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妃換人了。
這規矩麼,就隨她變變唄。
「規矩改了,以後道福就行了夏子洛不覺得改個規矩有什麼不妥。
結果卻把楚楚嚇地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
「怎麼,有問題?」夏子洛早就知道楚楚不像秀秀那麼單純好騙,但是就是改個規矩也不至于就被懷疑,「天天磕頭,你們不覺得疼可本王妃覺得累了,視覺疲勞
話剛落下,忽然,一股無言的恐懼涌上心頭。
是誰,誰在偷窺她?
夏子洛驀地轉身,可是身後什麼人都沒有。
但是那道視線並沒有消失,依舊肆無忌憚地看著她。
「王妃?」楚楚發現夏子洛舉動有些不尋常,低聲呼喚。
「行了,這沒你們的事,都下去吧夏子洛沒找到可疑的人,也不再浪費去找。
有人想躲在暗處當影子,就讓他去當。
很快,院子里就剩下夏子洛一個人。
她疾步上前,走到了屋門前。剛要伸手敲門,卻在指尖即將觸踫到房門的瞬間停下。
有些緊張了,說不怕他是假的。
但是,她今天是來解決問題來的,要鎮定!
夏子洛試探著伸手過去,指尖剛觸踫到房門,「嘎吱」一聲虛掩的門就開了。
她探頭,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屋里油燈亮著,只是沒有人。夏子洛瞬間感到松了口氣,跨過門檻走進房內。
瞬間,她就被觸目所及的黑所震驚。
房間內清一色的紫檀木家具,紫得發黑,而桌椅木案上卻又都鋪著黑色的錦緞。
唯有擺放在書桌上的一套羊脂白玉釉質茶具,潤白通透,和一屋子的黑形成鮮明的對比。
單調的色彩,冰冷的色調。他的房間和他的人一樣,陰冷地讓人不寒而栗。
「真把自己當黑臉包公了夏子洛忍不住吐槽,然後找了張椅子坐下,無聊地等待慕容席天歸來。
等得久了,她不知不覺睡著。
一切歸于靜寂,只是屋外的風大了些。
這時,一道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在窗外停下。
屋內微弱的燈光將夏子洛嬌小的倩影勾抹在紙窗上,伴著寒風緩緩搖曳,時高時低、時胖時瘦。
佇立在窗外的慕容席天緊緊鎖定這抹身影,寒風吹的瀑布般黑發恣意飛舞。
「果然,轉眼的功夫就找上門來了!」慕容席天眉頭緊蹙,眼中迸出嗜血的寒光。
他倒要看看今夜她能鬧騰怎樣ど蛾子的事?
一個等,一個站。
紅蠟滴落,時間流逝,轉眼即深夜。
「好冷……」似囈語般低吟,夏子洛不安地動了動。
不知睡了多久,夏子洛只覺得好似身處在冰天雪地中一樣,下意識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慕容席天的耐心全部耗盡,閃進房間,來到她身邊停下。
望著她緊蹙的眉頭,他幽暗的黑瞳亮了一下,染上幾抹復雜的色彩。
她孩子氣的睡顏單純、可愛,和她平日里那飛揚跋扈的可憎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他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最恨的人,可是又覺得好似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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