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熊是皮糙肉厚的,夜華月也很輕,所以它根本沒發現背上多了個人。
等它終于發現不對了,已經有點完了。
他的兩個耳朵正被夜華月牢牢地揪在手里,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
「吼——」白熊憤怒了,大吼了一聲。這可惡的人類,竟然敢騎到它的脖子上!
有多少人來這戮血山脈中想要抓住它回去當坐騎,可惜都技不如它,被他反干掉了,遇到它打不過的,也能趕緊逃走。可是從來還沒有一個人能騎到它身上!
白熊那巨大的身軀扭來扭去,想要把夜華月給甩下來。它一會狂奔,一會撞樹,可是夜華月就是在它身上掛地牢牢的,根本掉不下來。
它哪知道,夜華月是用冰把自己和它凍在一起了!它不是為了抵擋火球攻擊,所以特意在自己身上附著了寒氣和冰層嗎?冰與冰之間夾點水,動起來就更加牢固了。
所以,夜華月此時就得意洋洋地坐在它的身上,看著它像跳梁小丑一般地扭來扭去。反正她一點也不頭暈,當特工時比這更狂暴的訓練她都受過。
它還用後背撞樹,想把夜華月給壓成肉醬,可誰知夜華月立馬就解除了冰凍,竟然可以單手在它頭上倒立,它撞到的只是自己。
末了,那白熊倒是把自己給累得氣喘吁吁,終于是動不了了。此時它的後背也是血粼粼的,即使皮毛再厚,也禁不住自己這樣猛烈的撞擊。
看著這白熊終于是不動了,夜華月抓住機會,一個冰刀落下,插入了那白熊的腦殼之中。
那白熊,一下子就不動了,然後哄的一聲,倒了下去。
夜華月並沒有急著取魔核,而是將更多的水元素注入到那冰刀上,導致那冰刀越來越大,最後幾乎快成了跟柱子。而白熊那腦殼,也跟著被撐裂了開來。
夜華月這才揮了揮手,讓冰刀散去,從白熊那被撐開的腦殼中掏出了一顆藍色的透明魔核。
這次,她迫不及待地就開始吸收那魔核中的能量了。當魔核又碎成一堆粉末之後,夜華月明顯感覺到自己水元素的元素親和力提升了。現在她感受到空間中存在了更多的水元素——其實不是空間中的水元素變多,空間中本來就是存在那麼多的水元素的,只是因為親和力提升,她對水元素變得更敏感了。
因為這個原因,接下來的路上夜華月遇到的魔獸,都喜歡用水系法術來解決。只是她運氣沒有一直好下去,再想遇到一只四級的魔獸就比較困難了。
夜晚來臨,夜華月決定到樹上去過夜,畢竟在這叢林之中,地面上太危險了。
挑選了一棵足夠強壯的老樹,夜華月拍了拍它,「決定了,今晚我們就在這課樹上過夜吧!」
流珠仰頭望了望這棵參天大樹。如何上去她是不擔心,小姐可是會風系法術的,她們嗖的一下就能上去。可是這枝繁葉茂的,她們要怎麼在樹上過夜啊?
流珠用一種非常不看好的眼神去看夜華月,卻發現小姐把手放到了樹上,一陣土黃色的光芒閃爍著,從她的手心流到了樹里。
接著,那樹就開始有了變化。那繁茂的枝條開始自己動了起來,有規律的自己編織在了一起。流珠驚訝地看著一項偉大的成果展示在了自己眼前——那些樹枝竟然自己編織成了一棟木條房子!
夜華月搖搖頭,似乎是不太滿意。「唉,還是有點太粗糙了,不過總算是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也就將就著睡睡吧!」
流珠此時很想對她的小姐吐槽一句︰小姐,你比起其他來歷練的那些人,已經奢侈太多了!
跟在夜華挺和夜華凌風身邊那麼久的流珠,自然也是見多識廣,眼前的這一幕她是知道點名堂的。
小姐這一招,是屬于土系法術中的木系。就如同水系中還可以細分出一個冰系來,這土系要細分的話,能分出來的可就多了,比如木系、石系與金系。
一般水系的人,達到了一定的能力程度,是很容易掌握冰系的。可與冰系不同,土系中細分出來的這幾種,可不是誰都能掌握,它不是看你的等級高低,而是看你與這細分的幾樣有沒有緣分,有沒有天賦。
所以,煉器師才會那麼稀缺。因為要煉器,除了精神力強大,還有一點就是要掌控金元素!
而很顯然,她的小姐不但是土系法師,還是個木系法師!
小姐啊小姐,你究竟還有多少驚喜要帶給我!
夜華月才沒理會流珠心中的這些驚嘆,抓住流珠的胳膊,縱身一躍,就跳到了樹上,進入了樹屋之中。
樹屋的外面被層層枝葉覆蓋,不仔細看還看不出這里有座屋子。可是從里面看,枝條所拼出來的牆壁和地板卻十分平整,就算這樣躺下也不會覺得咯。
在這樹屋內,夜華月也不敢點火,「夜里可能會有些冷,你多拿出幾床被子來吧。這里不能生活,你就將就點熬過這一晚上。」她自己倒是無所謂,誰叫她是火系法師呢!
「小姐,你竟然叫我將就?」流珠反問,倒是讓夜華月一愣。
「小姐,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們現在很奢侈,睡在樹上不說,還是睡在屋子里,與其他歷練者相比,我們簡直是在天堂啊!」
夜華月嘴角抽了抽,她本來還以為流珠是指責她呢,可沒想到……嗯,沒想到確實是在指責她。
「行,那就趕緊睡吧!」夜華月率先躺下。地上鋪了一層被子,身上又蓋一床,還是挺舒服。
流珠本來沒想要帶被子這種東西。畢竟野外生存的哪有帶這種東西的,可是小姐卻硬要她帶,還要多帶,沒想到,還真用上了。看來小姐是早有先見之明啊!
兩人累了一天,很快睡著了。可是到了半夜,卻被一陣異動給忽然驚醒了。
夜華月是一向淺眠,可是連流珠都被這異響給驚醒了。
她緊張地看了夜華月一眼,不敢說話,只是動了動唇用口型問,「小姐,外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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