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車果然不一般,對于匡妍這個常常擠公交的人來講,坐在這毫無顛簸,又安安靜靜的車里,完全是一種享受。
徐財神坐在車前副駕駛的位置,阿穆與匡妍坐在車後座。這兩保時捷沿著體育場路走了一段時間,最後上了高架,向著南方行去。
匡妍低頭靠向阿穆,輕聲問道,「豬頭,干嘛非得讓我穿禪服?」
禪服其實是一種斗篷,有兜帽,沒袖子,前擺比後擺長,用于打坐的時候可以將腿蓋住,保持體溫。匡妍現在身上穿的就是一件紅色的禪服,只是款式略大了一些,她坐在椅子上,衣服的前擺都能蓋道她的腳腕。
就听車前副駕駛位的徐財神搭腔道,「匡女士,這件事不能怪穆先生,這是錢爺吩咐的
徐財神的話只說了一半,顯然讓匡妍穿著斗篷,其中別有用意。匡妍略一思索,「是錢爺家中有人生病了,這才讓我這一個剛從醫院出來的人穿山禪服,遮住煞氣,是嗎?」
徐財神,「匡女士不愧為九星派傳人,方大師的高徒口中雖然是夸贊,但徐財神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畢竟匡妍年輕,樣子也只有十七歲而已。
徐財神口中的方大師,就是匡妍的姥爺,方行之。方行之當了半輩子的地氣師,在杭州名氣不小。更何況他有師門傳承,內行里也有不少人听過他的名諱。
匡妍,「這人,是冬天生的?」
徐財神眼楮亮了起來,「不錯。匡女士,是怎麼看出來的?」
匡妍只說了兩個字,「猜的
徐財神沉吟片刻,這才露出了笑容,報赫道,「是我的錯。不該試探匡女士頓了頓徐財神解釋道,「自從家中小姐生了怪病之後,最怕見人。最近這些天來的人什麼都有,錢爺總不能讓所有人都去看她,所以這才有了幾道門坎
匡妍,「叔叔你多想了,我真是猜的
家中有人生病,請人來看,竟然還擺這麼大架子,來人都要測一測,當自己是皇帝嗎?匡妍原先還對阿穆要見的客戶挺好奇,現在連出門的心情都沒了。
徐財神臉色尷尬,求助似的的望向阿穆。
阿穆臉上依舊掛著那無害的笑容,「徐財神,這就是為什麼你幾番都請不到我師尊,只能請到我的原因了
徐財神苦笑,「這一行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之前有一位很有名的大師,我從廣東請來的,結果被錢爺三言兩語道破了玄機,發現是個騙子。從那以後,我當然要更小心了
匡妍,「叔叔的意思,我們都是騙子了?」
徐財神連連擺手,「方行之大師在杭州還是頗有名望的,您作為他的高徒自然也差不到哪里。阿穆先生更是千年傳承的名門之後,無論如何也不會是騙子。可我在錢爺手下效勞,這該有的流程還是要有的
說話間,徐財神從懷中取出兩個盒子,分別遞給阿穆和匡妍,「這兩樣小東西就當是我的賠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