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跪倒在地。
「老爺,老爺,不是這樣的,不是……」
「夠了!」納蘭興德沒空看她的表演,一甩袖袍。「禁足半個月!好好反思,若你再生事,就可以滾回趙家了。」
納蘭如秋攥緊拳頭,心中冷笑。又是這樣,每次出事都完全不問緣由,一味的偏袒納蘭芮雪,剛才她甚至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就這,爹竟只字。
她是親生的,自己就不是嗎!
如秋只覺得心頭在滴血,如針扎過,如車碾過,碎成一地殘渣。
「芮雪,你隨我來。」納蘭興德吩咐完,率先朝外走去。
納蘭芮雪緊跟著他走到了一院種滿長柳的院落里,走廊四周皆掛著墨青色帷幔。推開厚重的木門,一股焚香的味道撲面而來,屋正中的香案上擺著納蘭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納蘭興德高舉三根香,拜了拜插上香爐。
「我納蘭家世代忠烈,上無愧于蒼天,下無愧于百姓。唯不孝子納蘭興德生無子嗣,福德稀薄,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兒納蘭芮雪尋得好姻緣,不孝子納蘭興德願折壽十年以贖罪行。」
「父親!」她驚愕抬頭。
納蘭興德微嘆一口氣,緩緩道︰「雪兒,給列祖列宗磕頭上香。」
她素手焚香,跪在蒲墊之上。
「她終究是你妹妹,軍隊那一套別帶到家里來。」
「是。」
納蘭性德轉身,鷹眼銳利的望向她。「那日幫你解圍的男子是誰?」
她心中「咯 」一跳,父親消息竟如此靈通,微沉水瞳。「北宮晟。」
納蘭性德大驚,北宮晟?是北昌那個戰神王爺北宮晟?他怎麼來南通了?
模了模須鬢,沉聲道︰「一五一十的說!」
這事定不會簡單,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他此番來,我估計是為了探查地形,想取我南通,追查蘇墨到府中,只怕……」她沉聲道︰「此刻他已知曉了我的身份。」
「什麼!」納蘭性德大驚,這人竟如此厲害?自問從芮雪進軍營,五年內除了家人,誰也不知曉她的身份,只短短幾日,竟能破析到如此地步?此人聰慧,遠在他意料之外。
「他向我提親,我拒絕了。我們打了一個賭,賭三個月內我若愛不上她,他便自願放棄南通。」
「若你愛上他呢?」納蘭興德知曉,此人的賭定不會僅止于此。
「我隨他去北昌。」納蘭芮雪剪瞳一抬,冷冷道︰「陪他打天下。」
「糊涂!怎能打這樣的賭?他是什麼樣的男子?文武全才,世間絕無僅有。若他真想要你,你能抵擋的住?」
「戰爭是殘酷的,若能兵不刃血保我南通,為什麼不賭?」她清冷的目光望向父親,眼底的堅定,讓納蘭興德躊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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