娘點點頭,她費盡五年時間才掌握了將軍府的大權,以前收拾家里人,先前的管家就夠了,如今,是得有個能跟納蘭芮雪抗衡的狠角色了。
「我先回去休息了,母親,死去的管家,將軍府該給個說法。」
盈盈笑後,欠身退出。
給說法,誰敢來要說法!趙姨娘有些不屑,搖頭搖到一半,突然頓住,隨即嘴角抿出一絲陰狠的淡笑。
是啊,是該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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