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這家伙就不會覺得累嗎?現在的木黎再次經過了近乎兩個時辰瘋狂地修煉,體力真的快要到達一種地步了。
後背已經全部都濕透了,額上的發絲牢牢地站在上邊,這真的是來一陣大風也不會變亂的發型啊,木黎在心中樂呵呵地笑著。頓感右手花了不少的氣力才提起了長劍,看著眼前連一點喘氣的跡象也沒有的御獸,木黎的大腦就開始發脹啊。
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啊?
怎麼我的體力就怎麼不行嗎?好歹之前還每天狂跑狂練來著,結果卻是這麼快就敗掉了,木黎的雙眸中一閃而逝的無力。
長劍抵在地面上,木黎大口地喘著氣,其間不斷地有汗水從何臉頰兩側滑落,帶起了一股不小的酥癢感,但是木黎卻是無力去解決。當汗水流過傷口的時候,帶來的一股疼痛感深深地刺激著木黎,她咧著牙喘氣。
「它攻過來了,你想等著被宰嗎?」
忽然被這種聲響一驚,木黎握緊了長劍,「……」下一刻就抵上了御獸的爪子。
是天狐的聲音,它怎麼還在這里,不會是來看我的慘樣吧……木黎的嘴際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動作太慢了,快點!」天狐的聲響不斷地回蕩在木黎的耳際。
我知道啦!木黎自然是看得清眼前的形勢的,當然想快點啊,但是真的好累啊!木黎真的很想叫出來,不過想著會被狠狠地反擊,還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就讓它肚子里發霉吧,木黎凝了凝眸子,費力地迎上了御獸的攻擊。
「……」
木黎狠狠地被打退了一步,用力地抹去留在嘴際的汗水,伴隨著身子毫無規律地一起一伏,她的視線中忽然出現了幾分模糊。
糟了,是太累了嗎?木黎感覺得到這份不能忽視的虛弱,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累過。但是耳際回蕩的聲響又會在一息時間將她的精神提出來,哪怕是幾息的時間,木黎還是在努力著。
御獸的爪子在此刻的木黎看來簡直是另一種武器,與其說是長劍,還不如認為是一把大刀,而且是絕對是注入了魂力的大刀。
看起來已經是極限了啊,天狐的雙眸微微地眯起來,在意著木黎身體的變化,很明顯是一副虛弱的樣子了。
似乎是沖破了一些想象中的思緒,天狐彎起了一側的嘴際,這也算是可以了。
與魂力5級的御獸對戰,這個時間堅持下來還是不錯的,在天狐深邃的雙眸中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木黎的右手狠狠地被震了一下,痛楚立刻襲來,而後很快就變成了麻木狀態。也不知道右手是不是還握著長劍了,因為木黎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在以一種速度狠命地月兌離自己的掌控。
完蛋了,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過後,木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雙眸中留了一點無奈的意味。就這麼結束了,這個低級的御獸……木黎艱難地喘著粗氣。啊啊,真的是……這若是讓那天狐看到了,還不笑掉大牙了呀。
眼神中盡是幽怨的意味,木黎是雙眸的越發得閉上了,實在不行了,但是又覺得很不甘心。最低級的嘛……這幾個字此刻是牢牢地印在了木黎的腦海之中,越想越覺得自己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差勁了。
不行,應該還可以的,木黎咬住了蒼白的嘴唇,開始試著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右手泛著明顯的無力,當視線接觸到手中依舊握著的長劍的時候,木黎的嘴際露出了一抹笑容。原來它還在啊,木黎暗暗地想著,還是依舊是猛地深呼一口氣。
啊……但是還是很吃力,木黎拿起長劍的時候,這股無力的感覺就是不能把長劍揮起來,即便是半米的高度也不行了。小臉上露出著蒼白的意味,這個時候,木黎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御獸竟然停住了攻擊。
難道是看著自己累死了,實在沒有能力動彈了,于是就決定放棄嗎?呵呵……這麼說起來它還有點感情的嘛,木黎這麼想的,頓時心頭舒緩了幾分。
「我讓它停下來了。」
「……」
仰天的木黎,這個時候毫無征兆地出現了這個毛絨絨的頭部,「哈哈哈哈哈……」簡直像是玩具一樣的存在啊,木黎便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也不知道此刻竟然還有氣力笑。
「分明就是有氣力嘛。」天狐徑直地看著木黎,一點也沒有後退的意思,反而是看著木黎這張大笑的臉,頓時是滿臉的黑線。口氣中頓時溢滿了危險的意味,「喂,你再笑試試看,小心把你的臉毀了。」
一字一頓清晰地留在木黎的腦中,她迅速地止住了笑容,表情呆滯地看著天狐。口中笑不出來,但是心中可以笑啊,木黎彎起的大眼楮還在顯露著她此刻的思緒。這種毛毛的質感,木黎真的想一把抱住,使勁地模個夠。
咳咳……看起來人家還是個男性……想到這兒,木黎瞬間就沒有這種沖動了,轉而強硬地將視線移開了。因為接下去的木黎貌似可以猜測到了,天狐滿臉的嘲笑。夠了,嘲諷的這個神色看得真的夠了。
「實力還是不足啊。」
天狐嘆著氣說著,眼神中始終露著的是一種不可忽視的嚴肅,「但是你還是做得不錯的。」
「什麼?」
從它的口中說出贊賞行的話語,簡直像是花了很大的氣力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木黎真的很難相信啊。這不是再一次產生了疑問,好吧,但是在看到天狐泛著白眼的神色的時候,木黎再次肯定地回復到。
「好了,那就多謝了。」木黎這才回過了視線看著天狐說道。
「休息去吧,今天就到此結束了。」隨後,天狐又補充了一句,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它猛地一驚,「喂,你在干什麼?」天狐瞪著雙眼,差點就蹦出了血絲來了。
「等會兒,我有好多問題啊。」
趁著天狐轉身之際,木黎費勁地抓住了它的尾巴,嘿嘿,誰叫你尾巴這麼長,模著真有手感啊。咳咳……正事呢,木黎趕緊收回了郁悶的思緒,轉而好奇地看著天狐。
而想著听得清楚一些,木黎還特地坐了起來,「說吧,你怎麼進入這個空間的,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還有……」一連串的問題,最後木黎肯定自己都不知道說了哪些了。反正就是覺得天狐的身份不簡單,這麼輕易地還進入了我的空間。
想什麼呢,一副深思的神色,木黎擦了擦流下來的汗,一邊緊緊不放地看著天狐。
「這與你無關。」天狐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帶著其他的神色。
「怎麼可能無關,你進入了我的空間啊。」
這倒是把木黎急了起來了,白皙的小臉上不斷地交替著著無奈與焦急的神色,「天狐,你說是吧。」它開始搖著天狐的尾巴,就是不願意放它走了。
「警告你,快點放開我!」
這個時候,天狐大吼了起來,木黎能感覺得到手中的毛質有些變得僵硬了,頓時仿佛連自己的手也變得僵硬了。現在還是本就是沒有很大氣力的右手呢,她的神色瞬間暗了下來,仿佛是迎接著暴風雨前的這種壓抑的感覺。
「……」
「啊……」
好痛啊,木黎眼看著右手上一道血痕,連忙一把放開了天狐,一邊瞪著眼可憐兮兮地說道,「你不知道很痛嗎?」木黎看著點滴的血絲滲出來,雙眸有些濕潤了。
「這沒事的,很快就會好的。」
天狐故作很不擔心地看了眼她的傷口,實際上當視線交織在這道傷口的時候,雙眸還是微微地顫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趨于隨意了,誰叫這丫頭死不放開我!
「……」
這感情沒有傷在你地方啊!木黎白了一眼天狐,說到底還是只動物,沒有良心的動物。隨著心中一陣瘋狂地咒罵,最後木黎還是忍不住了,「像你這種奇怪的生物,真是可怕啊。」
「隨便你怎麼想。」天狐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後在木黎氣憤目光的注視下,悠閑地離開了。
可惡啊!平白里出現的家伙,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的,木黎死盯著天狐的身影,直到看不見了為止才收回了視線。
「啊……」忽然,從心髒處傳來的一陣劇痛讓木黎的小臉瞬間煞白了。它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死死地抓著胸口處的衣衫。
啊,怎麼回事?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木黎不敢相信這種疼痛的感覺,而在下一刻,更為驚奇的是仿佛全身的傷口都開始散發著痛楚。
一股無法忍受的疼痛溢滿了木黎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嘴際僅剩的血絲不出幾息就被硬生生地奪去了,直到雙眼開始變得迷離了。
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了,簡直看不到5米之內的東西了,木黎大口地喘氣聲響漸漸地仿佛消失在了耳際,這種中途被攔截的樣子令木黎越發得感到不安了。
很快,木黎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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