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分,漫長而又短暫。全身心投入,忘了時間,忘了空間。睜開眼楮,感覺所有一切,才剛剛發生,發令槍響,還在耳邊回蕩。
海子慢慢停止動作,重回現實。心跳漸漸平穩之後,海子低下頭,貼著懷抱中靈兒的耳朵,輕聲說,靈兒,我們是不是天當房,地當床啊?
一陣陣暈眩,接一陣陣窒息,一陣陣顫抖,這一刻,靈兒好像把游樂園里所有驚險項目都體驗了一次,靈兒驚魂未定,身上那些敏感部位,在**揉搓之後,隱隱作痛。
靈兒夢游一般喃喃低語︰哪來房,哪來床啊,明明是在草地上啊。
海子指著天上的朗月,說,我們住的是月亮房,我們睡的是青草床。
靈兒羞羞地說,那我們同房了,同床了啊。靈兒把頭一個勁往海子懷里蹭,手緊緊抓住海子的耳朵,說,你剛才弄髒了我,你賠。
海子說,剛剛不是已經賠給你一生一世了嗎,還要賠啊?那把我自己全賠給你,以後我就是你的了,給你當牛做馬,听憑使喚。
靈兒張嘴笑,靈兒感覺已經跟海子融為一體,親密無間了。靈兒自然而然,卸下了全身武裝,靈兒可以在海子面前敞開了胸懷,無拘無束地笑。
靈兒用指頭在海子結實的胸肌上輕輕劃動,說,海子,那我就開始使喚你了啊。海子說,听主人吩咐。
靈兒說,明天幫我買一瓶沐浴露,我要好好洗一洗。海子被靈兒逗笑了,捏著嗓子,模仿京劇里面的對白,說,主人,奴才幫你沐浴如何?
靈兒說,我真的要洗,髒兮兮的手,模來模去,你屬猴啊?髒兮兮的嘴,啃來啃去,你怎麼又屬豬了?靈兒說著,自己先呵呵笑了起來。
海子發現月亮從自己這邊,轉移到靈兒那邊去了,幸福的時光總是匆匆而過,海子為自己今晚的住處發愁。
海子說,靈兒,時間不早了,我在江城沒有住處,不知道能不能夠找到旅店。靈兒說,我有辦法,海子你別擔心。
靈兒父親單位有個小型的招待所,下面鄉鎮食品所來縣上開會,辦事,食宿都安排在這里。靈兒對值班大姐說,他是我家親戚,在這里住一夜,費用我爸來付。
值班大姐一看經理千金,年輕的外科大夫來了,滿臉堆笑,說,我給他安排最好的房間,一般上面來了領導才安排這樣的房間。
房間條件的確很好,牆壁是米色噴漆,下端是水曲柳包的牆裙。一張雙人床,提花裝飾布包著海綿的靠背。床上被子、床單、枕頭全是嶄新的雪白。
床對面牆壁上,掛著一副外國油畫,金發碧眼的女郎抱著一個瓦罐。海子在多處酒店看到過這幅畫,有人說,這幅畫叫汲水的少女。
海子當時就反駁,說,這哪里是汲水的少女,放在酒店,那就是抱著酒壇子,倒酒的少女。只要看見有人坐在了那幅畫下面,海子都要煞有介事地提醒那人,說,千萬小心,後面有人,抱著一大壇子酒呢。
海子盯著畫上女郎**的上身,女郎掛在客房了,不能再說是抱酒壇子的少女,那是抱的什麼呢?
海子想起靈兒喜歡吃榨菜,靈機一動,說,靈兒,我自己給這幅畫命名,叫做抱榨菜壇子的少女,你看如何?
靈兒故意踮起腳尖,伸長了脖頸,想看看女郎壇子里面到底裝的什麼,然後回頭一笑,說,海子你糟蹋了藝術,糟蹋了美女。
海子一下將靈兒撲到在床上,說,靈兒我要糟蹋你。靈兒用手擋著海子湊過來的嘴,說,海子,你還沒有說那三個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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